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跟着王文正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环顾着院子:“你家多少进院子?”
“十二个。”王文正回道。
“造这么多院子干嘛?格局几乎一样,还连在一起。”苏莫十分不解。
“我哪知道,是我爷爷造的。”
“你爷爷真是一个怪人。”
“喂,你不要说我爷爷坏话。”王文正回头看着苏莫:“我爷爷不是怪人。”
苏莫白了他一眼,接着问:“你们家几个人?”
“我和我爷爷两个。”
“两个人住十二进院子,这还不是怪人?”
“还有家仆啊。”
苏莫听到这句话,又撇撇嘴:“说到这一点更是奇怪,你们家里的仆人几十号,主人只有俩,就不怕他们联合起来造你们的反?”
“我爷爷说了,只要以德服人,就会被人尊敬和服从。”王文正说着已经跨入一个月亮门。
苏莫点点头,也跟着跨进月亮门:“你爷爷的话很有道理,你应该多学学他的以德……”
王文正没有听到“服人”两个字,却是听到“噗通”一声。他急忙回头看去。
只见苏莫俯面朝下,躺在地上。而她的身旁站着一人,正是老管家。他手中拿着一个木棍,正低头看着苏莫。
“老管家,你……”王文正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怔住。
老管家急忙对着他躬身施了一礼:“少爷莫怪。老仆也是奉了老太爷之命,要留下这位姑娘。”
“我爷爷?”王文正吃惊地张大嘴巴。
这时,王员外从一旁的掩藏处走出来,笑眯眯地看着倒地的苏莫。
“老太爷,人留下了,还扛回佛堂内室吗?”老管家躬身请示。
“不必了。”王员外抬起目光,看着一个方向:“直接扛到正儿的房间吧。”
“啊?”老管家一愣。
“为什么?”王文正惊叫:“爷爷,让她离我远点,她比老虎还凶。”
王员外伸手在他的脑袋上一拍,低斥道:“没出息的东西,你被她折磨了半晌,难道就不想报复回来?”
“想啊,可是她太凶了,我……”
王员外不及王文正说完,又是在他脑袋上一拍:“这会儿,她不是晕了吗?你把她绑到你的屋里,想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王文正一拍脑袋,立即喜笑颜开,他冲着站在另一个月亮门里的小乙大喊:“小乙,叫人把这女人扛到我房间。我这次一定要狠狠报复她,一雪前耻!”
小乙听着这话,眉头一皱:“又来了,这伤疤还没好呢,您就又忘记疼了。”
苏莫再次缓缓睁开眼睛,王文正的一张脸直接映入了眼帘。她想翻身从床上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被绑在床的四角。她顿时心里一慌。
王文正看着苏莫脸上掠过的惊慌神色,心中舒爽至极。他一脸坏笑地看着床上徒劳挣扎的人:“这下没能耐了吧?看你还怎么翻出我的手掌心。”
“你个丑老虎,坏老虎,你绑着我想干嘛?你这是非法禁锢,快放开我!”苏莫冲着王文正就是一顿怒吼。
王文正拉了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然后拿着一个黑色的棒子,对着苏莫晃了晃:“这东西认识吧?”
苏莫看着那根防狼棒,嘴角已经开始抖:“你,你怎么还,还抢我东西啊?”
王文正鼻中冷哼一声:“你拿这棒子没少捅我,让我颜面尽失。现在我要捅回来。”
“不要,我,我是女孩子,你怎么能……”苏莫还想辩驳着糊弄过去,可王文正根本不听,手臂一伸,防狼棒捅了出去。
“啊——,救命啊!”苏莫一边挣扎,一边大叫,但身上没有半点不舒服的感觉。她微怔地看向那根防狼棒,突然意识到开关根本没有开,这就是一根普通的橡胶棒。
可王文正哪里知道啊,他一下一下捅着,嘴角还挂着得意洋洋的笑。
“哎呦,哎呦,我好怕呀!哎呦,哎呦,老虎大王饶命呀!”苏莫故意配合着王文正的动作,他捅一下,她就叫一下。
十几下捅下去,王文正发觉不对劲儿,看看手中的棒子,又看看苏莫:“你怎么没事?”
“它是我的东西,怎么可能反过来伤我呢?”苏莫挑挑眉毛。
“不可能。”王文正不信,又捅了两下。
“你养得看家护院的狗,会反过来咬你吗?”苏莫轻笑着反问。
“它还像狗一样忠诚?”
“当然了。”
王文正愣愣地看着苏莫,片刻后,眼睛一瞪:“我偏不信!”他说完又是一通的乱捅。
苏莫微微皱着眉头埋怨:“诶呦,你轻点,能不能不要直捅一个地方。”
王文正气恼地将防狼棒扔到地上:“你的东西不伤你,我就用我的家伙。”
“啊?”苏莫微微起身,看着王文正:“你要干嘛?”
王文正转身拿着一根木棍又走到床前:“这根棍子眼熟吧?”
眼熟,这不就是他那天劫自己路时用的木棍吗?
苏莫看着执棍站在床边的凶神恶煞,嘴角一瘪,想哭:“好男不跟女斗,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我是老虎,不是什么好男,你也不是一般的女人。”王文正说完抡起棍子就要打。
“花锦棠,救我!”苏莫闭上眼睛大叫。
王文正举着棍子没有落下来:“你喊谁?”
“花锦棠。”苏莫微微睁开眼睛:“如果他在,你根本动不了我个一手指头。”
王文正一听心中来气:“诶,现在打你的人是我,你不叫我的名字喊求饶,叫他,他能救你吗?”
“我叫你的名字喊求饶,你就能不打我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如果试了,你还是打我,那我认怂岂不是没有价值了?”
王文正探低身子,小声说道:“你只要喊饶命,我就不打你。”
“你以为我傻啊?我信你才怪。”
“真的。你只要让我捡回来面子,我就不打你。”
苏莫将信将疑地看着王文正:“饶命啊。”
“大声点。”
“老虎兄,饶命啊。”
“再真诚点。”
“老虎兄,你气宇轩昂,心胸宽广,一看就是以德服人的高人。我一个无知妇孺,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老虎兄,请你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吧。”
王文正听着很是受用,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