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了一段时间后李牧终于出关了。
出关后没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来者何人?
好勣的儿子李震。
“大郎,怎么突然回京来了?”
李震一脸蛋疼的表情,随手抓了一瓶李牧珍藏的高档葡萄酒。
拔出酒瓶木塞子,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灌完后一阵摇头晃脑,唉声叹气。
李牧看的嘴角一阵抽搐,特么这是什么剧情?
莫不是失恋了?
“大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哥哥有所不知,大人要我去地方任职,说是磨练一下。”
“那不是挺好的。”
“唉,哥哥你也知道我,闲散性子,哪里是当官的料,更何况只是去地方任一小吏,受气的很,不想去啊!”
李牧嘴角抽了又抽,特么你丫一个国公之子去地方镀金,谁敢让你受气?
说完,李震再次喝了一口葡萄酒,然后说道,“但大人之命不可违,真是让人气闷啊。”
“那你待如何?”
“我寻思找个清闲的去处,休憩个两三年,然后回京便是。”
李牧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倒是潇洒,哪能这般糊弄你家大人,虽说要个清闲之职,但也不能颓废吧。”
“哥哥教训的是。”李震赶紧讨好道。
顿了顿,李牧继续说道,“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好去处,不知大郎可愿去?”
“哦?还请哥哥指教。”
“荆南,可愿去?”
李震一听,顿时脸色就垮了,特么这是要我死?
“哥哥莫非顽笑?”
“谁有功夫与你顽笑,我认真的。”
啥?认真的?
李震整个人都不好了。
去南方啊,分分钟拉肚子拉死在那里好伐?
“不去,不去,哥哥坑害我。”
“哎,大郎你图样,南方可是好地方,大有可为。”
“图样?”
“呃,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就问你去不去?”
“这......”
很明显李震现在很纠结,很蛋疼,比刚才进门的时候还要蛋疼。
“大郎尽管放心,我到时也会一起去,保你平安无事。”
“嗯?哥哥也要去荆南?”
“正是。”
李震一听李牧也要去南方,顿时眼睛一亮。
“既然如此,那我便舍命陪君子,陪哥哥走一遭。”
“嗯,好兄弟。”
李牧笑着拍了拍李震肩膀。
暗道总算忽悠了一个权二代过来帮忙,不容易啊。
至于为什么李勣会突然这么急着安排自个儿子去镀金。
说白了就是未雨绸缪,趁现在手里还有一些权力,赶紧给他儿子铺好路,免得到时来不及。
别看李勣、尉迟恭、程之节、张公谨之流的国公大牛们现在很牛逼,事实上也就现在牛逼而已。
归根结底他们都是没什么底蕴的新贵。
对新贵们来说,如何团结在帝国皇帝周围共创具有天朝特色的帝国主义和谐社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因为新贵们的强势期其实并不是很长,大概也就二三十年,有的甚至更短。
主要还是看皇帝的寿命长不长。
皇帝长寿的其实并不多。
就算李世民能继续统治帝国二十年以上。
但这些替他卖命的走狗们能不能也跟着活个二十年,却是很难说的。
所以,一旦皇帝或父辈们嗝屁了,新皇和后续上位的新贵们,能不能给老“新贵”后人们面子,那是一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
比较典型的例子,比如老杜。
老杜前些年要死要死的,一看就像是快挺不过去的短命样。
那段时间,整个跟着老杜混饭吃的阵营小弟们,几乎一夜之间就垮台了,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
猝不及防之下,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并引以为戒。
简直是血淋淋的教训。
好在,有了李牧这只野生穿越狗的乱入后,老杜休养生息了两年后,身体康复了,没死成,没多久又咸鱼翻身了。
然而就是因为这场持续了近两年的养病时间,让杜氏满门明白了一个道理。
所谓人走茶凉,真的只在一夜之间。
所以,以至于后来老杜手握大权后,积极配合李牧搞大新闻,甚至两个儿子都放出去跟着李牧混,尽量能镀金的就去镀金,能赚钱的就去赚钱,争取把资源握在自己的手里,那样才能安心。
哪怕将来老杜真的嗝屁了,杜家也不会一夜之间就垮了。
同理,其他新贵国公大佬们也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
手中有权的,赶紧抓紧时间给自己的后代们铺路。
李震如今的情况就是这样。
而此时刚好李牧要开发江南,那么这么好机会他又怎么会不拉一把自家兄弟呢。
况且这事属于双赢的,互惠互利嘛。
李牧给李震送功劳,李震给李牧提供父辈的资源。
就,很n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