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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夜深,皇宫西郊的一片空旷的荒山林地之上,几百顶帐篷星罗散布,中央大帐之中,一个穿着一袭锦衣龙袍的少年,腰挎长剑,正襟危坐。
“钱宁,许泰!”少年秀眉一竖,瞪着两人道:“朕让你们去办的事情,可办妥当了?”
原来这少年就是当今大明朝的皇帝朱厚照,而跪在下面听命的两个人,正是他的娈童宠臣钱宁和许泰。
“皇上放心,都已经办妥了,四门轰天雷大炮,现下都已经分到四营,明日便可进山演武,”钱宁抱拳启禀。
“好,”朱厚照点点头,伸手从桌上拿起一杆长管火枪,轻轻把玩了一番,随即却是对钱宁和许泰道:“如今云贵叛乱,贼势俨然做大,但是朝中这般老臣,却是打死也不让朕亲征,尔等可有什么良策?朕本想与他们继续耗着,但是忧心云贵百姓苦盼天军不至,久之,人心思变,届时若再想收服,可是有些难了。”
听到这话,钱宁和许泰偷偷对望了一眼,都是有些无奈。他们这些人,不过都是不学无术的浪荡子,亏的朱厚照的庇护,方才能做出一点事情,这要是让他们帮忙想主意,特别是对付朝中那般食古不化的老臣,他们却是万万没那能耐的。
见到二人不说话,朱厚照烦闷无奈,起身一挥手道:“陪我去虎豹潭走一走!”
“皇上,这大晚上的——”钱宁刚说了半句话,结果被朱厚照一瞪,就已经低头不敢吱声,只能乖乖地跟在了朱厚照后头。
出了营帐,朱厚照带着钱宁许泰,还有一队亲兵,缓缓朝一处起伏的山峦走了过去。
“吼——”
还没走近,已经隐约听到山中传来阵阵兽吼。原来那里就是朱厚照收藏飞禽走兽的地方。这家伙也是有头脑,眼见那山里有一处深谷,便命人将深谷四壁凿平,堵住了谷口,使得那深谷成了一处封闭的世界,尔后他便将搜罗来的老虎豹子,以及各色珍奇异兽,一股脑儿都放到了山谷之中,使得那里形成了一个时代的动物园。
朱厚照没事的时候,最大的乐趣就是来这里观看百兽,有时甚至徒手与老虎豹子搏杀,因为搏杀的过程中,现豹子最为凶猛,他便将此地命名为“豹房”,又依山添建两百多所房屋,将自己的皇帝行营设在了这里。
不过这位皇帝可不喜欢住房子,他惯常都是住在帐篷之中,与手下亲兵同吃同住,目的就是模仿真实的战场环境,以便真正打仗的时候,能够适应战场生活。
夜深临渊,听着山谷里那一声声的兽吼,朱厚照禁不住幽幽感叹道:“老虎啊老虎,你们被关在这里,定然非常苦闷吧?可是,你们又能怎样呢?这就是命运。别说是你们,朕乃真龙天子,不也照样被关在这京城之中么?”
是啊,虽然贵为天子,但是朱厚照却真心过得不开心,他武艺高强,向往的是驰骋沙场,纵横天下的壮烈人生,只可惜却因为朝廷体制的约束,一直被困在京城之中,无所作为,整天陪着一群老头子之乎者也,这种日子,真真都快要闷杀他了。
“真正的王者,那是要笑傲宇内,率领天兵,开疆扩土的,岂可坐困愁城?何况当今天下,四方窜动,宵小甚多,为何就不能给朕一个施展拳脚的机会?!”朱厚照越想越怒,凛然回身,“唰”一下抽出宝剑,惊得身后那些人立时跪在了地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嘿!”朱厚照看着那些人,把宝剑往地上猛地一插,接着却是陡然抬步向一处军营中走了进去。
“皇上,皇上您要做什么?”钱宁等人紧跟在身后,满心的焦急和疑惑。
“大炮,朕的大炮呢?!”朱厚照站在营帐群中,高声叫道。
听到朱厚照的声音,那些营帐里的军兵立时都是惊起,随即便有十数个兵士,揭开帆布,从角落里推出了一门黑铁色的大炮。
“打,给朕狠狠地打!”朱厚照指着营地外围的山林,对着那些军兵怒吼道。
“皇上,此时正是夜深,若是开炮的话,恐会引起城中百姓惊慌——”钱宁额头冒汗,跪地苦劝。
“滚开!”朱厚照一把推开钱宁,从兵士手里夺过火把,尔后强命兵士充填弹药,尔后他果断点燃了引信。
……
“轰——”
一声震响从远处传来,梁鸿瞬间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推开窗户看了一下,却现并没有变天,那声响并不是雷声。
“生了什么事情?”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梁鸿推开门,走出去问道。
“不知道,”林平之提着长剑,站在客厅之中,片刻之后,却是皱眉道:“听闻当今皇帝是个尚武之人,在西郊行营训练军队,使用大炮演武,看这声响的方向,倒像是豹房那边传来的。”
听到这话,梁鸿点点头,放下心来,回身朝门内看了一下,现白秀儿和小玉儿并没有醒来,于是悄悄关了门,走进客厅之中,提起茶壶,斟了一杯茶,在林平之对面坐了下来。
这已经是他进京的第三日了。三天的时间里,他买了一处房产,还有一个临街的店面,准备先在这里安顿下来,只是还没想好要做什么生意。
“夜深了,你也早点睡,现在咱们还没什么仇敌,不用警戒到那么晚,”梁鸿看着林平之瘦削的脸孔,关心道。
“我在练剑,”林平之说道。
“你就这么想打败我?”对于林平之的刻苦,梁鸿是看在眼里的。
“打败你?”林平之看着梁鸿冷笑了一下。
见到林平之的表情,梁鸿心里一沉,预感到事情似乎不太妙,不觉是皱眉道:“你是准备去对付岳不群?”
“你——”林平之浑身一震,凝视梁鸿道:“你怎的又知道?”
原来他苦心练剑,真的是打算去对付岳不群的。林平之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他觉得自己就是为了复仇而生的,岳不群是害死他全家的罪魁祸,如果不能亲手杀了这个大恶人,他就算是死,也无法瞑目。
不过林平之也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是岳不群的对手,所以他跟着梁鸿,与其说是屈服,不如说是为了偷偷隐藏起来。正所谓大隐隐于市,只要他不动声色,不出去声张,岳不群是绝对找不到他的,而他却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苦心练剑,然后待到剑术大成之后,再去找岳不群报仇。
而且他跟着梁鸿,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梁鸿的刀法的确很厉害,所以他起码要能够打败梁鸿,才能有信心去对付岳不群,从这方面说起来,他只是把梁鸿当成一个陪练。
“只可惜,按照咱们的时间安排,只怕等到你去对付岳不群的时候,岳不群早就死了。”梁鸿看着林平之道。
“他死了?他怎么会死?他怎么能死?”一听这话,林平之不由满心紧张,下意识地起身,焦急地踱着步子,随即扭头看着梁鸿道:“我现在就赶去华山,我不能让他随随便便死掉,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偏执狂!
梁鸿看着林平之,心里一阵感叹,对他道:“你要去也可以,不过后果可能会很惨。岳不群固然会死,但是那令狐冲却不是容易对付的,何况还有左冷禅等人,如今的华山,可不是个安宁的去处。”
“不行,我一定要杀了岳不群,这个奸诈的伪君子,我每每想起他,都会惊出一身冷汗,如果不能亲手杀了他,我估计这辈子都睡不安宁!”林平之焦灼地走了几圈,接着却是突然抬脚往门外走去了。
“林平之!”见到林平之的举动,梁鸿一声冷喝,将他叫住了。
“怎么,你想阻我?”林平之面色一冷,抬手就要拔剑。
“我什么时候要阻你了?”梁鸿看着林平之道:“横竖你不把仇人杀光,是绝对无法安心下来的,那我阻你又有何用?我只是希望你能多小心点,不要把自己也搭进去。”
梁鸿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对林平之道:“你等一下,我有点东西要给你,你带着,说不定有用处。”
梁鸿说完话,回到屋子里,取了一个小匣子走了出来,把匣子放在了桌子上。
匣子打开,只见灯光照耀之下,竟是一片金光闪耀。
“这些金叶子,你带着,方便使用。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是说不定会用得着。正所谓一分钱憋死个英雄汉,行走江湖,固然潇洒,但是若没了钱,那可就郁闷了,”梁鸿在桌上铺了一块灰色的棉布,先抓了一把金叶子放在了上面。
林平之看了看那些金叶子,并无多大兴趣。
“这两只枪,是守仁兄弟送给我防身的,本来是我一把,秀儿一把,不过我不是很需要,我这把赠给你,”拿完了金叶子,梁鸿又从匣子里取出两只短火铳,将其中一只放在了棉布上,然后则是将棉布简单一包,塞到了林平之手里。
“火铳可以塞在靴子里,紧急时刻,突然难,再强的敌人也必然当场丧命,算是杀敌利器,但是充填困难,只能打一,需要小心使用,而且切记不要被水沾湿,否则就没效果了。”梁鸿说完话,拍拍林平之的肩膀道:“你放心去吧,希望你能平安回来。”
“呵呵,”面对梁鸿的关切,林平之却是冷笑一声,随即将那短铳掏出来,却是一下子顶在了梁鸿的胸口,尔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梁鸿道:“现在我只要一扣枪机,你马上就要死在这里。怎么样?说吧,你刻意拉拢我,到底是什么目的,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