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晖,你就留在这里,暗中监视那三个人……”
“走,我们先悄悄去县城。”
林荣正要出发,却见胡不归咧着一张大嘴,脸上神情莫名。
“你怎么了?”
林荣十分诧异的问。
这个憨货,没心没肺,从来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林大人,我……,我可能遭了血神教的暗手了!”
胡不归扭扭捏捏的道。
“什么?!快仔细说说!”
林荣大惊,连忙道。
这可是自己的心腹,培养了这么久,万一嘎嘣一下子没了,那得多心疼啊?!
“修炼那门武学,不是会让人变得暴戾吗?那些尸鬼,也是如此……”
“嗯,你别急,慢慢说!”
“我发现,我现在也是这么个情况,觉得自己极其的暴戾,遇到点事就破口大骂,甚至恨不得直接将之一刀砍了……”
“然后呢?”
“我觉得,肯定是上次云落山一战,我遭了暗手了,林大人,您人脉广,您能不能想想办法,请钦天监的大人,为我检查一下?”
胡不归满脸的担忧。
“就这些?”
林荣不由眉梢一挑。
“就这些了!”
“如果只是这些的话,那就不必去麻烦钦天监的大人们了,你这不是遭了暗手了,你只是单纯的,没素质外加没脑子而已,走吧,去县城。”
林荣无语的撇嘴道。
“哈哈哈……”
赵檀儿直接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实在是太好了,刚才差点吓死我!”
胡不归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
来到县城之后。
一切都显得很平静。
林荣没事就带着赵檀儿和胡不归,去茶馆听书,顺便打探市井消息。
不过所得有用的东西,都十分的有限。
转眼,就是十天之后了。
小雀儿又带来了,朝廷的最新情报。
果不其然,镇妖关那边,双神妖国的大军,已经开始大量集结了。
大战一触即发。
早上。
林荣推开窗,正见大地之上,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
下雪了。
“林大人,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吃饭的时候,赵檀儿提醒道。
“等王成和刘晖!”
林荣却只是淡淡的道。
都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王成那边,到底找到袁才了没有。
“出事了,出事了!”
外面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了大喊声。
很快,就是一大群看热闹的人,从门前跑过。
“青地县,终于有点波澜了啊!”
赵檀儿倏地眼睛一亮。
三人放下碗筷,就融入了人群之中。
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一个胡同之外。
此时,县内的捕快,已经把这里封锁了。
“哈哈哈……”
胡同里面,一个院子之中,传出了女子疯癫的大笑声。
“这位兄弟,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干瘦的汉子询问身边的人。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杀人了,钱马氏突然得了失心疯,砍死了自己的丈夫!”
有人回答道。
“钱马氏疯了?”
又有人接过了话茬,“唉,也是个可怜人呐,她两个儿子,在二十几天前走失了,八成是被山中猛兽叼了去,她承受不住打击,疯了也不奇怪,只是可怜了老钱,竟被自己的老婆砍死了……”
“孩童走失?”
赵檀儿不由双目微微一眯。
最初,他们就是根据乞儿的线索,确定青地县有问题的。
所以,现在对孩童二字,尤为的敏感。
林荣默不作声,只是装作市井小民的样子,在人群中看。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两个捕快,抬着一具尸体出来了。
鲜血,已经染透了上面盖着的白布。
根据白布之上的血迹,也不难看出,那具尸体有多惨了。
伤口至少十几处!
“让开!有什么可看的?!”
捕快抬着尸体,从人群中走过,一不小心,一条胳膊就掉在了地上。
顿时间,四下里一片惊呼。
“是不是有点狠了?胳膊都砍断了啊,我看却不像是疯子所为,倒像是在解恨!”
赵檀儿传音道。
林荣也由衷的点了点头。
从那条断臂的伤口痕迹来看,应该是被菜刀,多次砍剁,直至断开的。
“早就跟你们说了,你们不信,现在还看不看了?要不要本捕头揭开白布,让你们看个仔细?!”
长相油腻的中年捕头,从院中出来了,沉声喝道。
闻言,人群连忙向着后面退避。
有的人,甚至忍不住,当场就呕吐了起来。
尸体经过林荣身前之时,林荣的眼中,又忍不住闪过一丝异色。
这具尸体之上,除了浓重的血腥味之外,还有一种十分难闻的味道。
“死,你们都该死!哈哈哈……”
一个中年妇人,被捕快押解着出来了。
她也是浑身染血,显得疯疯癫癫,脸上还有瘀痕没散,走起路来,也很不利索。
“难道是被丈夫常年殴打,不堪忍受,又无法逃离魔爪,所以这才杀夫?”
赵檀儿摸着下巴,心中推测道。
那个妇人的演技倒也不错,但是想要瞒过她的眼睛,却是绝不可能。
就在刚才,那个妇人挣扎之时,目光有清明的时候。
这说明,对方就是在装。
肯定是想要以此,来逃避杀夫的极刑。
杀夫,在大武来说,可是极为严重的罪过。
如果中间还涉及到奸夫,是要被骑木驴,浸猪笼的。
而若有更为严重的情况,甚至还可能会被判凌迟。
不过对于疯子而言,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最多,也不过就是一刀砍了了之。
毕竟,这只是个疯子而已,你就是把她千刀万剐,也起不到什么威慑警示作用。
反而还会显得朝廷残忍,没有人性。
甚至,疯子犯罪,如果只是害了自己家里人的话,关押起来也就可以了。
毕竟家人本就有,看管不力之责。
“那老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经常殴打老婆,死了也活该。”
有钱家的邻居,冷声哼道。
“其实老钱之前也不这样,也就是近几个月,才性情大变的,所以说人呐,学好千般困难,学坏却只是一念之间……”
一个老者感慨道。
“老钱也是罪有应得啊,你看,他把自己老婆,都打成什么样了?脸上瘀痕现在都没消不说,走路都不利索了……”
见钱马氏被押走后,林荣也开始套话。
“这话说的不对。老钱虽然打老婆,但下手还是有轻重的,钱马氏身上的伤,是她自己在县衙撒泼,自找的!”
那个老者,想也不想的反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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