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赋
吾参之常闻侠勇之道,何耶?无它,义也,虽千万人,吾独往矣。侠之所在,义之所行,何耶?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两者不可兼得,舍生而取义者也,遂作斯赋,以颂其情。
昔年燕赵客,慷慨多悲歌,愿为君王兮,冒死解难,愿为万民兮,为天下往。
夫上古周王,凤鸣岐山,当是时,乃恭太公,后乃灭商,方成周之文武,姬氏八百运数之命也,文王创八卦,改伏羲繁杂,简天皇之意,倡德治,乃不世之贤矣,武王伐商,率诸侯于盟津,坐镇中军,四方之主矣。
至西周末,幽王烽火戏之,红颜自来刮骨,古来多魅祸政,造父御马有方,先穆王喜之,焉可之其当兴,此定数,乃命也!
平王东周,列国乃盛,代天巡狩,早失其鹿,唯余九鼎,乃保不灭!
前言乃序,为其述侠之境矣,侠由何生,为其而赴,此其由来,不可不谓矣。
春秋时,民风纯朴,常言尧舜之道,乃信德治,战事之先,常先预之,后方约战,两军阵前,常齐整其阵,方出击,宋襄公时,泓水败退,其风方乃止之。
战国时,墨翟起于宋邑,师出儒家,后乃自立,创兼爱非攻之名,闻于天下,《韩非子?显学》曾有云曰:“世之显学,儒墨也。”
翟善守,常御强暴,行非攻之事,宣兼爱之神于苍生,乃天下豪杰之所望,乃一代之大家,一时之人杰矣。
然其忽闻世间,有一人,姓公输,名般,善攻,常造攻城器械,一日为楚攻宋,翟乃阻之,一番游说之言,王愿其演之,九攻九距,般全败,墨子指其九处破绽,遂罢。
七雄时,周天子失其鹿久矣,秦王政,嬴姓,雄才大略,其麾下虎狼,龙盘虎视,眈眈久矣,平王为挽其威,欲连诸侯伐之,遂后为秦所灭,螳臂挡车,犹见其不自力矣。
后,秦乃灭六国,扫六合,行一统之事,六国余族,恨嬴秦氏,恨不生食其肉,睡寝其皮,其恨犹天地之极,万世不可移也。
古来燕赵多英杰,穷生重义之士,豪客为一诺,愿粉身之,碎骨达其愿,是以,反秦之士,多乃此地,愿为故国至,忠心犹在,为君效力,复其河山矣。
燕者,北矣,都蓟城,战国末时将灭,太子丹恐,为寻生迹,欲召一奇侠之士,行那千古未有之行。本欲田光行之,光曰:“老夫老矣,不足以成大事,”遂荐一人,姓荆名轲,愿为天下往。
《燕丹子》载三事,分为,“金瓦击龟”、“千里马肝”、“姬人好手”,燕丹虽有侠义之名,然其行事之间颇有枭雄之意。
经此三事,轲在秦攻赵都,城破时愿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卫人荆轲,生朝歌兮,虽无旁物,愿为三尺布兮,赤裹子心,正握无名匕兮,为天下计,万死不辞兮,穷图匕见!
轲者大义,前所未闻,非燕丹之辈所能比,然其临死兮,却还道兮:“事所以不成者,乃欲以生劫之,必得约契以报太子也。”
荆轲之义,非为个人,其由有三,一者,他乃燕丹上卿,深受厚恩,若不报,与禽兽何异乎?二者,侠者,重诺轻生,既以应答,焉能言而无信乎?三者,刺秦其中,仍不顾生死,只愿生擒而达太子之契乎!
如此之义,焉不为颂?!燕丹虽侠,然其小义,乃小侠矣,荆轲大义,乃大侠矣!
当是时,闻轲刺秦进宫,入殿兮,面之色乃不改,如常也,副手秦舞阳,面色青白,乃为殿中武士之威所吓也,可笑其空有勇力,非侠也!
闻其一十三岁之时,乃杀人,好勇斗狠,后为太子丹所用,其空有狠辣,然其胸中无气,是以为大秦威武之师所震,何耶?无它,正气也!
易水临行之时,轲曰,吾等一人,若他与吾同行,则事必可成也,然其未来,丹乃阻之,遂罢,终功亏一篑。
民俗坊间皆言,此其无它,乃盖聂也,盖聂者,乃天下第一剑客,与轲乃为好友矣,更引为知己,却因刺秦之事,分道扬镳,轲与之比剑,怒斥之,再未返矣。
易水潇潇,可还得兮?!
虽万死兮,愿为君往!
古来英灵,莫不如此!
悲歌慷慨,赴死就义!
侠之真谛,焉不为知?!
芸芸众万,吾独往矣!
但有千难,冒死不辞!
愿苍生兮,路不拾遗!
二零一六年九月二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