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老奴有重要物件要交与您,请您起身接宝。”
天凤台主阁,斑蝥突然站直身子,朗声说道。
曾邑愣了一下,见斑蝥这般严肃,想必他确有什么重要的物件要交付,就站起身来。
只见斑蝥从旁边一个闷柜里面取出一个用金黄色绸缎包裹着的漆盒,双手高高捧过头顶,再次朗声说道:
“曾家公主邑下跪接宝!”
曾邑瞥了斑蝥一眼,心想,看你这个老头耍什么花样,我先跪下再说。
“受曾老家主所托,老奴曾卯敬向曾家公主邑奉上曾家镇家之宝!”
“小女邑领接。”
曾邑一听曾家镇家之宝,连忙伸出双手接过漆盒。
“女主,当年并非是老奴贪生怕死,一逃了之。而是受老家主所托,带着曾家镇家之宝,远离是非之地。十几年来,老奴遵照老家主吩咐,一方面集聚门客和资财,一方面寻找您的下落,以期曾家重振,从未卖主求荣,万望女主明鉴。”
斑蝥眼噙泪水,语音悲咽。
“老人家,您受苦了,邑一直来错怪于您,请您见谅!”
曾邑打开漆盒一看,果然是曾家镇家之宝,禁不住珠泪盈眶,心中戚戚。
“女主,下人的命是曾家所给,为了曾家,老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老人家,您快快起来,且将三个孩子叫进来,我有话要说。”
“喏。”
斑蝥答应一声高高兴兴走出主阁。
“父亲,母亲,女孩不孝,害你们遭受飞来横祸。今日镇家之宝得还,女儿定当重振曾家。”
曾邑手捧宝盒,喜不自禁。
“妈。”
墨尽和梅兰姐妹走进主阁。
“跪下!”
墨尽听曾邑叫他跪下,迟疑了一会。见母亲一脸严肃,双手不知所捧何物,不太情愿跪到地上。
“儿子,我手上所捧乃为曾家镇家之宝,是曾卯老人家拼命保护下来。从此刻起,你要将曾卯老人家视作为自己的亲祖父。”
“孩儿谨记!”
墨尽嘴上答应,心里却暗自思量,这个古怪的老头怎么可能和我爷爷相比?我绝对不可能将他当作自己的亲爷爷。因为我的亲爷爷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姒而,梦中传授我姒氏点穴大法和闭气神功的祖父!
“你现在过去向老人家磕三个响头,从今日起正式认下曾卯爷爷。”
“喏。”
墨尽转过身,面向斑蝥磕头,心里默念,我这三个响头是磕给我自己的亲爷爷,磕给我还在巴国龙都受难的亲爷爷。
“小主,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起来,折煞老奴也!”
斑蝥伸出双手搀扶墨尽。
“且慢起来,梅、兰,过来跪下。”
“喏。”
梅、兰姐妹过来和墨尽一起跪到曾邑面前。
“你们三个是我的孩子,也是曾卯老人家的孩子,从今日起,你们要为曾家的重振齐心协力,共担大任。”
“谨遵母命!”
“起来吧。”
曾邑将宝盒交与斑蝥放回闷柜。
“爷爷,妈妈,我们家还有竹和菊呢,你们把她俩给撇下了?”
兰花草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竹和菊现在还在雾山学艺,过段时间她们下山回凤城,也会像你们姐妹一样认母归宗。”
“老人家,小姐妹还不知道愿不愿意认我这个妈呢。”
“女主,这是她们的福气!当老奴得知您认下梅、兰姐妹为女儿,由衷为她们庆幸。”
“这也是我曾家之幸!”
“女主,她们姐妹四个实在可怜。现在有了妈妈,归了曾家,乃上天最好的眷顾,老奴可以心安。”
“老人家,您的慈爱之心好生之德令邑敬佩之至,以后您就是我的父亲,您对外正式称谓曾卯。”
曾邑说着就要跪下施礼。
“女主,万万使不得,您这是要折煞老奴啊。”
斑蝥赶紧拦住曾邑。
“嗨,刚才在外面我还以为爷爷和妈妈在里面打架呢,可担心死我啦。”
兰花草快人快语。
“你这兰儿,好可爱。”
曾邑将兰花草揽在胸前。
“妈,那个盒子里装的真是曾家镇家之宝吗?它真的能镇住一个家?还有,为什么要重振曾家?这个曾家和蝶市那个蛮横无理的曾家有什么关系?兄长的父亲和祖父到底怎么了?还有……”
兰花草问出一连串问题。
“还有,还有,你还有完没完?”
墨尽不希望自己父亲和祖父的事情太多人知晓。
“我就是还有很多个还有么,不问出来会把我憋死,妈你快告诉我们吧。”
兰花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兰,我知道你们三个有很多疑问,但这其中的缘由盘根错节,错综复杂,说来话长,以后我和你爷爷会慢慢告诉你们。老人家,当前有两件事我觉得应该先商榷一下。”
“女主,您直接吩咐吧。”
“老人家,我认为当下必须提升三个孩子的武力,同时进一步集聚门客和财物。”
“女主,如何提升他们三个人的武力一切听您安排。至于财物和门客,老奴已经做了一些基础工作。梅,去拿账本和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