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会所的安保系统真他妈够呛，搞了半年，才拿到一小段视频，还只是电梯间的，你看看。”
齐爽拿出u盘，插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开播放键，是电梯内林达和肖瑶，身边站着几位年轻女孩。
都是年轻脸孔，没有她们两个花枝招展全身名牌，利时勋指尖一点，屏幕暂停在她们走出电梯门的那一瞬间。
眸色一紧。
高清放大，其中一位有点印象，是今年利氏控股新招进来的练习生，之前去利氏控股巡查时，被她撞个满怀，当时一身西装被泼了半身咖啡，念在还是未成年的小姑娘，也就没去计较。
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无意，也许另有谋算。
未成年？
“看来不止是当红小花，还有练习生？”利时勋抬眼看了下齐爽。
齐爽一时不明，推过电脑屏幕一看，手指指向被放大的脸孔，问：“认识？”
“公司签的，还是未成年。”
利时勋淡淡说道，往后靠在沙发上，端起刚添的红酒，抿了一口。
原以为，外界传闻有假，现在看来谣言起于事实，凡事皆有起因，目光盯着屏幕不语，那双淬了冰的眸，冷冽还带上些许笑意。
金财顺好色，还在美女上有多研究，尤其在金会所里更是珍藏佳丽三千。
男人好色是自然，而在富豪圈内，多多少少都有些不为人知，却大家心知肚明的癖好。
寻找擦边球的交易，自然不在乎金钱，那些圈内人，只在乎哪家会所可以满足，而会所表面上是做生意，实际上又是个交易圈，资源换资源，人脉换人脉。
金氏集团，有好些融资交易就是突然来自于某个老总的一个开心，随手一划的资金。
如此，形成一个两头利好的闭环。
齐爽不知他在谋算什么，只觉不会是好事情，静默等他的下文。
“齐少，最近会所生意如何？”
面对利时勋突然话题一转，齐爽一愣，无奈摆摆手说：“不怎么样，几个老客户都去了金所那，我派人去做个服务反馈，给脸不要脸的，一群老色痞，还闭口不谈。”
齐爽为这事，还被齐父臭骂了一顿，让他多跟利时勋学学经财之道，一个小小的会所半年净利润就下跌百分之三十，那还管个屁。
想到这，齐爽一口闷了大杯酒。
“人我还没来的及问，就着急将你叫过来了，一起听听。”
“肖瑶？”
“嗯，她一心想脱离金所，自己找上门来，而我顺水推舟而已”。就算没有利时勋后来让他查林达的事情，他自己也在找金所的消息，所以，就算是怀疑，也只会猜到齐家生意竞争的头上。
“她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是利益互换。要不要见见？”
齐爽问，等身旁人点头。
“嗯。”音色是冷，嘴边上扬的笑意淬了冰，端起红酒弧瓶，给自己和齐爽都添上了酒。
“好咧，我叫人去。”
以前和利时勋在赌场上玩过，几年前，不过是起了心思，想将同桌那目中无人的孙子，置于死地时，才会露出这幅令人寒颤又刺激的表情。
林达。
还以为几年前的事情，利时勋早就放下，才让她在娱乐圈内大红大火，这一切不过是冰山一角，在黑色海面底下，尽是这般谋算。
齐爽不由心下一紧，幸好一直跟利时勋在同一条战线上，即便不能为友，也万万不能得罪他啊。
按下墙壁上的呼机，“让肖瑶进来。”
很快。
经理带上肖瑶进来，站在边上，低着头毕恭毕敬道：“利总，少爷，人叫来了。”
利时勋一个正眼没抬，一脸淡漠地抿了口酒，没答话。
齐爽抬抬手，示意经理先出去，而后坐回沙发上，翘起长腿，朝那个战战兢兢，半天没敢抬起头看人的肖瑶说：“这又不是金所，来去自由，别紧张。”
肖瑶垂着眸，低声应了声，“嗯，谢谢齐少。”
她在娱乐圈虽然不久，但还是听过不少林达和利氏的关系，害怕不过是因为，要是说了些关于林达不好的话，一不小心触碰到利总逆鳞，那可比呆在金会所还可怕。
传闻，利家太子能躲则躲，自己连暴发户都惹不起，更别说利时勋了。
利时勋闻声扫了眼来人，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玻璃碰到大理石，发出沉闷的声响，似乎跟他极具不耐烦的心情一样。
“肖小姐，最好、知无不言。”一双眼睛暗沉沉，尽是慎人的冷意。
眼眸盯着红酒杯，自己又添上了不少。
到底是在娱乐圈混出头的人，最是识人眼色，个个都是人精。
于是，硬着头皮，刚才怯弱的人消失不见，声音大了几倍，扯着脖子立马跟在话音后面喊道：“未成年，金所内在玩！对！就是、未成年、”
“慢慢说，有的是时间。”
齐爽听得出，她声音里的颤抖，甚至还有些语无伦次，谁让利时勋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呢，好好的姑娘，被吓到话都不能好好说了。
肖瑶一听，齐爽温温柔柔的微笑落入视野中，又偷偷瞄了眼利时勋，他也没说话，于是，一颗心稍微缓和不少。
喝了口齐少递过来的酒杯，轻嘬了小口，酒香顺沿口腔蔓延开至心窝，将整颗心脏烧地火辣辣的，烈酒壮人胆。
趁着酒意开始主动道：“我家本来是小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进了娱乐圈后才发现，接广告、接电视剧、接代言甚至出席个小活动，都得拼公司，拼人脉。
出席晚会，就得定制礼服，轻则几十万，贵则上百万，我原来签工作室资源有限，帮我争取到红毯机会，但出席活动的珠宝首饰都是租赁来的，有一次宴会上被一位一线明星当众挑破，当时是林达过来解围，我很感激她，毕竟她已经是一线明星，还那么平易近人，所以我就在宴会后，亲自向她道谢了。
她跟我说，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背靠、利氏。”
“利氏”两个字说得很小声，但还是很清晰，抬起头悄悄看了眼利总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听他谈谈开口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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