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姜芷咬了一口，脸上沾着油星子，眼睛弯得跟月牙似的。
“慢点吃，真不怕烫啊！”林墨假装生气道，拿着纸将姜芷的花脸擦了干净。
擦着擦着，林墨动作忽然停下了，神色古怪的看着姜芷问道。
“我想知道，平时都是谁给你擦脸？”
“嗯.......很漂亮的小姐姐，穿得也很好看。”姜芷眨着眼说道。
“女仆？”林墨一愣。
“对。”
“我竟然还有自带的女仆属性，真是没想到。”林墨砸吧砸吧嘴，一边帮姜芷擦脸，一边喃喃自语道。
“说起来该买个女仆装了，黑丝高跟也不能少。”
一旁的姜芷听不懂林墨奇奇怪怪的话语，只是一心啃着烤肉，认真干饭。
反正林墨总是有时候会说些奇怪的话，姜芷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并未多做理会。
夜色深沉，商业街人流量骤然增加。林墨小心的拉着姜芷汇入了人流，向着人潮汹涌的路口走去。
此时，黑龙河地区往北，在严寒肆虐的无人区深处。
茫茫雪地里站着几个哨兵，几人身后是一片人工建造的人工生态营地。营地内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如落了霜的重鼓，那是一种铁血的沉默。
动作的声音被压倒了最低，却充斥着肃杀之意。
“真冷啊，这鬼天气。”一个高鼻梁的哨兵抱怨道，说话间带出阵阵白气。
“也不知道上头什么意思，不过是一堆无用的科学研究数据，竟然让我们几百个精英跑到这冰天雪地来守。”另一个哨兵附和道。
一阵冷风吹过，两人如同信号失联了一般默契的陷入了沉默。
可两人似乎早已习惯的模样，刮骨的冷风简直要把人的灵魂一并扯出来。十五分钟一班的岗，在第十一分钟，只能默默祈祷脑子不要被冻坏了。
程序性的每日抱怨，是哨兵互相检验神智是否清晰的最简单办法。
临近交班前的两分钟，高鼻梁的哨兵如同被按下暂停键又再次播放一般，涣散的目光忽然凝实，突然开口道。
“那个实验也不是无用，事实上很疯狂，毕竟人类第一次接近......神啊。”
“神真的存在吗？”另一哨兵哆嗦着问道。
“谁知道呢，做好本分工作就行了，要交班了。”高鼻梁哨兵说道，随即转身。
两人肤色在那瞬间变得铁青，尖锐的獠牙从下颚刺出。身上、脸上都蒙上了一层冰霜，看模样竟是死去已久。
背后的军营传来砍杀声，在这遥远的冰雪世界，冷兵器永远是人类最可靠的伙伴。
砍杀声四起，惨叫声不断。直到半个小时之后，营地里再无声音出现。
“堕魔者........”尸化的高鼻梁哨兵吐出一句话，随后再次化为了开头那副正常模样。
“真冷啊，这鬼天气......”
时间的闭环在这个被风雪掩盖的营地一次次上演，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那是红绿灯。”林墨与姜芷站在路边，挨得很近。
“哦。”姜芷小心翼翼的捧出肉串咬了一口，嘴角再次沾满了油。
过了一会，姜芷见林墨没有出声，便转头望去。却是发现林墨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脸看，顺带着舔了舔嘴唇。
纠结了片刻，姜芷将烤肉递给了林墨。
“给你吃。”
望着姜芷呆呆的模样，林墨咽了咽口水。深吸了一口气暗道，这小妮子怎么能这么可爱？
林墨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控，可现在他才发现，只是因为没有遇上极具吸引力的人。
没有人能像姜芷一般能让林墨放松下来，就好像什么都可以对她说，她就是那个最为特殊的同类。
小怪物之间总会相互吸引，没有任何原因。
“我不饿。”林墨随口说道。
正巧绿灯亮起，林墨抬头瞥了一眼，便拉着姜芷顺着汹涌的人流前行。
夜风拂过，带起一片烟火气。
有人牵着孩子，有人神色匆匆打着电话。有恋人亲昵的穿行，外卖小哥冷着一张脸默默计算着时间。
白色实线内车灯打在拥挤的人行道上，照亮了众生百态。
姜芷一手拿着油腻的烤串，一手被林墨牵着。走动的瞬间，她的目光下移盯着自己被林墨抓住的手。
“如果能一直这么被牵着就好了。”姜芷脑海里忽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孤单了太久。
又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了林墨的那份偏爱，让姜芷第一次动了想赖着林墨的冲动。
林墨并未发觉姜芷的异常，更不知道她那一瞬的欢喜。
拉着姜芷一路往商场里走，进入一楼的时候，林墨停在了口红区。
“这个是口红，你想试试吗？”林墨看着姜芷问道。
那企盼的眼神令姜芷无法拒绝，只好点了点头。
她转头看见一旁的女人将口红的样品涂在了手上，眼神变得疑惑。
“为什么涂手的东西要叫口红？”
“那是样品，每个人都能试的，总不能每个人都往嘴上涂。”林墨耐心解释道，随后挑了两只比较贵的口红让柜员装了起来。
林墨一直都是实用主义者，即使他现在可以给姜芷买下几个套装。但真正喜欢这个东西的不是姜芷，而是自己，当然是挑自己喜欢的。
姜芷的皮肤条件已经足够好了，灵气护体，护肤品完全不需要。
加上林墨又不会化妆，所以化妆品也没买。包了两只口红，林墨带姜芷来到了二楼的服装专卖店。
“这件好看看吗？”林墨拿着一件裙子问道。
姜芷摇了摇头，说道，“露大腿了。”
“额……那这件怎么样？”林墨专挑贵的拿，无论是那件裙子还是手上的这一件售价皆是单价四千朝上。
姜芷：“还行……”
“那就试试。”林墨笑着说道。
可姜芷却迟迟未动身，眼睛直勾勾盯着一个方向。
“怎么了？”顺着姜芷的目光，林墨转头看去，正好看到一个面容严肃的店员向着两人走了过来。
“先生您好，您确定有购买这件衣服的意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