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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易然流连许久才终于肯放她畅快呼吸，指腹轻轻将景时晕出唇线的口红抹去。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初中的时候。”
她的手腕还被易然握着固定在背后的荣誉墙上，可景时却看着他忍不住笑起来。
“我一直不算是那种成绩优秀的学生......”
“成绩不上不下，但是和班上所有人都玩得很好，算是老师喜欢的那种学生吧。”
易然没搭话，只是饶有兴味的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虽然我们班的第一名肯定比不上你那么聪明。”
景时稍稍偏了偏头看了下奖杯架子的方向，“他只是我们班上成绩最好的而已，不过他根本没有你这么多的奖状和奖杯。”
从他的表情景时就能百分之八十肯定——易然读书的那些年，从未留意过其他任何人，不论是和他一样学习好的学生，还是类似景时的那种班上最好看、又讨人喜欢的女生。
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景时所想。
易然看着她小嘴一张一合讲着什么他算不上有兴趣的陌生人时，忍不住趁着她语段的间歇，又挑着她的下巴蜻蜓点水似的亲了好几下。
就好像...是在奖励自己认真的听她讲那些他并没什么兴趣的人和事儿。
“大概是初二的时候，那个第一的男生成了我的同桌。”
“没过多久，我就从朋友那里听说，他......好像很喜欢我。”
听到这里，易然微微眯了下眼睛，以他们那样近的距离，景时当然也马上留意到了他的变化。
“安啦！我也并没有什么很丰富的情史好嘛！”
“我爸爸管得还是很严的！而且我大概勉强算是一个乖学生。”
“那时候，我就常常和几个闺蜜一起，在午休的时候跑到操场上去遛弯，或者找个安静的地方聊天。”
“最多的时候就是聊男孩子、还有...恋爱......那些......初中女生的话题。”
“聊到那个第一名的时候，我完全都不能想象......有天我会和一个学霸在一起！”
“为什么？”
易然的脑子完全不能理清她的逻辑——景时只是简单说了下初中时的样子而已，怎么...突然就跳到了“不会和一个学霸恋爱”？
“就是......我和学霸一点边也不沾啊，我们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
“两个世界？”易然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满脑子都只有学习啊......而我们大概最不在意的就是学习了。”
“我每天上学，只是想和朋友们一起而已。”
“不过，那还是够我们闲聊一个中午的......虽然没过几天秦铮就听到八卦找来我们班，那个男生也再没有表现出什么......”
“当时，我们都在猜想——如果真的开始和一个优等生学霸交往会是什么样子......”
“可能每天约会就是做题、做题、做题吧......”
“不过，精灵当时想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画面......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或许我们会靠在他家贴满奖状的墙上接吻......”
那些只是曾经年轻的她们、对于恋爱充满的种种幻想——而那时的景时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有天这个场景会真实发生，而她的男主角——是易然。
不过多亏了易然比那个男生优秀得多，也帅气得多，这个场景比她们所有人可以想象出的还要......经典！
易然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可惜却被几下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
门外大约是易然的母亲，“表妹表弟们都回来了，然然，带着小景下去打个招呼吧。”
宋阿姨说完就离开了，易然又仔细盯着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终于笑了一下，将她放开。
下楼的时候，景时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易然...我真的不用去厨房帮帮忙吗？什么也不做...不太好吧......”
“真的没关系的，厨房里都是我妈妈那一辈的，她们姐妹一年只能聚这么几天，根本和小辈聊不上什么。”
听他这样说过，景时才好歹放松了一些。
易然的表亲兄妹们也都很好，只是他们一回来，家里彻底塞满了人，景时在心里粗略数了数，竟已经有了小三十号人。和他们家一比，景家的年可就冷清多了。
易然生病惯不喜欢吃药，即使为了工作，也不过随意吃一颗，从不按照说明足次足量。
刚刚不知又是废了景时多大的功夫，才终于让他把今天的第二顿两颗吃了。
两个人和一众小辈们坐在沙发上看着元宵晚会、等着元宵上桌，他有些药劲上来犯迷糊的靠在景时肩膀上眯起眼。
易然生病的时候有点像个小孩子，不仅把头埋在她颈窝，还要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