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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情况多少有些诡异,就连南疆王城中的这些百姓们,都感受到了。
毕竟陈乐过来的时候闹出来的动静不小,搞出来了那么大的迎接场面,然后现在他们就搭个帐篷睡到王城外?
就算是并不是很关心这些事情的人们,多少也都能够嗅到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南疆与北疆还是不同的,并没有如北疆那般跟乾元帝国互相仇视。其实就算是在南疆的王城之中,也有很多乾元的生意人。
然后大家伙聊啊聊的,就都觉得,这里边是肯定有问题的。但是这个问题出在哪里,大家就不知道了。
至于说一位大将军喝醉了酒之后淹死在自家的小湖中,虽然有些惊悚但是也是可以理解的,老百姓们并没有将这个事情跟陈乐他们给联系到一起。
其实就算是有人告诉他们这是陈乐他们这些来访的人在王庭内直接揍死的,他们也不会相信。怎么可能啊?谁说谁扯淡,信你就是猪。
陈乐呢,也不管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看法。大家伙就将家给安在这里了,该干啥干啥去,爱去哪里去哪里,晚上回来住就行。
“乐乐啊,已经三天了,我们还要再等下去么?”沈皎月忧心忡忡的问道。
“姐姐,我知道你这是替我的身体担心呢。可是就算是现在我们去拜访那传说中的三家,他们就能够想出来解决的办法么?”陈乐笑着说道。
“而且刘先生不也说了么,书院中也差不多该派出来一位先生了。带着三位通玄境高手遛弯,啧啧,这个才叫拉风。”
“那我明天去王城,找拓跋红燕问一问?”陈皎月皱眉问道。
“不用吧,还是得等这丫头自己出来比较好。”陈乐笑着摇了摇头。
“我倒是觉得啊,现在没什么动静,反倒是好事儿呢。也让拓跋宗树好好的反省一下,认清自己的错误,这样才能够做出来正确的决定。”
“周家也不是吃素的嘛,你看老周在这个事情上不赞成也不反对。可是他拓跋宗树要是真的不将拓跋红燕嫁给傻齐,这就是驳了周家的面子,事儿可就大发了。”
“你啊,跟周大哥总是叫那么多的称呼。傲娇齐、大齐、周大齐,现在又来了个傻齐。”沈皎月有些无奈的说道。
“嘿嘿,这是跟傻齐关系处得到位了嘛。傻齐,可不就是傻乎乎的。”陈乐说着还在沈皎月的手上习惯的拍了怕。
只不过拍完之后,又很快速的将手给缩到了袖子里。
沈皎月看了他一眼,将他的手给抓了出来,拎着他的手,翻看了一下。
如今陈乐的手背和手心处,都有了黑色的印记。可以说现在的陈乐真的成了“黑白侠”,就是胳膊和手上的黑色,并不是像身体上分割得那么明显。
她是一直跟在陈乐身边的,对于他的身体情况了解得很清楚。如果按照病程来讲,现在的陈乐,就已经到了最后一个阶段。也就是说,他的情况可能会急剧恶化下去,睡一觉都可能起不来。
谁也没有被蛊虫给杀死过的经历,但是陈乐中了蛊虫还能活这么久,已经可以说是奇迹了。就是不知道这份奇迹,还能够持续多久。
“姐姐啊,我现在反倒觉得比以前好多了呢。估摸着,也就这样了。”陈乐安慰的说道。
“哎……”
沈皎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跟陈乐说什么好。
“姐姐啊,反正也没啥事,我给大家讲一些小故事吧。”陈乐笑着说道。
“讲啥故事啊?”陈皎月很敷衍的问了一句。
陈乐笑眯眯的没有说话,而是跑到自己的帐篷里,翻找出来一些收集到的小故事的底稿。
沈皎月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不过也没说啥,权当是陪陈乐玩吧。
陈乐的兴致还比较大,不仅仅要给沈皎月讲,把陈伯他们也都给叫了过来,让他们围成一圈儿,他这个小小的故事会就开始了。
“大家伙都注意了,这些小故事很有意思的。”陈乐笑眯眯的说道。
“第一摞的小故事,讲的是有饿鬼吃人。大概的意思,就是以前经常有人看到饿鬼们在坟地里找尸体吃。这些都是食尸鬼啊,就是因为怕他们把亲人的尸体都给吃掉,然后这边慢慢的就流传起了火葬。”
“第二摞的小故事,这个也非常有意思。就是有好多奇形怪状的鬼,虽然他们没有害人,但是很吓人。这些人方头大耳长长的嘴,经常在夜里四处走动。反正谁家的孩子要是闹了,用这个吓一吓,保准管用,因为他们会偷孩子。”
“第三摞的小故事,这个就很一般了。跟咱们听到的那些志异故事差不多,都是好多穷苦人家的孩子,被山林里的艳鬼给迷住了,从此就一去不复返。早些年还多一些,这几年倒是少了。”
“不过这些年,南疆跟乾元商路很宽,做买卖的人也很多。有很多南疆人到乾元去生活,同样有好多乾元人到南疆来生活。”
“南疆的生活好啊,就算是吃水果也饿不死。你要是找到了一点点的小活计,总比在乾元当叫花子强。”
“其实就算是我,都想留在南疆生活呢。这边的水果味道多好?就算是咱们再皇城吃最新鲜的,也不如这里味道十之一二,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跑题了,除了这三个鬼,还有第四个鬼。这些鬼也比较恐怖,他们能够迷人心智,让人发疯。被这种鬼给迷上之后,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会对身边的人发起攻击。”
“所以南疆人习惯称呼他们为疯鬼,迷上你,你就会发疯。疯子很可怕哦,你说啥他都不听啊,而且你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发疯。”
“我倒是觉得吧,南疆的鬼有些单调。没有像咱们乾元的鬼生活那么多姿多彩,咱们乾元的鬼多好啊,玩的也是花样百倍。”
沈皎月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这得是有多闲啊,才会拿这个来说事儿?
只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她却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陈伯和刘先生都是面色凝重,今天没有出去的二狗,脸色也是如此。
好像,这些南疆的鬼,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