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水牛一族,是万界当出了名的脑子不灵光一族,能被一只水牛骗过多次,足以看出寻宝鼠的智商。
当然,也不排除这只水牛达到神境高重之后,智商产生了变异。
听过寻宝鼠的问题之后,那只水牛,居然认同般地点了点头,肯定道:“鼠兄这个问题,可算是找对人了。”
说完,这只水牛两手一挥,手陡然出现两枚令牌,一左一右摆在了他的旁边,看起来是早有准备。
“我需要为鼠兄卜上一卦。”
这位大水牛说完,也不管寻宝鼠同不同意,便稳稳地坐在那里,眼睛一闭,一副老僧入定模样,被他拿在手里的两只令牌,不是散发出来一道道微弱的光芒,一闪一闪。
寻宝鼠急忙转头,看向秦麟。
秦麟笑了笑,没有说话,慢慢等着便是,也正好能看一下这只大水牛能有什么能耐。
他现在有些明白万古圣宗的强大之处源于什么了。
偌大的圣城,路边往来的行人熙熙攘攘,唯独他们这一排,冷冷清清,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但给人的感觉却又和谐无比,好像本该如此。
单是这一份大家都极为默认的规矩,就能够看出来万古圣宗对圣城的治理,绝对不像是外面万界所传言的那样混乱无比。
“咦?”
就在此刻,秦麟忽然轻咦一声,低头看去。
只见此刻,这只原本卜卦的大水牛,居然陷入了一种空灵状态。
这种感觉,在秦麟眼看来,就仿佛沉浸在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当,忘了自己身处的环境,也忘了自己原本的一切,头脑一片空白,就这样静静地享受着,感觉外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再与自己无关。
这种状态,与秦麟不久前的顿悟极为相似,但又不是顿悟。
猛然,大水牛一片放空的心灵当,忽然涌起了一抹悸动,感觉冥冥之,他就是在等一个人,而现在,他等到了了。
没有任何犹豫,下意识地,大水牛睁开了双眼,第一时间,便对上了秦麟的双眼。
只是一看,秦麟便已转过头来,两人齐刷刷对视一眼。
大水牛还沉浸在刚才那种奇妙的状态下,对上秦麟的眼睛时,顿时头皮一麻,瞬间就回过了神来,试探问道:“这位兄台,你我有缘?”
“不。”
秦麟一笑,缓缓摇了摇头:“我不与人讲缘。”
“呼!”
听到秦麟这样说,这只大水牛反而松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头一闪而逝的杀机,一脸惊叹地看着秦麟,一副笑眯眯的表情,那上下打量秦麟的眼神,好像秦麟就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秦麟报以微笑,没有说话。
“呃,怎么了?”
对着秦麟与大水牛一通打量,寻宝鼠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头皮都有些发麻,急忙挥了一下手,打断了大水牛的目光,问道。
大水牛收回了目光,刚准备开口回答,忽然跟秦麟同一时间,齐刷刷地转回了头去,向左边看去,大水牛不忘开口说一句:“鼠兄,你要找的人,已经到了。”
与此同时,寻宝鼠也感觉刚才自己要找之人的气息,就在这个时候,这个方向,出现了。
随着他们目光锁定的尽头,缓缓走过来一个老农打扮的年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满脸的皱褶,看起来让他显得更加苍老。
这位老农,手提着一盏血红的灯笼,里面没有火烛,但却猩红一片。
随着这人的脚步向前移动,寻宝鼠的目光瞬间便锁定了这个人。
但是等到一看清楚来人的打扮之后,尤其是看到那人手的血红灯笼时,寻宝鼠跟大水牛就连忙装作毫不关我事的样子,不着痕迹地齐刷刷收回了头来,寻宝鼠更是在一瞬间改头换面,遮掩了全部气息。
随着那人的脚步越来越近,大水牛突然开口,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几个能听到的传音说道:“鼠兄,不过去打个招呼吗?”
“不不不。”
没有丝毫犹豫,寻宝鼠就一口回绝,易容之后脸上的面皮忍不住地抖了一抖,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他们两人在这争论不休,倒是把秦麟几人看的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俩在打什么哑谜。
秦麟跟三长老对视了一眼,三长老也是满脸疑惑地向秦麟看来,不明白他俩这是在搞什么。
就在这时,寻宝鼠的声音单独传音,对秦麟说道:“大人这就是我的那位仇人,他手的血红灯笼,代表着圣城的守卫身份,没想到我离开短短时间,这家伙居然加入了圣城守卫,惹不起啦!”
秦麟眼光一撇,不着痕迹看了那只血红灯笼一眼话锋一转,道:“那就有机会再报仇。”
加入了圣城守卫,那就代表了可以调动整座圣城的力量,秦麟虽然不怕,但这一次万古圣宗之行,主要是为了帮三长老报大仇而来。
秦麟不可能因为寻宝鼠的私人小恩怨,就贸然出手,引起圣城警觉,坏了自己的计划。
“哎!”
当听到秦麟这样说,寻宝鼠先是一愣,接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重重叹了一口气,顿时脸色一苦,唱起了苦情戏,哀嚎道:“小鼠命苦啊!”
“......”
听寻宝鼠这个语调,秦麟顿时一摆手,一脸严肃的表情,说道:“你再不知好歹,我就把你身份抖搂出来,扔到你仇人面前。”
说完,也再不顾寻宝鼠意见,脸上满满写的都是“我么得感情”,问道:“你愿意吗?”
“不愿意。”
寻宝鼠身子一颤,想也不想地就回答了秦麟。
果然,他一说完,偷眼向秦麟看去,只见秦麟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笑容。
“哦?为什么不愿意?”
看到寻宝鼠一口气就回绝,秦麟接着问道。
“这个,小鼠报仇事小,大人大事要紧,怎敢因此耽误大人的大事。”
寻宝鼠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心翼翼说道。
“呵呵。”
听到寻宝鼠这样说,秦麟轻笑一声,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