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齐了,影清兴高采烈的拉着鹤翎和依依去里面,杀帝和柳妙言也终于进入了第一座大殿,见到了里面的秦阳。
秦阳得知了对方的身份之后,当即笑道:“和前辈第一次相见,就曾救过我的命呢,多谢了。”
但杀帝却顿了顿,忽而自失的笑道:“横竖已经被你们知道了两个主要的身份,就不介意让你们知道我第三个身份,也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身份了。事实上,咱们可不是第一次相见。”
说着,杀帝的脸庞再度变得扭曲起来。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另外一副容貌。
而这副容貌出现之后,影清和鹤翎、依依等三女都惊呼起来,甚至连卢蛮儿都禁不住吼道——
“荀翁”!
荀翁,那个往来于黑暗盟各个荒古世界的星空摆渡者,接送学员到麟子荒古读书的老头儿!
杀帝笑道:“作为一名刺杀者,各种身份都不离奇。”
“回想起来初次相见,在星空古路上和秦阳探讨图腾术,秦阳那种救治苍生的观点令我颇为动容。一个年轻人,修炼之中不只为了自己的变强,同时能考虑到身外之事,委实难得。”
“正是因此,我才一直多关注着你。作为几十万年来最出名的杀手,其实没人比我更明白生命的价值。”
也正是被杀帝多多关注着,所以当初在决断谷的那个夜里,秦阳险些被尨密杀死的时候,杀帝出手了。
这些都是因果报应,是好人好报。
柳妙言则笑着补充说:“所以,当初姐姐我冒险押你获胜啊。其实是老爹对我说的,他说你这样的小伙子只要敢应战,就必然有足够大的获胜把握,因为你心思细密,而且特别坏,哈。”
众人嬉笑着,而依依最是忍不住问道:“那么,前辈你真正的本来面目是什么啊?能让我们看看吗?”
“依依不得无礼。”殷妍说。因为杀帝这种千变万化之人,或许对自己的本来面目比较在意吧。
哪知道杀帝摇了摇头,道:“无须斥责这孩子,其实你们一个个以本来面目对我,我也不该以假面示人,毕竟这神龙舰内没有外人,就我们几个。”
说着,杀帝的面容再度更改:“今后在这神龙舰里面,我就用这副容貌好了——还是回归自我更加舒坦一些。”
变化了之后的新容貌,几乎毫无称奇之处,只能算是一个长相正常、容貌中等偏上的老者,身材倒是魁梧。
但是,偏偏这样一幅容貌却容影清失声尖叫起来。
“爷爷!”
所有人都愣住了,而后大家瞬间都明白了过来。
老天,看来杀帝在三元星域里的影体,竟然是影清的爷爷,当年的“刺圣”萧紫衣!
也是啊,杀帝乃是这边最强大的此刻,而萧紫衣则是当初乾元世界最强大的刺客。虽然两人的实力无法直接相比,但都是本世界里最精通刺杀的高手。
如今听了秦阳关于“本体”和“影体”的论述,杀帝和柳妙言等人也愣住了,当然丁墨浓也明白自己为何会和秦阳的师叔长得一样。只能说,这都是缘分。
当然,这也使得几位强者提起了足够的兴致。杀帝乐道:“照这么一说,我可真想去你们那个三元星域去看一看了。嗯嗯,照你这个说法,似乎所谓的影体应该还会转世,我去瞅瞅。”
丁墨浓也点头笑道:“我也去看看秦阳你那位师叔。”
秦阳连连摆手:“不,本体和影体不可相见。当然咱们去是可以的,只是不能直接会面。”
几大高手顿时兴致索然。
……
另外一件事:大家的到来,也让秦阳等人在另一个方面安了心——食物和水。
作为经常行走荒古世界、宇宙虚空的强大魂修,每个人的星戒之中都会储存大量的水和食物。但是此前,秦阳等人已经在神龙舰之中度过了大约九十年的时间。九十年的消耗非同小可,几乎快把食物给耗竭了。
好在现在多了好几个生力军,鹤翎、依依、丁墨浓、慕容惊鸿、杀帝、柳妙言,六人各自带来的食物和水分给众人使用,再用个几十年不成问题。
而重要的是,现在殷妍可以自由出去了,丁墨浓等人当然也有能力在里面打开神龙舰。故而当感到外界安稳的时候,丁墨浓和殷妍当即出去猎杀了几头大型兽类。同时,将尚未完全融化的冰山敲碎,装满了好几个星戒。如此一来,食物和水几乎源源不断。
至于外界之所以没了干扰,是因为那几个天帝都知道今非昔比了,神龙舰内已经不容易对付!
现在的神龙舰之内多了丁墨浓和杀帝,这两大天帝都厉害的很。若是一旦掌握了神龙舰的什么机密,说不定能对外面的人形成巨大的威胁。
偏偏的,姬先楚和李神霄又伤势如此严重,哪怕休养恢复了,也落下一个终身残疾。以至于姬先楚痛心疾首的考虑,自己是不是该提前转世,换一具身体再说,现在这模样实在是太寒碜了。
所以,假如没有足够强的自保之力,姬先楚等人不会轻易回来,否则就是冒险。
而在多日之后,这些家伙就更回不来了,因为他们之间发生了剧烈的内讧!
原来回去之后,没有受伤的陆玄冥平静下来之后,就马上联络了自己的盟友莫轻语。两人密谋一番之后,对身受重创的姬先楚下手了!
没有丁墨浓的协助,断了一条腿的姬先楚如何应对两大天帝的联手?甚至他连破釜沉舟的招式都没来及发出,就被陆玄冥直接炼化了魂魄,彻底灰飞烟灭。
一代枭雄落得如此下场,倒也令不少人为之扼腕叹息。
而当姬先楚死后,另一个人就不安了——李神霄!
李神霄同样身负重伤,只他一人更不是陆玄冥和莫轻语的对手吧?想来想去,李神霄竟然向陆玄冥宣誓效忠,将九霄宗并入了幽冥宗,甘心做了幽冥宗的副宗主。
这可谓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太憋屈了。
而任何一种关系在建立之初就基于一方的极度憋屈的话,那么这份关系是注定不能长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