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就是唐婉清啊,跟传闻中不像呀。他们不是说她是恶毒后母,说她每天把脸涂得花里胡俏的吗?”
“那都是有人瞎说的,我家婉清最好了。”雷氏一脸傲娇的抬了抬下巴,目送着唐婉清走向台上。
上丘村的村民立刻附合,“对!我们的村长最好了,她才不是恶毒后娘。”
“没错!我们村长人好心善,懂医术,还胆量才智过人。”
“就是啊,这次如果不是我们村长上山,我们上丘村就要变成寡妇村了。”村民现学现卖,用上了刚才听来的话。
周围的百姓听着她们的话,好奇的看着雷氏,“这位大姐,你刚才说你家婉清?你是那个唐婉清的?”
“她是我二儿媳妇。”雷氏一脸自豪。
“呀,正主在这里呢。大姐啊,咱这县里议论你儿媳妇都几天了,传最多的是各种不好,这是真的吗?”
闻言,雷氏眉头一皱,中气十足的道:“我刚不是说了吗?我家婉清最好了。咱先不说话,先听听李大人说什么。我家婉清说了,她又不是银子,不可能人人都喜欢,她的我,我家里人都知道,我们村的人也知晓。”
雷氏不想分神。
她担心着唐婉清呢,也不知道李大人让她上去做什么?
周围的人瞧着她不似是强颜欢笑,又见上丘村的点头赞同雷氏的话,心想那些不好的话,应该是有人故意中伤的。
大家纷纷看向台上,只见唐婉清已经上了台,走到李国柱的桌前,大大方方的拱手行礼。
“民妇见过大人。”
“唐村长不必多礼。”李国柱站了起来,从桌前那边要出来,郑重的朝唐婉清拱手:“本官代上丘村的百姓谢唐村长救命之恩。
前知县勾结乡绅,坑蒙拐骗,引诱并威胁上丘村的男丁上山为其挖矿。
如若不是唐村长才智双全,上山营救,那些人估计都回不来了。上丘村的汉子没了,他们肯定会用同样的办法,引诱威胁附近村子的人上山,怕是不用多久,整个六福县的男丁,都难逃一劫。”
李国柱的话音落下,台下的百姓情绪激动了起来。是啊!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按这种情况下去,现在六福县主事的人,如果还是之前的知县大人,那肯定会从别的地方找男丁上山。
如此一来,这六福县的男丁全部都难逃一劫。
想着,台下的人都心惊胆战。
上丘村的人上山二十多天,结果就死了二十六个人,这在山上挖矿有多可怕,想想便知。
唐婉清拱手回礼,“大人言重了。”
李国柱摆摆手,“唐村长谦虚了。唐村长此举可算得上是巾帼英雄。本官相信,上丘村有你这么一位村长,以后,他们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说完,李国柱做了个手势。
一直站在桌前的师爷,立刻端着托盘过来。
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红布,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唐婉清看了一眼,心想:这是要给她一些奖赏?会不会是银子?
不不不!她不能把李大人想的太俗气了。
可能是什么锦旗,或是一个什么牌子之类的?在电视和小说中,一般奖赏都是这些东西。
师爷走过来,将托盘递到了唐婉清面前,笑眯眯的道:“唐村长,这是官府给唐村长的奖励,请唐村长收好了。”
唐婉清连忙向李国柱道谢:“多谢大人。”说完,接过托盘。
师爷趁机把上面的红布揭开,突然而来的银光闪到了唐婉清的眼睛,她稍稍闭了一下,然后睁开,再瞪大了双眼。
嚯嚯嚯……
银子!李大人可真接地气,奖赏直接给银子,这也太好了吧。
唐婉清突然忘记了,她刚才还在想着李大人没那么俗气。
李国柱看着唐婉清笑弯了双眼,便知道自己的奖赏深得人心,嘴角也不禁染上笑意。
“唐村长,这是官府的奖赏,你且收好了。经此一事,上丘村大伤元气。以后,上丘村那边有什么棘手的事情,村长可以派人来找本官。”
这是正大光明的给唐婉清撑腰。
唐婉清笑着道谢。
李国柱挥挥手,唐婉清端着托盘回台下去了。
李国柱回到桌前坐下,一字一顿的道:“行刑时间已到,来人啊!行行!”
“是!大人。”
一共九个犯人,台上跪着一整排,九个刽子手一手拎着明晃晃的大刀,一手端着碗。
他们走到犯人旁边,含了一大口的酒,喷洒在大刀上,再将碗砸碎在地上。
随着李国柱手中的签子落地,刽子手的大刀也举了起来,九个人动作一致,只见阳光下,刀光一闪,咚咚咚……九个人头落地。
台下的百姓欢呼:“大人英明!恶人该死!”
上丘村的人泪流满面,“恶人有恶报,那二十六个亡灵,也得到了慰藉,他们可以瞑目了。”
话落,上丘村的人相互抱头大哭。
周围的百姓看着他们,也不禁红了眼眶,热心的人多忙着安抚他们。
唐婉清没有发现,刚才她在台上时,人群外有好多双眼睛在看着她,等她下来了,那些人也在议论她。
这些人都是【桃李书院】的人,沈逸然也在,宋家老四宋元康也在,同行的还有六个同窗。
有人爱挑事儿,故意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沈逸然。
“沈兄,刚才那台上的肥婆就是当初在你婚礼上闹事的那个吧?瞧着好像瘦了一些,言行举止跟当时也不太相同。
沈兄,她现在可是一村之长,知县大人对她还颇是欣赏的,你有没有后悔?
当时要是让她做小妾,这会儿沈兄可就有面子了。”
闻言,沈逸然的眼角余光悄悄地瞥了宋元康一眼,见宋元康面如黑碳,心里暗暗得意。
但他面上还是很严肃的斥责刚才那位同窗,“可不能胡说,我还没成亲之前,她就已经嫁人了。你这样说是会坏别人的名声,以后可不能说了。”
那人切了一声,满脸不屑:“沈兄还真是为她着想,就那么一个女人,她当时上着赶着来闹事,不就想留在沈兄身边吗?
我觉得这个女人呢,只要沈兄勾勾手指头,她立刻就屁颠屁颠的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