“这样啊，该不会是因为我吧。”陈童放下茶杯，歉意地问，对面韩少轩冷不丁地说了句“有可能。”
轻飘飘一句话，同时被陈童和利时勋瞪了一眼，笑笑不再说话，低头喝白开水。
“没有没有没有，是高层的意思，我们原来那个节目本来收视也不好，你来那晚还是我们节目播出这么久收视率最高的一期呢，把我们并进去，也还是保留了我们团队的，抱着大腿走得更远嘛。”
舒燃解释得飞快，连气都没时间换，心里早把韩少轩这个坑爹货骂了几千遍。
没什么胆子再喝第二杯，手里的茶水一见底，舒燃就起身冲着利时勋说：“利总，我就先不打扰了，台里还有事情，顾悦下次见。”
走到韩少轩旁边，胳膊肘怼了怼还在喝白开的韩少轩，自从韩少轩彻底把陈童当小师妹后，反倒比以前患得患失来得自在，笑嘻嘻地放下玻璃杯。
“师妹，过几天师傅来国内，我们再约啊。”
说的贱兮兮的。
舒燃都看不下去，余光撇了撇沙发上的人，长腿松开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加上莫名的气场压人，只见他勾了勾唇，似笑非笑，“橙子，我也好久没见老师了，到时我跟你一起去。”
看不见的硝烟弥漫。
“走啦走啦，我叫的车到了。”舒燃半拖着还在喊陈童师妹的人，拖进了电梯。
这人怕不是有毛病。
舒燃吐槽，“韩少，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看开点。”
“”韩少轩哼了声，“我乐意。”
小师妹拱手让人，还不能给自己找点乐趣吗，比如他就发现利时勋最听不得，他在陈童面前喊她师妹，因为师傅就只招了他和顾两个人，利时勋在这层关系里想凑一脚门都没有。
舒燃算是开业周里面最后一个拜访的人了，工作室里面的礼物，就只是拆了包装，随意放在橱柜里，到时候还要继续整理，那些等以后再说吧。
陈童在利时勋身边坐下来，伸了个懒腰，靠在他肩膀上，“大家过于重视了点，我压力有点大。”
利时勋捏了捏她的手指，安慰道：“没事，要是没订单上门，利氏匀给你。”
陈童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按摩手法，现在越来越像老中医了，掌心到指尖被捏得舒服极了，但为了证明自己，还是抽回手，起身搬来一台笔记本，打开邮箱。
满屏待回复的约稿订单。
“那换我压力很大。”利时勋故作苦恼地看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重重叹了口气。
温热气息拂在她耳后。
听起来像是那么一回事，陈童转过头问他，“你女朋友很厉害，还不骄傲？”
看着那个超过四位数的约稿消息，利时勋眼睛就疼，无奈闭了闭眼，咬着她的耳朵说。
“橙子，先说好，你得把工作和休息的时间分开，最重要的是不能刻扣我的福利。”
“福利？你又不是我的股东。”陈童以为他还在说工作上的事，哪知道，下一秒耳朵里传入令她瞬间红了耳根的一句解释，“亲亲、抱抱、还有做”
后面的人解释的一本正经，内容却跳脱得厉害。
陈童听得一清二楚，脸烧得慌，盖上电脑从他怀里挣脱开了，留给他四个字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白日宣淫。”
利时勋眼里带着笑意，见她走进办公室，没跟进去，而是拿起桌上的手机，拨给黄节。
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轻扣在膝盖上，唇角一勾，：“查一下橙子她师傅的老师还在不在。”
记得没错的话，陈童那个师傅画届泰斗，少说也有80几岁了吧。
刚好笔记本就在身边，黄节浅查了一下，他猜得八九不离十，自创一派，非得说师傅，也就只能大学里面的老师了，像关门弟子教授那种真没有。
电话里利时勋又交代了件事，让他去约一下陈童上次去的那个节目，安排时间他也上一次。
第一件事答案很简单，第二件事黄节只能佩服，自家老板在面对陈童的事情上，真的就是心眼小到不行，都这么久了，吃醋的后劲大到现在。
上那个节目，不就因为陈童上过，还跟韩少轩一块上的吗？
“boss，陈童也要去吗？”他不懂大老板想做什么，但安排妥当就行。
“她不了。”
在电话那边没其他吩咐时，黄节盯着屏幕上的网页介绍说：“boss，她师傅没拜老师。”
嗯。
那当韩少轩师叔看来不可行。
挂完电话后，黄节回想起上次陈童去的应该是叫艺术家访谈之类的，他老板商人一个，难道以艺术家家属上台。
不理解。
打工人就是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