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开车的凌越神情一怔,他表情十分严肃的对身侧的男人说:“谌哥,对方已经开始挟持人质威胁我们了。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如果再继续追下去,那一车的人可能都会遭殃。”
坐在他身侧的男人穿着黑色的t恤短袖,是个寸头,没有多余的碎发,显得男人本就冷硬的五官更加棱角分明。
眉目间淬着极致的冷意和寒霜,凤眸如鹰一般的锐利冷漠,鼻梁高挺,唇色冷淡。
那个被喊做‘谌哥’的男人抬起了头,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前面的那一辆大巴车。
车窗外,一名罪犯正挟持着一名女孩,女孩的脸色看上去苍白无比,穿着白色的裙子,和身后的歹徒相比,简直天上地下。
大巴车正在疯狂的往前行驶,女孩的黑发在急速的乱风中飞舞着。
歹徒的手枪此刻已经抵在女孩的头上了,他脸上戴着面罩,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是席谌却知道那名歹徒正在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席谌没有说话,他的视线突然落在了那个被挟持的女孩身上。
一车的人全都因为歹徒的如今而陷入了恐慌,她是车上最不幸的人,是第一个被歹徒挟持的人质。
大巴车的窗户不是很高,她被迫弯着腰将身子探到车窗外,身后是危险恐怖的歹徒。
分明她的处境是那般的危险,她的脸色那样的苍白,可是席谌却能够通过两人在半空中的对视,能够感受到女孩从内心发出来的镇定。
她一点都不慌。
不是因为不畏惧死亡。
而是,不畏惧那些歹徒。
席谌眸子微眯着,身旁的凌越还在焦急的等待着席谌的指令。
突然的,身侧的男人声线冰冷的开口:“停车。”
闻言,凌越一愣,脚踩住刹车:“谌哥?”
身后紧跟着的几辆越野车也停下来了,车上的人都表情严肃的看着席谌。
凌越紧接着问:“谌哥,不追吗?”
“追,但不是现在。”席谌转头冷淡的对凌越道:“下车,我来开。”
凌越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还是按照席谌的话去做了。
等到凌越打开车门下车后,席谌长腿一迈,坐上了驾驶座。
男人穿着黑色的t恤断袖,露出来的两条手臂精瘦强壮,肌肉的线条十分好看,肤色偏白,隐约间还能看见鼓起来的青筋。
纤长的手指懒懒的搭在方向盘上,骨节突起,有股莹玉般的润泽。
“你们先回去,派几个人堵住漠沙喀那边的关卡,剩下的人回去等我的指令。”
席谌撇过头对其他几人冷淡的说。
正准备爬上副驾驶座的凌越愣了一下,“那我呢?”
闻言,男人视线冷漠的瞥了他一眼,“你也先回去。”
凌越当即一皱眉,他反应过来:“谌哥你是要一个人去追他们?那不行,太危险了!他们手上都有枪,况且那么多人,谌哥你要是——”
“怕他们?”席谌讥诮的打断凌越的话,似乎嘲弄的反问了一句,“他们有枪,我没有?”
“老子的枪还比他们长。”
席谌并没有继续耽误多少时间,脚踩着油门,那辆军式越野车直接往前驶去。
——
看了眼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越野车,大巴车上的几名歹徒都松了口气。
“他妈的,幸好碰上了这辆车。要不是因为他们,后面的那些麻烦的条子还不知道要追到什么时候!”其中一人低骂着咕哝好几句。
那老大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看到越野车并没有在追之后,将渝木扔在了一旁,谭静见此,赶紧挪了过来,担心的问她怎么样了。
渝木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面色如常。
那几名歹徒还在交流着,不过说的都是些缅甸语,她们并不能听得懂。
但是凭着车上那女导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渝木知道,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她看了一眼女导游,冷淡的开口问了句:“他们在说什么?”
女导游的身子颤了一下,并不打算开口的,可她看着渝木漆黑的眸子,实在是坚持不住了,颤抖着说:“他们说……说要把我们带回到基地里。”
女导游说这话的时候,身体在发抖,十分的剧烈。瞳孔剧烈的收缩着,很是恐慌和害怕。
紧接着,只听到女导游接着说:“缅甸北部有很多犯罪歹徒,他们每一个小队都会有一个落脚地。但如果是基地的话,应该……应该就是……”
女导游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了,神情恐慌无比。旁边的人同时也变了脸色,还用说什么,基地肯定就是老巢了!
之前那些兴奋的想要来缅甸北部看一看的女生们已经吓得哇哇大哭了,结果其中一个女生刚开始嗷一嗓子,就被那个老大满脸阴郁的给一枪打死了。
车上的人无一不是被吓得尖叫起来,那声音聒噪的很。
“闭嘴!”
老大沉着脸,普通话十分的蹩脚,但是表情格外的狰狞,彻底吓到了车上的其他人。
女生们紧紧蜷缩在一起,出门时脸上化的妆全都被眼泪都晕开了,说实话,其实也挺恐怖的。
这一车除了司机之外,就只有四个男生,其他的都是女生。
也就因为女生居多,所以当女生们提议来缅甸北部看一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能够劝住。
不知道大巴车开了有多久,大巴车终于停下来了。
带徒们陆续下车,最后一个歹徒留在车上,手中持着一把ak步枪,语气凶悍的开口:“下去,快点!!”
车上的人抱着头畏畏缩缩的下车了。
渝木跟在后面下来,她眯着眸子查看了一眼四周。是一个类似于封闭式的工业区,蓝色的塑料围墙将四周围的严严实实。
渝木抬头看了一眼,塑料围墙的高度应该有三层楼那么,范围面积很广。根据来时的路线,基地的驻扎位置十分的荫蔽,也难怪没有被人发现。
只不过……
“看什么呢,赶紧走!”
突然的,耳边传来一道怒喝声。
渝木视线一顿,冷淡的侧眸瞥了一眼说话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