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凌被拉回神智,立刻为自己的失态而诧异,瞬间收回目光,不敢再看过去,仿佛眼前的少女透着一股光,一旦目光触及,又像是魂都被吸进去了一般。
“哥哥——”文家小姐再喊一声,紧紧拽着自个哥哥的衣袖。
一旁的几位世家小姐们,此时也纷纷怒看郑念如,更因为站在面前的郑念如那样刺眼的容貌那仇恨更加深了一层。
也有两位世家小姐突然猜到站在眼前的少女是何人时,这才心虚地看了一眼周边,刚才,她们好像是就说到了这位朝仁郡主,那盘子才会砸过来的。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抓起来——”那文家小姐急了,她怕什么,她哥哥如今是禁林御的人,谁不看文家的脸面。
这文凌、文莹是文家一个旁支的远亲,因为这位远亲有一位极会来事的母亲,常年混迹在文家各亲戚旁系里,请安问候不迭,也混了个眼熟,硬是为自个儿子谋了个好前程,这文凌原本是个阴鸷狠毒之人,凭着手段做到了禁林御队长的位置。
文凌此时见到郑念如,却想出了另外一个心思,一种疯长的想要彻底占有的心思,就像是对权力的欲望一般,这一种从来没有的占有的欲望比权力更疯狂,顷刻间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恨不得下一刻,眼前的少女只为他一人而活。
“既然如此,那请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文凌不动声色地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他要知道这少女的底细,若是只是个世家小族的小姐,那么事情就好办了一些,若是对方背景大,那么只有等待时机,总之,此刻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
其余的禁林御的侍卫们闻言,面上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按理说,这事情虽然他们也可以管,不过严格的来说到底是郑都郡守的事情。但鉴于其中有文队长的亲妹妹,而这位文队长与妹妹感情深厚,有可能想要吓一吓对方也是可能的。
那一旁院子里,大嬷嬷此时也一愣,立刻紧张地看向自家的夫人,这怎么行,那位朝仁郡主怎么说将来也会是宗圣府的世子妃,怎么可能任由禁林御的人带走。
郑念如挑挑眉,她成了太后之后,这禁林御的人死的死,散的散,留下的也都是归降的,到她死也没有被重用过。现在看来,这禁林御如此行事乖张,也怪不得以后那样的命运。
“大夫人——”大嬷嬷急了,这要是闹下去,谁也不好看。
宗大夫人却是铁了心的,也好,这样一闹,或许事情还有些转机,毕竟,如今云骞好好活着,这门亲事……
耿二夫人立刻明白了宗大夫人的意思,抓住宗大夫人的手,点点头。
“也好,给她个教训。”耿二夫人说道,大嬷嬷见此,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我若是不去呢。”郑念如声音淡淡,谈不上高新谈不上不高兴,就是想着,银河要是出手,这动作不够大,看着也不热闹,没有威慑力,将来说她的人也不知道个怕字。
若是杏雨出手的话,就怕杏雨平日里实战经验也不多,眼前的是禁林御的人,一个人怕是应付不过来。
文凌眼眸微眯,直觉眼前的少女没那么简单,还未动之际,郑念如已经看了一眼银河。
“银河,这些男的就交给你了。”银河正等着郑念如这句话,向前走一步,那文凌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降临之际,还没有准备出手,瞬时间,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
下一刻,男子立刻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除了眼珠子还能动之外,其他的都不能动了,一瞬间恐惧从意识中朝着浑身的每一个细胞而去。
杏雨跟着上前一步,看着那站在前面的几位世家的小姐,文家小姐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正向她走过来的杏雨,伸手指着杏雨。
“你敢动——”话还没说完,杏雨一伸手已经一把抓住文家小姐的肩膀,一挥手,那文家小姐就像是一只被扔出去的猫一般,直接朝着隔壁的大门摔了过去。
那大门哐铛一声被砸开。
“啊——啊——”文家小姐一声惨叫声,滚进来的文家小姐爬了起来,“哥,哥哥,她打我——”
可是场中的禁林御诡异地一动不动,就像是石头一般,这种诡异立刻被传染开,那些世家小姐们此时已经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纷纷退后一步,有些忌惮地看着郑念如跟前的银河和杏雨。
宗大夫人也看到了场中禁林御的诡异模样,而杏雨已经朝着第二位女子走去。
“刚才你说,我们郡主什么来着?”被问话的女子脸色煞白,本能地摇头,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后退去。
杏雨笑意盈盈地朝着那名女子走去,此时院子里从远远的几个人看着,此时人多了起来,云娘一见,觉得不好,还不如全部解决了省事。
宗大夫人听到这里,顿时眉头有些皱了起来,她原以为这位朝仁郡主会吃亏,可是此刻事情早已经出乎她的意料,她现在想的不是收拾残局的事情,而是想着怎么才能控制住如今的局面。
耿二夫人也惊呆了,文家小姐还在她腿边身影,一切都让她无由地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文家小姐的惨叫声和尖叫声,就像是看见了鬼一般。
“三妹妹,这样闹下去,只怕有损宗圣府的名声。”
大麽麽听了耿二夫人的话,也跟着点头,宗大夫人立刻站起身,在杏雨就要抓起另一名女子肩膀的时候突然走了出来。
“你,你不要过来——”少女退后一步,早已经尖叫起来。
“慢着——”宗大夫人皱眉,这些人编排云骞,她自然不爽,可若是再闹下去,真的有损宗圣府名声了。
云娘一愣,顿时面色有些抖,宗大夫人怎么在此?
宗大夫人已经看相郑念如,此时见少女一脸冷静地站在原地,而前面禁林御一动不动如同石雕一样诡异的情形,宗大夫人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郑念如身边的银河。
云骞是乾道寺之人,宗大夫人自然对那些术法什么都比常人都略懂一些,因此,刚才是这个少年出手?
所以,这位朝仁郡主是懂得术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