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瞧我这记性。”
虞季老脸一红,接过了在老汉手下扑腾的香香,“大叔,真是抱歉了。”
其实,她刚刚好像是真的把它给忘了,所以香香也“不负所望”,刚被接过就给虞季的胸口来了一爪子!
但猫儿的利爪并未成功划开虞季的法衣,香香气恼地传音道:“你下次要是再将我随便丢弃,老子一爪子划死你!”
“好了好了,香香咱不闹腾了。”虞季按住了香香激动的小爪子,笑着看向老汉,“大叔莫气,我的猫儿犯了错,我这主人定然是会赔偿的。”
“你知道就好。”看虞季如此识趣,老汉语气稍缓。
“哼,你什么时候又成我主子了?”香香又开始在虞季怀里不满地扭动,气冲冲传音。
“还有,你不是一直都不相信我吗?!”
之前她就频频暗自试探,既然俩人互相建立的信任都已经崩塌了,所以现在谁也没比谁高贵!
虞季笑了笑,不以为意道:“啧啧,瞧你这暴脾气,‘塑料姐妹情’还是可以有的!”
“啥?啥熟料?”
“你这姑娘搁着说啥呢?”
老汉眉头倒竖,指着一地破碎的酒坛子,气呼呼地开口:“你别以为你神经兮兮的就能吓着俺老汉,撞坏东西要赔钱,天经地义!”
眼看再不给钱,这老汉就要暴走了!
虞季讪笑了下,习惯性地摸了摸袖口,发现之前兑换的银钱都用光了,只得又再老汉的“死亡凝视”下,伸手探向腰间储物袋,取出了几枚下品灵石递上。
“大叔,我用灵石来付这酒钱可好?”
看着虞季递来的灵石,大叔二话没说就伸手快速接过了,大笑着道:“可以!怎么不可以啦,都是钱!”
老汉手握灵石,高兴地合不拢嘴,用这毫无灵气的谷物炼制的酒来换取下品灵石,对自己来说可是稳赚不赔的!
“那个,也别说你叔我欺负你,”老汉眉眼含笑,指着另一边完好的几坛子酒道:“呐,这剩下的酒你也全都拿去吧!”
说完,拾起担子就喜滋滋的离开了。
“……好吧,多谢大叔。”
虞季认命地蹲下,收拾起一地的碎碴子。
……
“是这吗?”
虞季抱着香香,环顾了下四周,不太能相信这里与自己记忆里的差距,“是的吧?可怎么如此冷清……破败?”
记忆里,楚家虽已早早落败,但好在以前也鼎盛过,楚隐还是有个能自小长大的地方。小虞季也是幼时顽皮,通过偷爬他家狗洞认识他的。
可现在的这里,只有一片荒地算是怎么一回事?
好好的街道,突兀地空着一大块地,他们不觉得浪费咩?
虞季望着那一地的荒草,也是一头雾水,很后悔自己出来前为何不找虞仁那家伙问问。
“啧啧,看来得找个左邻右舍问问了。”
虞季沿着街道,一路走到了原楚家后门这一片区。
这里原是楚家仆役居所,与楚家本隔有一堵厚墙,深陷于辉煌之后,现在也极好地融入了这片荒地。
天色渐晚,一道炊烟自小院上空袅袅飞升。
虞季踏着青石子小路在小巷子里转了转,寻到了一户刚起炊烟,准备生火做饭的人家,“就这家起了烟,想来是有人在家。”
小院院墙倾颓,年久欠修缮,墙脚下的狗洞也被杂草所堵塞,旁侧还种有一棵歪脖枣树,枝叶稀拉。
虞季在歪脖枣树前徘徊再三,最终还是提手敲响了小院的门。
“咚咚!”虞季抬手,在院门上轻叩三声。
几息后,院墙那头似有行来的脚步声,虞季神识微微一探,心知有人,便继续开口出声,“有人吗?我是隔壁城的,今日来这投奔亲戚,哪知他们都已搬走。想来都是街坊邻居,我可以再向你打听打听吗?”
话毕,院门仍旧紧闭,虞季侧头听了听,却未再有任何声响。
“奇怪,明明刚刚有人的,还是个没有修为的老者。”虞季很是不解。
“算了,我自己来吧。”
“山不就我,我就山,爬个墙头而已啦。”虞季嘴里念叨着,又后退几步,寻了块看起来结实的墙面,准备跳进去。
香香摇尾,淡淡出声道:“我劝你别跳。”
“嗯?你发现什么了?”虞季提着衣摆的手一顿,侧头看向肩头的猫儿,“你倒是说呀,有事说事,别就吱一声啊!”
“你没看到吗?”
“唉,你跳吧。”香香很是郁闷,随后一想也对,她就是个半溜子,学什么都不上心,就该受点教训才好!
“真不能跳?”虞季语气犹疑,明显被香香说动了,“好吧,我这人就只有一个优点,听劝!”
于是转身走向歪脖枣树,弯腰拾起了一块拳头大的小石子,在手心掂了掂,“我不跳,让石头君先给我们探探路。”说完就抬手将其抛了出去。
石头并未如虞季所想落在小院的那头,而是在小院上空时被弹射了回来,向着它原来的方向。
因是随手一抛,所以虞季肩头一侧,就轻松躲过了,接着便感知到小院上空产生了一道无形的灵力波动。
阵法?难道这小屋里有修士?
且设阵之人的修为明显高于自己!
虞季心底咯噔一声,立时产生了速速离去的念头,深怕自己一时不查,惹到了一个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