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琉璃罐头一事,李牧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毕竟关乎李世民刷业绩一事。
该支持的还是得支持。
况且现在岐州矿场已经被他拿捏在手里,造玻璃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难题。
以前缺资源,现在资源足够,缺的只是人力而已。
至于人力这种事,对李思摩这种拥有先进人力资源管理经验的大手子来说,这算是个事?
什么乌七八黑、金发碧眼的奴隶他弄不到?
分分钟给你提供足量的廉价劳力。
所以,李牧最近布局岐州,采石场增加人手,天天热火朝天的赶产赶量。
不过可能由于动静太大,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这个某些人,他姓窦,岐州窦氏,当地名门望族。
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太上皇李渊老婆的娘家。
这两个牛逼身份加在一起,就足够他们在岐州横着走了。
所以,当他们注意到,嘿!居然在我们家门口有这么大一块肥肉摆着,这不抢哪里对得住自个的良心?
于是李牧的产业第一次遭遇到了敲诈勒索。
这就,很意外!
反正李牧觉得很意外。
特么这家姓窦还真特么挺逗啊,居然敲诈到老子的头上?
你们真是超勇的哦。
然后李牧就去找了长孙无忌。
“长孙舅舅,有人欺负我,嘤嘤嘤......”
长孙无忌就问了,“谁欺负我大外甥啊?”
李牧:“岐州窦氏。”
然后第二天,所有在长安当官的窦姓官员都被教做人了。
比如在左武卫当官的窦衍,比如在民部当差的窦静。
又比如在飞骑司当飞骑卫士的窦家长孙。
“泾阳公,此人便是窦家长房嫡长孙。”
此时正值正午时分,烈日炎炎。
李牧大咧咧的坐在太师椅上,这椅是李牧专门做出来装逼的。
红木光亮,高端大气。
坐在上面,立马一副反派奸臣的气派就出来了。
旁边站着一个身穿飞骑战袍的的哥们,一边跟李牧说话,一边给他撑伞遮阳。
此人叫长孙勃,飞骑司的一个旅帅。
出身长孙氏,妥妥的大内高手一枚。
长孙家为数不多能拿出来干架的精英。
早些年大表哥在长安装逼的时候,靠的也是这位的武力值。
金牌打手,妥妥的招牌。
只不过现在大表哥不在长安城地界装逼了,这哥们就去左右屯营混了一段时间。
然后凭着出众的武力值和长孙家的能量,没多久就混到了亲勋翊卫旅帅的职位。
也算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了。
但再怎么前途无量,能和李牧这种妖孽比?
作为长孙家的人,长孙勃当然知道李牧在长孙家的地位,那可不是他能企及的档次。
所以,在李牧面前,他表现很卑微,很自觉。
而那个所谓的窦氏长房嫡长孙,刚好就是他手底下的一员飞骑卫士。
这不,今天就被他给拎出来了。
足足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个多时辰。
而且看这情况,估计还得再站一段时间。
因为“反派奸臣”种子选手李牧同志,他至今都没有开口要放过这个倒霉蛋的意思。
“长孙兄,前些日子我们将作监那边刚好新出了一套新制铠甲,还没有实地演习过,不如今日趁此机会,让窦卫士演习一遍如何,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长孙勃嘴角抽了一下,玛德你小子比我还狠,这是置姓窦的于死地啊!
不过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死的又不是他,再说了,谁叫这姓窦的小子捞过界了呢。
于是,一套几十斤重的罐头装备就被套在了姓窦的身上。
烈日之下,金光闪闪。
因为李牧特地给这套罐头铠甲镀上一层金色。
取名曰:黄金圣衣!
然后这名姓窦的黄金圣斗士,就这么顶着黄金圣衣在太阳底下操练不停。
也不是没人替姓窦的求情,只不过用李牧的话说。
“窦卫士乃骁勇之士,区区甲胄,难道受不起?陛下安危系于尔等,尔等莫非就如此不堪?”
好家伙,李牧也是第一次扣帽子,别说,还挺熟练的。
众飞骑司卫士一脸纠结,看着李牧满满的一副反派嘴脸模样,心里也是怕怕的,因此也不敢为姓窦说太多。
只能就这么默默看着。
看着那太阳底下摇摇欲坠的家伙,希望他能撑过去。
只是这春夏交替的时节,只要一阵风吹过,出个汗受个凉,一个感冒,分分钟有可能小命就交代了。
毕竟这可是唐朝,一个伤风感冒导致死人,那是很平常的事。
就在李牧演反派演的正爽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
只见那身穿黄金圣衣的家伙终于撑不住轰然倒地。
李牧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瞥了他一眼,然后幽幽说道。
“长孙兄,莫非我王师精锐竟是如此不堪?”
此时此景,就连说话的声调和语气,都堪称九千岁附体。
别说其他飞骑成员了,就连长孙勃自己都有些毛骨悚然了。
本以为这事到此为止应该就结束了。
谁知道李牧根本就没打算善罢甘休。
只见他冷声说道,“来人啊,将他架起来,绑在木桩上,再坚持几个时辰。”
嘶......
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想不到以前看起来和和气气的李泾阳,发起狠来竟是这般可怕。
而李牧,其实一点都不担心这小子会嗝屁。
反正有他在,这小子想死真的很难。
既然死不了,那就玩死里整。
立威嘛,当然要立最狠的那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