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错爱8(1 / 1)

程锦找机会和应文聊了下,让他和余知乐接触时小心。

应文很自信地表示,“放心,又不是新手。”然后又提要求,“我能和杨老师说一会儿话吗?”

嗯?程锦很诧异,当然,还是同意了。他对杨思觅道:“我去一下卫生间。”

程锦走后,应文对杨思觅笑道:“久仰。”这位前辈在他们这行可谓是传说级的人物,不过现在已经处于半隐退状态。

杨思觅没反应,像是没听到,他在认真地看着他面前的一棵树。

应文笑道:“查案子好玩吗?很一般吧。”他不懂杨思觅为什么要来做这种没有挑战性的工作。看杨思觅不出声,他故意道,“难道程锦在床上功能特别好?”

杨思觅转头看他了,声音清冷如初融的雪水,“是很不错。”

“……”应文不甘示弱,笑得越发灿烂,“哦,那我真想试试……”

话未说完,他便被掐着后颈按到了墙上,后腰刺痛,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卡进了他的脊椎,杨思觅贴在他耳边,如冰雪般冻人的声音直接灌进了他的脑子,“别动,断了你下半辈子就只能躺床上。”

应文剧烈地喘息着,趴在墙上不敢妄动。

“这么乖?”杨思觅似乎在疑惑。

“……”应文尽量平静地道,“我知道错了。”

“真知道?”

应文觉得杨思觅要不耐烦了,有点着急:“我就是嘴贱,以后不敢了。”

“嗯?”

应文很绝望,不知道杨思觅想听什么,只得尽量说真心话,“我以为你现在不杀人,觉得说两句没什么大不了……”

杨思觅放开了他。

应文敏捷地在墙上一滚,瞬间离杨思觅两米远,他背靠在墙上,边防备地盯着杨思觅,边反手摸了把自己的后腰。操,真疼!但还好,伤口很小,出血量不多,贴块胶布就行。

“别乱跑,好好干活。”杨思觅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应文觉得他是在说,没干完活别想跑,否则后果自负。

杨思觅走后,应文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拎出手机,得赶紧找人再问问杨思觅的情况,总不能把小命丢在这里。

他联络上的人告诉他,杨思觅很危险,不要随意接近他。

他赶紧问:为什么危险?

他知道危险啊,但不知道会这么危险!

答:因为他的行为没有规律。

应文很郁闷,敢不敢说明白一点!

答:没规律的意思就是,他没有喜好,不会和你讲道理谈感情。就像你是只蚂蚁,他无所谓踩不踩死你。

哈?应文以为大家只是凶残程度有别,没想到是物种有别。

他小心地问:他会杀自己人吗?不,他杀过吗?

答:说他杀人是要讲证据的,无法证明他杀了谁,他就是没杀。

应文继续虚心求教:据说他现在不杀人了?是吗?

对方嫌他愚笨:刚才不是说了?要讲证据,没证据就是没杀,要按逻辑来,懂吗?

……并不想懂。

后来,余知乐果然回到聚会现场。

步欢盯着他,看到他和应文有聊过天,但并没有聊太久,之后,直到聚会结束,他也没有再接触应文。

聚会结束后,程锦他们回酒店。

路上,程锦试着联系了一下应文,没联系上,或许是在忙。

回到酒店,小安第一个问:“好玩吗?”

“不好玩,日常聚会。”游铎说。

叶莱问:“发现了其他可疑的人吗?”

“没有。”程锦道,“怎么了?你们查过余知乐后,觉得他很正常?”

“正不正常不知道。”叶莱叹气,“就觉得他有点可怜,从小父母就不管他,其他亲戚更不用说了,都对他很苛刻。”

小安递上余知乐家庭情况的资料。

程锦翻了翻,倒也没有什么很复杂的情况。

晚上临睡前,程锦又联系了一下应文,还是没联上。

“不会有事吧?”

杨思觅想,他最好是有事,如果是故意不接电话,或逃跑了,哼。

“担心他死了?”杨思觅问。

“……是我叫来帮忙的,出事了我要负责任。”

杨思觅同意,“嗯,他死了你要写很厚的报告。”

“……”程锦哭笑不得,这是报告的问题吗?

杨思觅道:“可能他正在别人床上。”

“……”也是,说不定不接电话是因为不想被打扰。

杨思觅道:“你不想睡,那我们就再忙会儿。”

程锦立刻道:“睡觉。”

第二天,还是联系不上应文。追踪手机,也没信号。

程锦只能联系陆昂,和他说了这个情况。

陆昂有点懵,“人丢了?”不就支援一下吗,怎么就丢人了。这要真出事,不好向人家部门交待啊。

“联络不上。他身上有什么定位设备吗?”

陆昂赶紧道:“我去问问。”

一问,有是有,但已经失效了,估计是被毁了。应文的同事倒不紧张,他觉得应文一定没事,还友好地问陆昂需不需要增援。

陆昂可不敢要。急冲冲地去回复了程锦,并问他:“你觉得这是个什么情况?不会真出事了吧?”

“不知道。希望他只是被困住了。”程锦道,“我会和这里的警方合作,尽快找到他。”

“嗯,你们小心。”

特案组一伙人赶去了公安局。

很快,公安局派出了几组人去盯着余知乐——程锦要求的。

应文把余知乐视为目标,他的失踪很可能跟余知乐有关。

但目前,还不能把余知乐带回来问话,一来还无法确定应文的失踪是否和他有关,二来怕打草惊蛇。所以还是先让人跟着他,一但发现什么不对劲,立刻把他带回公安局。

小安和游铎一直在查监控,最后查到,应文在聚会结束后去了伍安宁的酒吧,然后就没有再出来了。

伍安宁被带到了公安局。

程锦和杨思觅去见他。程锦道:“这么快又见面了。”

伍安宁没反应过来,“你也被他们叫过来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程锦点头,“应文失踪了。”

“啊?昨晚他还来过酒吧,好像四点多才走。”伍安宁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下午两点23分,“现在估计正在家里睡觉吧。”反正他是经常日夜颠倒的。

“……”程锦觉得有道理,但是这解释不了应文的手机没有信号,定位设备也失效了。

“应文是怎么离开的,走路还是坐车?”

“不知道,我问一下我店里的人?看谁看到了没。”

“嗯,一会再问。昨晚余知乐去你那了吗?”

“没有,他从不去我店里。”

“从不?”

“呃,也不是,大概去过几回吧,纯喝酒。”

程锦点头,“那你打电话问下你店里的人,昨晚有没有谁知道应文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是一个人走的,还是和谁一起走的,是走路还是坐车,如果是坐车的话,有没有看到是什么车,以及有没有看清车牌号码……”

伍安宁边听边点头,“好好。”然后他反应过来了,“你说你在政府工作,就是这公安局?”感觉被骗了。

“不在这,我在公安部。”

好像有点厉害……伍安宁看向杨思觅,“那你呢?”

杨思觅道:“公安部的心理顾问。”

“哦。”伍安宁信了,他默默地打电话给他的员工们,一个一个打,陆陆续续地收集到了信息:应文应该是4点半走的,上了一辆黑色的车,车牌没人看到。

小安那边查了下酒吧附近的监控,黑色的车被拍摄下来了,但是晚上太黑,没拍到车牌。

“应文是什么人?”伍安宁问。怎么连公安部的人都这么关心他。

程锦摇头,“不好意思,不方便告诉你。”

“了解了解,要保密是吧。”伍安宁挺理解,“你们真的是过来玩的,还是一开始就是有工作职责在的?”

程锦迟疑,杨思觅不耐烦地道:“很重要?当然是过来玩的,谁知道玩也玩不安生。”

伍安宁叹气,很同情他们。

杨思觅又问:“余知乐这人到底怎样?你和他熟,比我们了解他。”

“你们真的认为他和应文的失踪有关?”

杨思觅肯定地道:“从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对,我们认为有关。”

——实际上,这还无法确定。

伍安宁一听,余知乐真“犯事”了,便认真思索起来,然后他道:“我还是不信他会对应文做什么。但他有个堂弟,这人有点危险,我见过他几次,他和余知乐长得很像,你们要找的人不会其实是他吧?”

堂弟?程锦迅速回忆余知乐的家庭资料。嗯,余知乐有个堂弟叫余有年,比他小两岁,和他关系不错——这在他们那个一点也不和睦的家庭中,是比较罕见的。

至于这人是否危险,程锦并不知道。“你为什么说他危险?”

伍安宁道:“他坐过牢——他自己说的,他以此为荣,觉得自己很有能耐。”

余有年年轻时犯过错,被判了三年。

对有些人来说,监狱是最好的培训机构,进去时,还是个新鲜的犯错者,出来时,已经集百家所长,成功升级为十足的坏蛋了。

伍安宁觉得余有年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们这里边聊,其他人在外面边调查。

听到他们说余有年,小安立刻开始查这个人,然后很疑惑,“余有年没坐过牢啊,不,他根本就没被判过刑。”

步欢失笑,“啧”了一声,“这就是个喜欢吹牛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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