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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给打马虎眼!”苏棠走上去从惊团嘴边的毛上揪下来一块奶酪,“你看看这是什么,偷吃都不擦干净嘴,还想骗我,去,罚你挖坑去。”
然后惊团就成了那个刨坑的苦力,可把它给后悔的,偷吃怎么就没擦干净嘴巴呢,它明明记得自己擦好几遍的。
刨坑刨的毛都是脏的,把惊团后悔的又狠狠的往土里刨了两爪子,而苏棠和映月却躺在躺椅里看着它干活。
单纯的惊团怎么会知道,它那无良的主子,为了骗它当苦力故意陷害它的呢。
惊团确实是偷吃了,但是它把嘴擦的极为干净,毛都是锃亮的,是苏棠提前握着一粒奶酪在手里,在它嘴边一晃,就说是它脸上的,然后顺理成章的罚它当苦力,自己去歇着了。
“那边,那边再刨两爪子应该差不多了。”苏棠往嘴里塞口草莓,指着惊团前面刨出来的大坑开口指挥。
惊团气哼哼的照做了,它刚洗干净的爪子,这么毛茸茸肉乎乎的熊掌是用来的刨土的吗?那可是用来......
苏棠:用来干什么,用来做红烧熊掌的吗?
惊团:......
与苏棠短暂的眼神交汇,惊团败下阵来,它堂堂食铁兽毁天灭地,偏偏拿苏棠没办法,谁让苏棠是它心目中最最爱的人呢,经常给它做好吃的映月,都只能排到第二爱。
果不其然,两爪子下去终于露出埋在底下的核桃,表皮都已经腐烂的黑乎乎的,拿出来用棍子搅一搅就会脱落。
苏棠站起身来拍拍手,该轮到她们干活了,一百颗树的核桃好大一堆呢,苏棠和映月跳进坑里将这些核桃一筐筐的运出来。
一扭头,就看见满身是土的惊团缩着脖子缩着前爪,蹑手捏脚鬼鬼祟祟的准备逃跑,动作轻慢,走一步三回头,再回头时就看到苏棠直勾勾的盯着它,神情不善的说道,“你准备干嘛去啊!”
惊团连忙退回去,眼睛看看木屋的方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想去给你们倒杯水喝。
“看见地上的核桃了吗?去,站上去踩踩。”苏棠指着她们刚运上来的核桃,这么多让她们拿棍子搅那多累了,依照惊团的吨位上去随便踩踩外皮就掉了。
惊团听到苏棠的话往后退了退,那核桃看着黑乎乎湿巴巴的,一看就很脏的样子,它不想踩,它洁白光亮的毛岂能沾染这种脏东西。
“你想不想吃,赶紧去!”苏棠不痛不痒的一脚踢在它软软的屁股上,好好的一森林野兽,爱干净的都快有洁癖了。
苏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教育出来有洁癖的熊的,整天给自己的毛洗洗舔舔,都快白的反光了。
惊团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媳妇,爪子伸了三次才算踩上去,满脸的抗拒与委屈。
就这样苏棠和映月往上面运,惊团负责在上面踩,从上午忙活到下午才将一坑的核桃运上来完,好在她和映月的体魄强壮,要不然都吃不消。
这时候的惊团已经被核桃上的汁液染成了黑色,认命般的在核桃堆上蹦来蹦去,面无表情,俨然彻底成了一只黑熊,估计惊团自己看自己都觉得嫌弃。
“你去河里洗澡吧,这里不用你了。”苏棠的话刚说完,惊团就像刑满释放一样嗖的一下窜进河里。
苏棠和映月又将那些核桃从脱落的外皮里捡出来,一筐筐的拿到河里洗干净,然后倒在小岛边缘的步道上晾晒。
好在埋核桃的坑就在小岛的边缘处,离得并不远,到傍晚时分才算彻底弄完,为了弄这些核桃两人一熊硬生生的忙活一天。
“完了。”苏棠蹲在河边洗手的时候终于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殿下怎么了?”映月疑惑的询问。
苏棠举起被核桃上面的汁染得黑黝黝的双手,“我突然想起来这种黑色好像很难洗干净。”
“呀,那可怎么办,要是洗不掉多不好看啊。”映月也举起自己的手看,难怪她洗半天还是黑。
“不,我担心的不是我们的手,你说惊团它......”
苏棠的话还没说完,就猛地感受到背后一阵发凉,果不其然,惊团真正蹲在她背后幽幽的看着她。
现在的惊团已经不是黑白相间的惊团,而是一只黑灰的熊,它的白毛部分染上核桃汁后不管怎么洗,怎么舔都不干净,这不就来找苏棠算账了。
“别慌,能洗掉,真的能洗掉。”苏棠赶紧举着自己黑乎乎的手安慰它,惊团可是将自己的毛看的比什么都重,觉得一身的毛就是它的门面。
当初在斗兽场受伤的时候,它身上的毛剃的少一块缺一块的,它都不怎么出去乱跑,那么喜欢去人前嘚瑟的惊团都不出门了,一直躲在家里等毛长出来。
现在苏棠将它的毛染成极为难看的黑灰色,还洗不掉,那惊团不得气炸,要是一气之下回森林老家不理她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惊团生起气来超级难哄的。
惊团就坐在那幽幽的看着她,眼神里是隐忍的生气,显然是在告诉自己,自家的主子要忍住,不能上去给挠死了,这要是换作别人,早就一爪子拍上去了。
苏棠看着它不蹦不跳,也不像以前撒娇耍赖的样子,就知道是这家伙是真生气了。
怎么办,怎么办,按说时间久了慢慢就会褪掉,看着情况惊团肯定是等不到那天就气跑了,这次苏棠知道是自己失误,考虑不周。
主要是苏棠上辈子在死之前,都没见过带着绿皮的核桃是什么样子的,将核桃放在地下腐烂外壳这件事。
还是她看一个介绍美食的电影里面,提过这么一回事,但是电影里可没说这东西弄手上会洗不掉啊。
直到她蹲在河边洗手怎么也洗不干净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看着惊团蹲在那里幽幽看着她的样子,苏棠终于慌了,之前去山坳里治疗疫病的时候,都没现在这么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