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就今天发生的事情,达成了后续的一致决定,随后,出了书房,各自分开。
江芸回房间,准备洗漱休息,霍城则是离开霍家老宅,理由是回公司处理事情。
“都回家了,不去就住一晚再回公司?”
看着霍城好不留恋的离开的背影,江芸心中有股莫名的情绪翻滚,心念一动,在霍城即将下楼的时候,开口挽留。
“不了,今天是抽空回来的,爸交代的事情还没处理好,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就回来了。”
扭头和江芸解释几句,随后,也不等江芸再次开口,径直下楼离开。
听到霍城回答的时候,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当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不可抑制的有些难以接受。
这份难受的情绪,在霍城毫无安抚之意,直接转身离开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鬼使神差的看着霍城的背影,在彻底看不到,听到楼下关门声的时候,做出了一个决定。
……
等江芸从这份莫名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居然开车到了路上,朝着前面定睛一看,是霍城的车辆。
远远的吊着,跟在霍城的车后面。
果然,还是不甘心啊……
环顾周围景色,江芸心中有了猜测,冒着被霍城发现的风险多此一举,猛的将车停靠在边上,神情有些颓废的靠在椅背上。
江芸啊江芸,这不是早就彼此默认的事情么,怎么事到临头,反而先忍不住了呢?
还跟出来!
呵,真是自讨苦吃,自找麻烦!
等收拾好情绪,江芸又恢复了往常温柔无害的模样,神色清明,仿佛丝毫没有被心中的那份猜测影响的模样。
唯有微微泛红的眼眶,证明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并非幻觉,而是真是发生过的。
回到老宅,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客厅的叶晴禾,言笑晏晏的模样,又看到被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转瞬间明白,定然是刚与霍封杰通完电话。
看到自己看不上的人,轻易的得到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心中压抑的那份情绪,仿佛挣脱了枷锁的恶龙,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恶念。
在即将开口说话的时候,脑海中瞬间回想起霍城吩咐的话。
按兵不动,不能打草惊蛇!
在心中默念着,勉强压制住心中蠢蠢欲动的想法。
正准备‘眼不见为净’,避开叶晴禾,直接上楼好好的睡一觉,平复自己这不该起了波澜的心情。
与叶晴禾错身而过的一瞬间,听到了叶晴禾疑惑的声音。
“弟妹,这么晚了怎么还出去?二弟不是回来了么,怎么让你一个人出去,没和你一起么?”
似乎是平平无奇的一句关心的言语,却让江芸心中做好的建设瞬间土崩瓦解。
太晚了不能自己一个人出去,要陪着么?
多么理直气壮的询问啊!
只有在这个时候,江芸对叶晴禾的不屑和看不起,才会破灭些许,不可抑制的产生羡慕和嫉妒的情绪。
呵,多么可笑啊!
多种情绪一同在心中翻涌,让江芸心中不平静的很。
偏偏叶晴禾此时也不知是怎么,没了往常对江芸的敬而远之,反而就在这里耐心的等着回复,一点不耐烦的模样也没有。
若非清楚叶晴禾是什么样的人,江芸怕是真的会怀疑,这是叶晴禾看出了自己的狼狈,故意刁难!
看着叶晴禾茫然又无辜的模样,江芸心中的恶意仿佛破了刃的刀,蠢蠢欲动的,想要划开这愚蠢的天真,让她和自己一样落入深渊,求而不得的痛苦的挣扎着。
“他公司有事,因为助理的事情担心我,匆忙回来安抚我下,顺便了解下具体的情况,好处理助理这边后续的事情,忙完了也就回去了,没有留下。”
满心恶念在心中翻涌,脱口而出的一瞬间,余光无意间看到叶晴禾的手机亮了下,是霍封杰发过来的消息。
看到霍封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江芸不平静的心绪瞬间被冻结,转瞬收起了心中的恶意和锋芒,改变了即将说出口的话。
“我也是突然想起来,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不放心不知根底的人在我身边,但我这身体确实是不省心,我母亲知道后为我找了合适的人选,我想着过去看看,就出去了下。”
好在回来的时候,江芸本能的为自己这突然之举找了个由头,便借此机会回了娘家一趟,托自己母亲找个合适的人过来帮衬自己。
毕竟,霍城这个人,让她有些心凉。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让她心凉的人,信任度还不如自家的母亲,既然如此,反正也是顺路,倒不如托母亲为自己找个合适的人选。
放心,也贴心!
“最近事情多,闹得我也没好好注意时间,看着出去的时候天色正好,哪成想回来的时候就暗成了这个样子,多谢大嫂关心了。”
本是个由头,却不曾想,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成为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不,作用或许可以不仅于此……
“没想到大嫂还这么关心我,先前我们有些误会,关系冷淡,我想找你解释下,大嫂却一直避着我,我还以为……”
说话间,趁着叶晴禾还没反应过来,江芸上前一步,拉住叶晴禾的双手,哽咽着哭泣着,落下了几滴泪水。
本能的想要缩回手的叶晴禾,在感受到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泪滴的时候,挣扎的举动弱了许多,愣了片刻。
虽然心中一再的提醒自己,这不过是江芸一如往常的苦肉计而已,万万不能放在心上,可看着一贯挂着假面,从不肯轻易示弱的江芸落泪,楚楚可怜的模样,叶晴禾却是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肠。
“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就好了,别哭了!妆花了,眼睛红肿,你这么爱漂亮的人,看到了岂不是会更难受!”
从来都是被安慰的这一方,叶晴禾在安慰人这方面着实没什么经验,再加上本也不是什么能言善辩的人,一下子就失去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