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振离正插科打诨哈不容易放松一点儿警惕,这会儿抱着他的小红帽打滚儿呢,忽的手机铃声疯狂响起,震的他一个哆嗦,差点成了太监。
“我特么老狐狸?”乔振离脸色微微一变,放开怀里的人。
蒋小乐气喘吁吁,回归神来,驼红色的脸上汗水涔涔:“老大有事儿?”
“不知道,估计欲求不满!”咧嘴一笑,乔振离开玩笑道。
将二爷白了他一眼,伸手夺过电话去接,却见铃声戛然而止。
两人纷纷对视一眼,暗道,不好!
老狐狸耐心用尽,要发火的节奏。
下一秒,蒋小乐的手机也开始疯狂响了。
蒋小乐缩了缩脖子,似乎已经看见陆泽承黑着脸用平静无波的声音如何恐吓他了。
可是不接会死的很惨。
“喂,老大。”战战兢兢的摸出手机,蒋小乐小心翼翼的讨好开口。
那副怂包的模样,看的乔振离彼时连连。
陆泽承没工夫责怪什么,只是用千尺寒潭一般的声音开口说:“乔振离呢?”
蒋小乐立马将手机扔给乔振离:“找你的!”
没他的事儿。
乔振离挑眉,眼中流光一闪而过,一只手捏住要逃跑的蒋小乐,指尖细细的摩挲。
“老大,不跟嫂子在医院卿卿我我,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欲求不满了还是生活不协调呢?”乔振离开口调侃。
陆泽承阴测测的咬牙切齿:“第一,立刻调查现在六耳的情况,第二,找到睿睿。做不好我让你一辈子欲求不满!”
乔振离打了个哆嗦,面色一整:“好,我马上到!”
放下手机,立刻起身收拾准备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
蒋小乐跟着追问。
“老大那刚认回来的儿子不见了,他怀疑是六耳。”乔振离难得的面色严肃。
蒋小乐愣了愣,没心没肺道:“你完了。”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乔振离拿着外套拨着下属的电话,还不忘警告:“我就算被老大发配非洲去挖矿,也不会忘了带走蒋二爷的。”
蒋小乐扔出去一个枕头,气冲冲的。
几个电话的时间,乔振离就摸清楚了六耳如今的位置,以及今天出的事情。
打给陆泽承,正色道:“睿睿的确被六耳的人带走了。”
陆泽承下巴狠狠抽紧,漆黑的瞳孔布满了化不开的浓雾,集聚在眼眸深处,带着风雨欲来的吞云之势。
他比谁都知道六耳有多么恨他。
也比谁都知道这个在牢里待了六年的男人曾经是个多么心狠手辣的人物。
“只有他的人?”陆泽承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此时要杀人的冲动,忽觉得这么多年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在面临崩溃。
那是他的儿子,几个小时之前还在面前耍宝的儿子。
乔振离深吸一口气:“沈浪去了一趟,六耳的那些下属不成气候,若是我没有猜错,沈家应该是提供帮助了。”
“沈、浪!”陆泽承咬牙。
“冷静!别忘了咱们的责任是什么,沈浪这个老狐狸这么多年将屁股擦得干干净净,这次却愿意亲自前来,其中必定有什么巨大的利益驱动,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组织赋予他们的使命,陆泽承作为老大,在这个时候必须理智起来。
陆泽承重重的喘息一把,间隔的时间几乎要让乔振离尖叫了,耳边才传来他清冷的声音。
“你安排好,必须确保睿睿的安全。”
乔振离松了一口气,故作轻松:“放心吧老大,睿睿可是我和二爷的干儿子。”
能够成为国家武器的人,本身就是刀尖上舔血过日子的亡命之徒,他们不能保证会带给另一半是灾祸还是幸福,更不能让自己的情感在关键时刻受到左右。
老大跟他们这些人或许不一样,陆家的身份给与他的优待太多,但同时要求也更高。
战无不胜的名头,从来都是用鲜血换来的。
这一次,果然也没让他失望!
但正因为如此,乔振离越觉得,一定要保护睿睿。
医院,陆泽承挂了电话,站在窗前停驻了一会儿。
至少现在睿睿是安全的。
六耳的目标从来都是他,在没有见到他之前,他一定不会对睿睿下手的。
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睿睿的心脏。
他不久之前还在手术台上和死神战斗
想到这儿,就心头揪疼。
单渝微说的没错,都是他的错!
若非是他,睿睿至少不会面临这样的危险。
“微微?”一头因奔跑而寒湿的头发乱糟糟的在脑袋上顶着,何谨言着急的开门,却瞧见只有陆泽承一个人。
顿了顿,何谨言问:“微微呢?微微在哪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泽承脸色微微黯了下。
什么都没说,起身从他身边离开。
擦肩而过的瞬间,何谨言将人拦住:“陆总,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复,你为什么会在睿睿的病房里?微微现在在哪儿?”
陆泽承侧目,深色入墨的眸子和清亮的瞳孔四目相对,带着谁也不让谁的倔强和坚持。
陆泽承嘴角上扬一抹嘲讽的弧度:“我在我儿子的病房需要跟你商量吗?我的女人在哪儿,需要你关心?”
何谨言脸色一闪而过的狼狈和难看。
绷紧了下巴愤怒反驳:“微微是我的未婚妻,睿睿即将是我的孩子,陆泽承,你可以不要忘了,景诗才是你的女朋友。而她刚刚害的睿睿住院。”
“我看是你忘了,‘未婚妻’三个字,除了你,可从来都没有人承认过。”陆泽承嘲讽。
何谨言暗暗的脸色有些变白。
抖了抖袖口,陆泽承带着浑然不在意的表情,靠近何谨言,压低了声音道:“我可以看在你这么长时间对单渝微和睿睿照顾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但我也希望,你以后可以离他们远一点!”
他的身份确实对单渝微不公平,他确实曾经对不起她们母子。
但想要他就此放开,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孩子去叫别的男人父亲,眼看着自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老婆,呵,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