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城不是没有禁忌。
相反，水城唯一的弟子在他们北宗之中受限颇多。
比如，万法楼不能上三四层，而且要是把功法带走，受到的惩罚比他们更加的严重。
除非有他们太上长老的准许。
他们太上长老是整个宗门之中权利最大的一人，曾经是宗门的真传弟子，获得了宗门的一切传承！
甚至可以说，北宗就是太上长老的，他说四五楼有人可以去得，那就有人可以去得。
不过，哪怕是太上长老真的出现了，也不可能会和秦牧有什么联系。
只要可以把一部功法放在秦牧的身上，秦牧铁定要死。
“秦牧看书的时候，注意力完全集中，简直和修炼一样，对外界的感知实在是太少，我们可以趁着那个时候把功法放在秦牧的身上，他应该不会察觉。”
他们私下商议，四散开，去找坑害秦牧的机会了。
转眼就是半个月过去。
这半个月，秦牧看了差不多三万功法法门，对灵气的流动总算是有了更深的理解。
秦萱对路途熟悉之后，也天天骑着妖兽，给秦牧送饭。
那些妖兽都是老爷子抓了北宗的灵兽，今天抓了，明天就炖了，给秦牧补补营养，到了明天继续抓。
北宗丢了这么多的灵兽，那些养灵兽的人天天都哭天喊地，心痛不已。
那些灵兽都是难得一见的极品，每一头价值都在五六万金币左右！
一天丢一头，他们怎么能承受？
况且，他们还知道到底是谁偷走的！
终于，半月之后的早上，北宗喂养灵兽的人找到了水城破庙，破口大骂！
“老东西，你说你每天抓我们一头灵兽，我们就此忍了，你这混账竟然每天都抓我们两头，一大一小，我们不能忍，不能忍啊！”
老爷子一大清早就被吵醒，走出来，迷迷糊糊揉着眼睛，随意说道：“你们胡说八道，我一天就只抓一头！”
说罢，还把昨天抓来的灵兽坐骑给当着这几人的面宰了，把这几人气得浑身发抖。
无法无天，欺人太甚！
“你们站在这儿做什么？这是我要给我家那个小子做的饭，可不能让你们吃！”他呵斥那些人，让那些人离开。
那些人不离开，他一脚跺的小山坡摇个不停！简直就像是地震了一样！
那些人这才被吓得撒丫子狂奔，再也不敢和老爷子多顶一句嘴。
老爷子则是熟练地洗干净灵兽的血肉，放进锅里烹饪。
不过，他也在用自己的法门，把灵兽身体之中所有的灵气都压缩在某一个部位，然后把那个部位给秦牧带过去，让秦牧吃。
秦萱坐在破庙的门槛处，撑着下巴，看着这个骚包的老家伙，心里有点温暖。
他说不给秦牧任何的帮助，但是每顿饭都让秦牧补充足够的灵气。
这些灵气，实际上已经比得上十几颗开山丹了。
一颗开山丹价值上千金币。
秦牧一顿饭都要吃掉一万多金币！
不过，老爷子总是默默付出，始终不给秦牧说一句矫情的话。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很温馨，让人开心。
“那臭小子最近看书看得如何？看了几十本了没？”老爷子询问。
秦萱笑着说道：“已经看了几万本了。”
老爷子手抖了抖，继续搅肉，说道：“年龄大了，忘了。”
但是他搅肉的时候，眼泪却一直都在不争气落下。
“好，好，好啊！”他自言自语，内心充满了希望。
“说不定三年之后，我水城真的可以回归了！”
他搅肉的手变得更加有力，一点都不像迟暮的老人。
最后他总算是把灵兽所有的精华都压缩在了一大碗肉里面，让肉继续炖着，然后自己飞遁离开，前往中间的主峰上抓灵兽坐骑。
不过，今天他在灵兽园里面看到了一道娇小的身影，一头红色的头发，像是火焰在燃烧，隐藏的很好，或许只有他可以发现。
他光明正大走上前去，把那个小小的身影抓了起来，而后看到了一张圆嘟嘟可可爱爱的小丫头脸蛋，差点把他萌化了。
小丫头怀里还抱着一只灵兽幼崽。
说是一只幼崽，实际上已经有百来十斤重了。
“好小子，听说灵兽园一天丢掉两只灵兽，原来是你在偷！”他哭笑不得。
小丫头变得无比的慌张，都被吓哭了，说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怕什么，我也是来偷东西的。”老爷子说道。
小丫头一时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来偷东西的？
偷东西有这么光明正大的？直接过来把灵兽抓走，天不怕地不怕！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
小丫头放心了下来，用白嫩的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说道：“都是来偷东西的，你小声点，不要把我暴露了。”
老爷子点头，懒得管北宗自己的事，把小丫头又放在了原地，伪装的很好，没有人可以发现。
他小声询问：“你是哪儿的弟子？”
“炼丹阁的。”
炼丹阁，这是炼丹师的聚集地，虽然不大，但是在北宗之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毕竟北宗所有的丹药都是炼丹阁的炼丹师补给。
“这事儿以后少干，被抓了，免不得把你千刀万剐。”老爷子提醒。
“不行，我家老大哥太胖，每天还出去找宝贝，吃不饱，必须要吃灵兽。”小丫头说道。
老爷子略微思考，便开口说道：“行，那我顺手给你也抓了，你每日在山下等着。”
小丫头无比的惊喜，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秦烟雨。”
老爷子点点头，抓了灵兽，飞遁起来，把小丫头一起带走，免得她被灵兽园的人发现。
最后，他把秦烟雨丢在了炼丹阁的阁楼上，自己回到了破庙。
破庙之前的肉已经炖好，他把肉装起来，让秦萱骑着灵兽离开。
同时，心里还有了其他的打算。
“认识了炼丹阁的人，正好，可以用这个理由要挟他们，让他们每一日都给我三五十颗开山丹，让我家徒儿快点进步。”他自言自语，笑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