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古河秋生趴在门上,掰着门缝,努力去想看到里边:“他们进去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好?喂!里边的人听着!你快点出来!我看到你对我女儿动手动脚了!再不出来,我就要闯进去了!”
“秋生!”古河早苗叫了一声,古河秋生嗖的一下从门上下来,依然坐立不安,不知道从哪找了根球棒,在狭窄的过道上用力挥着,仿佛将空气当成了阿虚的脸一样:“可恶!可恶!”
古河早苗的眼睛也时不时地看一眼房间,阿虚等人进去的时间也不短了,钟表的分针已经转体1o8o度,窗外的天色也黑了下来,可是房间里一点动静动没有。
之前阿虚那自信的保证让她稍微心安,可是此时每过一秒,她的心就提起一分,憔悴的脸庞上挂满了担忧。
她看看房间,又看看藤林杏,欲言又止。
藤林杏也是尴尬,陪着笑脸,她不知道里边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不是把白穗之羽让光坂吸收,古河渚就能够苏醒吗?怎么半天了,还没出来?难道说里边出现了什么变故?
这么一想,藤林杏也有点坐不住了。
“不用担心,已经好了。”长门有希突然说了一句,她的话音刚落下,紧闭的门扉忽然打开,阿虚揉着头略显疲惫的出来。
古河秋生瞬间迎了上去,一边说着:“怎么样?小渚怎么样了?”一边探头向里边看去。
古河渚静静的躺在那里,挂着一个吊瓶。阿虚觉得如果什么都不挂,会显得自己好像没做什么事一样,况且古河渚的身体昏迷了好几天了,身体很虚弱,于是阿虚给她挂了一瓶葡萄糖,就当补充营养了。
“已经没事了,现在只是睡着了。如果你们想聊的话,你可以去叫醒她。”
阿虚话还没说完,古河秋生已经化作一道风。飞去了古河渚的身旁。虽然阿虚说可以叫醒,可是古河秋生怎么敢吵醒渚?
他只是激动的握着小渚的小手,看着小渚平稳的睡颜,感觉整个世界仿佛从黑白变成了彩色。
古河早苗终于喜极而泣。不停地对阿虚鞠躬:“谢谢!太谢谢您了!感谢您拯救了小渚!”阿虚颇有些复杂和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对她摆摆手:“去看小渚吧。”
古河早苗进入屋里,跟古河秋生相依,紧紧地握着小渚的手,冈崎朋也握住了古河渚的另一只手。
藤林椋为他们将门轻轻带上。然后跟着阿虚等人返回客厅。藤林杏这时才好奇地问阿虚:“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光坂吸收白穗之羽的时候出了问题?”
藤林椋对古河家非常熟悉,为sos团端来茶水和点心。
阿虚摇摇头:“不是这个,这到没什么问题,不过在刚才看了一场时间跨越了好几年,并且事无巨细都反应了的全系电影电影,信息量太大了,让我休息一会。”
藤林椋为将事情详细解释了一遍,光坂让阿虚所看到的正是阿虚来到这个小镇之后,直到离开小镇之前,在这个小镇上生的一切故事。
藤林椋和藤林杏虽然说是阿虚的徒弟。但是对阿虚的了解只有非常片面的一面,看过那一部分内容之后,藤林椋才恍然现,原来在师傅的身上还有那么多她们曾经所不知道的事情。
“师傅,您恢复记忆了?”藤林杏眼睛一亮,惊喜地问。
“我的记忆可能恢复不了了。”阿虚摇摇头,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沮丧。就算看到了那些画面,他依然没有丝毫熟悉的印象。不过,从那些画面,他了解到了自己的失忆并不是简单的失忆。而且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
每一天,都有一部分记忆从阿虚的大脑里彻底消失,并且是根本无法挽救的消失。如果说,别人的失忆。只是不小心从大脑这个硬盘中删除了记忆,如果有硬盘恢复工具的话,还能找回来。而阿虚的失忆,是比格式化还狠,简直就是换了一个空白硬盘一样。
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这个失忆的状况。直到最后才停止,不过那时的阿虚已经将所有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所有跟sos团有关的记忆全部消失了,只保留下了当时在这个世界的记忆。不过,似乎阿虚来到舰娘之后,又生了什么,导致这个世界的记忆也消失了。
看藤林杏神色似乎有点失落,阿虚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道:“总之,我知道了,你确实是我的徒弟……手感似乎差了一点。”说着,阿虚轻轻一叹,流露出怀念的神色。
“噗!”藤林杏一口水没喝完,直接喷了妹妹一脸,脸上立刻就爬上了火烧云,羞恼道:“师傅!不要再说那个了!”
她手中的杯子在她的激动之下直接被捏成了粉末。
阿虚忽然觉得,还是光坂让他看到的画面中那只小萝莉更可爱一点。
过了一会,冈崎朋也和古河秋生与古河早苗出来,古河秋生依旧一副对阿虚爱答不理的模样,古河早苗强按着秋生的头,才让他满不情愿地对阿虚道谢:“那个谁,嗯,谢谢你们救了小渚,好了,你们啥时候走?”
听起来感觉不像是救了他女儿,反而更像是有仇似的。
古河早苗终于生气了,笑眯眯地在他腰上掐起一块嫩肉,就是72o度旋转。古河秋生立时变了脸色。
“秋生!你这是怎么对恩人说话的!”
“我,我,我直觉告诉我,这个家伙太危险了!”
古河秋生依然死不悔改地说着,还招呼着让古河早苗快点回屋里,不要跟阿虚见面,仿佛看一眼阿虚就会怀孕似的。
古河早苗不理会秋生,对阿虚表示,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即使是用他们的一切,只要换回了女儿的平安,他们都愿意。
阿虚说:“以身相许吗?”
“你看!我就知道这家伙图谋不轨!不论是小渚还是早苗,我都不会交给你的!”古河秋生提着球棒就准备跟阿虚开干。
古河早苗轻笑:“您开玩笑了。虽然秋生总是惹我生气,但是我还没准备离婚。”
秋生急忙表示,他是那么的爱早苗,怎么可能惹她生气呢?
看着两人秀恩爱,阿虚表示他只是一个路过的救死扶伤的医生,不需要什么代价,然后问他们旁边的冈崎朋也:“你不记得我吗?”
冈崎朋也闻言,略带疑惑地打量着阿虚,然后摇摇头。
“啧,不记得?我认识你父亲,带我去见你父亲吧。”阿虚记得在光坂给的画面中,冈崎朋也的记忆并没有被清除,真是草履虫般的记忆啊。
“……你们,难道我父亲欠过你们钱吗?”冈崎朋也略有些迟疑,尽管父亲总是赌博,失望透顶,但是依然是他的父亲,他不想父亲受到伤害。
“怕我们伤害你父亲?没事,我只是你父亲的一个老朋友而已。”冈崎朋也的表情更加迟疑,阿虚那么年轻,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怎么可能跟父亲是“老”朋友?
不过他是古河渚的救命恩人,看起来也不想坏人,于是冈崎朋也答应带他去见父亲。
回到楼下的面包店,现格利德还昏死在地上,冈崎朋也惊讶:“这是什么东西?”(格利德的自我保护机制已经条件反射似的将自己浑身碳化)
“我们的朋友。”阿虚伸手用炼金术对格利德刺激了几下,才让格利德醒来,他摇头晃脑的站起来,昏昏沉沉地说:“刚才,生了什么事情?”
阿虚望着那堆面包,然后回身问了下送他们下来的古河早苗:“可以把这个面包都送给我们吗?”
“你们喜欢我的面包吗?喜欢的话,就随便拿,想拿多少拿多少,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做!”古河早苗兴奋地为阿虚装袋。
尽管古河秋生心中排斥阿虚,可是并不像杀人,于是他凑过来悄悄地对阿虚说:“喂,早苗的面包很危险,你要那干什么?看在你救了我女儿的份上,其他面包你随便拿,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做。”
“带回去,研究研究,说不定在某些场合可以作为生化武器来用。”阿虚说。
“……呜,呜呜,我的面包,我的面包竟然是生化武器!”放下了心事,古河早苗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于是不小心听到了阿虚的形容,双手一松,面包掉在了地上,然后捂着脸泪奔出去。
古河秋生立刻从地上捡起两个往嘴里一塞就追了出去。
阿虚都没来得及告诉他,他嘴里还有格利德吃剩的那半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