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婚后的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李卫东才被喧嚣吵醒。
“贾家嫂子,你也太没良心了,把一个半掩门子说给解成。”
“贾张氏,你给我出来解释清楚!”
看来阎埠贵忍了两天,终于要对贾家发难了。
李卫东小心翼翼的把胳膊从于莉脖颈下抽出来。
看到她洁白光滑的眉头紧蹙,忍不住啃了一口。
于莉长睫毛微微抖动,眼睛缓缓睁开,看到李卫东那张大帅比的脸,小脸顿时羞红起来。
在娘家的时候,街坊大妈总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田。
她们是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牛,叫做拖拉机。
只要有油,耕起地来,就能永不停歇。
整整一晚上啊,于莉浑身都快散架了。
不过,那滋味确实美妙极了。
深入骨髓,让她欲罢不能。
“你再躺一会,我给你做饭...啵...”于莉挣扎着坐起来。
“得,不躺了,外面好像在吵架,我去看看。饭也不用做了,快中午了,等会咱们去外面吃。”
李卫东穿好衣服,打着哈欠,离开了屋子。
于莉起了床,看到大红被单上狼藉不堪,小脸顿时臊得慌。
于莉啊于莉,你那么有家教的女孩,咋到了床上就把持不住了呢!
于莉最终把原因归结于李卫东太有吸引力了。
长得那么帅,哪个女孩见了腿不软?
“得赶紧把被单扯下来,要不然于海棠那个丫头片子来做客,看到了就麻烦了!”
于莉拉扯被单子,一方手帕从被子里掉落下来。
洁白的手帕上,沾染有鲜红的污渍。
于莉赶紧把手帕叠好,放进了箱子底部。
这是她从大姑娘变成小妇女的见证。
另外一边。
李卫东来到贾家门口的时候,外面已经围满了人。
不得不说,四合院住户们已经养成了吃瓜的习惯。
只要有风吹草动,都一窝蜂的围上去。
许大茂顶着黑眼圈子,眼角处挂着血道子,打着哈欠,脚步飘忽的挤进来。
看到李卫东,他气不打一处来。
有这么糟践人嘛!
日日夜夜不停歇!
两家就隔一道山墙,许大茂跟娄晓娥在隔壁听得一清二楚,两口子也忍不住忙活起来。
见娄晓娥主动,许大茂开始还蛮高兴的。
那丰腴的身子绝对是上好的泡架子。
可惜许大茂火力不足,哪怕中途撤出战场喝药酒,也顶不住!
娄晓娥被弄得不上不下,再听到隔壁连绵不绝的卡车轰鸣声,埋怨许大茂不中用。
许大茂身为男人,也有自尊心的,自然是忍不了。
两人当时就抓挠起来。
隔壁打架,他们也打架,正合适。
傻柱也挤在人群中看热闹。
看到许大茂脸上有血道子,傻柱就开始阴阳怪气:“吆喝,大茂,又被媳妇揍了?”
许大茂瞪他一眼:“嘿!孙子。我有媳妇,不像有些人没有媳妇,整天只能跟在寡妇屁股后蹭。”
“好啊,你孙贼又想挨揍,是吧?”傻柱挽起袖子,就要揍大茂。
这时候,贾家的门开了,贾张氏走了出来。
好戏开场,两人都熄了火,看热闹要紧。
李卫东也挤了进去。
只见贾张氏抱着一个镜框。
镜框上的老同志似乎因为出场次数太多,神情有些无奈。
不愧是贾张氏,起手式就是召唤老贾,这下有意思了。
“你...你把贾大哥请出来干什么?”三大妈有点胆怵,后退两步。
“贾家嫂子,翠花的事情,我就不给你计较了,你只要把媒人礼还回来就行。”阎埠贵也觉得事情难办了,不得不作出让步。
欺负孤寡说出去不好听啊!
“哎呀,他三大爷啊,我又不知道那翠花是半掩门子,再说了,媒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自个儿不准问清楚,怨得了我嘛!”
贾张氏说话间扭头把棒梗也拉出来了。
趁别人没注意,她给棒梗使了一个眼色。
“啊……呜呜呜……”棒梗开始嚎啕大哭。
有了棒梗氛围中造势,亡灵召唤威力翻倍,围观众人的汗毛都炸了。
“不....不是...你这不是耍无赖嘛!亏得我跟贾老哥是多年的朋友,你就这么坑我啊!”阎埠贵气得嘴角发抖。
贾张氏一屁股蹲在地上,开始哭天抹泪:“老贾啊,老贾,你走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被人家欺负,我也不活了,你快把我带走吧!”
亡灵召唤正式发动,一时间围观的人群都觉得瘆得慌,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阎埠贵知道想把钱要回来,没那么容易。
可那是两块钱,就相当于他的半条命。
阎埠贵咬咬牙:“贾张氏,你耍无赖是吧,那好,今天我就跟你拼上了。”
阎埠贵‘蹭蹭’跑回屋,又‘蹭蹭’跑了回来,手里多了根泛黄的白布条子。
傻柱嘴贱开玩笑:“三大爷,您要给老贾哭丧啊~”
阎埠贵没有理会他,奔到贾家门口,把白布条子套在门楣上,然后打了一个结。
扭头看向人群:“解成,把凳子搬过来。”
“哎,来喽!”
阎解成搬了一把凳子,阎埠贵颤颤巍巍的站到凳子上,脑袋往白布条子里一套。
扭头瞪着贾张氏:“今天你要是不把媒人礼还回来,我就死在你家门口。”
贾张氏傻了:“这这这……”
看热闹的刘海中和易中海也慌了。
为了两块钱,把命拼上,在别人身上不可能,这个阎埠贵却保不准。
易中海赶紧道:“傻柱,快,快把你三大爷救下来。”
傻柱刚要上前,阎埠贵就把凳子蹬得乱晃:“谁敢过来,我就...就真吊了啊!”
嘶。
嘶。嘶。
嘶。嘶。嘶。
围观吃瓜群众顿时一阵倒吸气。
死在别人家门口,这老教师也是拼上了。
李卫东在心中给阎埠贵默默的点个赞。
以毒攻毒,干得漂亮。
一个是上吊,一个是亡灵招呼,双方都释放了大招,局面僵持不下。
最后还是秦淮茹站了出来。
她知道贾张氏这次确实过分了。
如果真让阎埠贵吊死在门口,那他贾家就犯了众怒。
忙跑到屋里,从床底下翻出两块钱,塞到了阎埠贵手里。
深深的鞠了一躬:“三大爷,真是对不起,我婆子年纪大了,有时候就是爱犯糊涂,不过她没有坏心眼。
您是老教师,是文化人,觉悟高,这次就原谅她吧!”
谁还能真上吊啊!
阎埠贵拿到钱,把脑袋从白绫里伸出来,欣慰道:“秦淮茹,贾家有了你,还真是一大幸事。”
说罢,他扭头狠瞪贾张氏一眼:“老嫂子,你这次可是太过分了!”
拿到了钱,阎埠贵也知道依照贾张氏的尿性,想在多得一点,是不可能的事情,便带着三大妈回了前院。
一场闹剧就此落下帷幕。
回到屋,贾张氏埋怨秦淮茹:“儿媳妇,昨儿黄叔把媒人礼要走了,今儿你不该把钱还给阎埠贵,在家这是落了个鸡飞蛋打,合着我白忙活这么多天。”
秦淮茹道:“妈,你咋犯糊涂了,黄叔会找人收拾你。阎埠贵今天玩这么一手,能让吐沫星子把咱家淹死。”
唉,这老婆子也是老了,最近几次行动都连连吃瘪,以后贾家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贾张氏也知道再闹下去会犯了众怒。
她只是不甘心。
更让她生气的是,在喜宴上,家家户户都分了不少剩菜。
轮到她的时候,刘海中却让傻柱不要给她剩菜。
真真是气死人了。
不就是没交份子钱嘛,这钱反正是大伙的,用得着这样吗?
想到剩菜,她就想到了傻柱,小声嘀咕:“儿媳妇,傻柱最近可是没送剩菜,你可得想点办法。”
秦淮茹嘴角微微翘起。
经过这几天的pua,傻柱应该驯服了,该检验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