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这是您的房间,旁边就是少爷的房间,少爷不太喜欢别人进出他的房间……”
秦幼薇环视了一周,点头应下,“我没有窥探别人卧室的习惯。”
张妈尴尬的笑了笑,秦幼薇先她一步开口,“谢谢你张妈,我这里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在霍家做事的人当然都是极有眼力见儿的人,一些话不必说的太明白,凡事就能做的周到。
张妈闻言面色不改,“那我先下楼,秦小姐需要什么,到时候尽管叫我就是。”
晚上霍峥从公司回来的时候,秦幼薇还正在收拾东西。
她带过来的东西并不多,可她有些认床,如果不把床品换成自己的,会习惯性失眠。
饭桌上,霍峥的大叔和二叔也都在。
大叔霍封杰长得一副正气模样,“秦小姐第一天到霍家不知道秦小姐的口味,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请秦小姐还得见谅。”
她一笑,“我自然是要入乡随俗的。”
人家就是这么一客气,她一个来打工的,自然要时时刻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一顿饭吃的倒还算和谐,只是吃了饭不久,霍峥就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秦幼薇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旁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霍峥发来的消息。
【来书房。】
秦幼薇原本已经换了睡衣,虽然二楼只有她和霍峥,可她还是换了一身衣裳。
书房里有松香的味道,霍峥一只手揉着眉心,似乎是要犯病的征兆。
秦幼薇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两只手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松香虽然可以缓解头痛,宁气聚神,可它也会让神经系统变得亢奋,以后你书房里的香可以改成檀香。”
霍峥紧紧拧着眉,一阵心烦意乱。
秦幼薇知道他什么都听不下去,干脆也不说话。
她一连换了几个穴位,用不同的手法给他按摩。
好在他这次发病只是轻微的头痛,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忽然暴躁。
秦幼薇看着墙上的钟表,分针一点点的指过去,她的手腕已经有些麻木了,可却依旧没有停下来。
直到霍峥眉头舒展开,面部的表情也柔和了一些,秦幼薇才松了一口气。
“听说今天大婶和二婶有意为难你,都给你化解了?”
秦幼薇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她们为难的未必是我。”
而是霍峥的药引子。
这一份“工作”不管是谁来做,大房和二房都会刁难。
霍峥微微冷笑,“你倒是聪明。”
豪门之间明争暗斗的小手段是永远避免不了的,大房和二房不敢直接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就只能侧旁敲击。
秦幼薇也不介意他这话是真的夸奖还是讽刺,只道:“不管他们针对的是谁,可我不会任人拿捏。”
她本来就没有想要和霍家产生太大的关联,她确实失去了以前的资本,这些人也可以看不起她。
可如果妄想着要在她的身上动个什么小心思,可就是真的打错了主意。
秦幼薇打了一个哈欠,“时间不早了,为了你的身体,熬夜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今天是她到霍家的第一天,前三天她要熟悉霍家,三天之后她就要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在霍峥身边,随叫随到。
所以她真的没有太多的心力去和这些人玩这些小把戏。
叶晴禾看了一眼正在看报纸的霍封杰,胳膊肘杵了杵他,“你还有心思看这些破东西,那个秦幼薇,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今天我和王芸试探她,那个丫头伶牙利嘴的很。”
霍封杰不以为然,“一个家道中落的花瓶而已,哪里有什么真本事?霍峥这病就连专业的医生都没有看好,一个命不由己的药引子,又能掀起来什么风浪?”
要他说,叶晴禾这根本就是妇人之见,没有一点远见。
秦幼薇同于当药引子,也未必就说明她是真的有什么本事,只不过现在秦家成了过街的老鼠,需要钱而已。
叶晴禾是个很懂说话技巧的。
“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同样都是姓霍,你还是他的长辈,要是这个女人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把他给治好了,那你这么多年为了公司出心出力,岂不是白忙活了?”
一番话明里暗里都把自家男人捧了起来。
霍家的确是看起来风光,可这其中的各种苦楚,自然也不是不能说给外人听的。
霍封杰自始至终也没把霍峥放在眼里,“那小子就算是再有能力,他这病一天不好,这实权就一天落不到他手里,咱们掌权,那只是时间问题。”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避免不了节外生枝啊。你是我的男人,我当然心疼你天天为这个家出力,可老爷子全当看不见。这个秦幼薇,要么就为我们所用,要么就赶出去。”
叶晴禾心里不太舒服,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决定做点什么。
霍封杰打了个哈欠,顺手关掉了旁边的台灯。
“好了好了,熬夜老的快,赶紧睡觉吧。”
第二天早上秦幼薇送了霍峥出门,王芸在客厅里笑眯眯的等着她。
“秦小姐,昨天晚上是你第一次在家里留宿,一切都还习惯吧。”
秦幼薇只当做昨天的不愉快没有发生,“还好,谢二夫人关心。”
中午秦幼薇说要出门买些日用品,不用等他她饭,王芸客气了两句说让人帮她买回来,秦幼薇谢绝了。
她回来时正是中午,霍老爷子在午休,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刚躺下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到了叶晴禾的声音。
叶晴禾忽然下了楼,一脸焦急,挥了挥手,随意指了几个人,“你们几个人快上楼帮我找找我那条祖母绿的项链。”
秦幼薇觉得有些聒噪,用枕头捂上了脑袋。
“当当当……”
“秦小姐在吗?有些事情要找你。”
外面有敲门的声音,秦幼薇无奈起身,外面站着的是张妈和叶晴禾以及王芸。
她眼皮子跳了跳,“大夫人,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