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棠:窝草!!
她跳上去双脚踩着白骨的膝盖,双手抓着刀柄,用力往外拔刀!
944:[啊啊啊……棣棠大人,危险啊!!]
黑化白骨仿佛怒不可遏,浑身黑气暴涨,双手朝她胸口刺去,棣棠终于将刀拔下,往后跳开,跳下了地,脚下一歪。
卧槽,身子骨太弱了吧!!
白骨一手掌拍过来,棣棠感觉到冷飕飕的风,眸色一沉,连忙反应极快地身子一偏,肩膀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震到了。
手臂为之一麻。
棣棠按住胳膊,连忙起身躲开下一掌,反手过去朝他手臂砍去!
这黑化尸变白骨根本就不畏惧这刀砍,得想个办法才行,否则凭自己现在这身子骨,怕是招架不住。
棣棠拿着刀连忙逃,这房子因为先前火烧过,屋子里还有浓烟,还很呛人。
越往厨房的方向,温度还很高。
灼烧过的温度还没散。
棣棠发现尸变白骨不往里面追过来了,他这是畏惧高温,也就是火?!
想到外面在下雨,白骨被雨水浸湿之后的反应,棣棠暗忖,尸变的白骨属阴,雨水属阴,所以被他所吸收,但是火属阳,相冲!
想至此,棣棠从土灶里拿出根木头,缠上草把点上了火,此时她发现白骨没有追过来,她便拿着火把冲了出去。
白骨感应到人气,返身过来,却在见着她手里头的火把后,有所忌惮似地,没有追击而来,反而冲出门外。
来到了院中。
在大雨之中,他放弃了袭击棣棠,朝着后院小门那里的人气寻去。
944:[糟了!]
却在它这句糟了之后,有人横冲而来,将白骨之路拦住。
小小的个子,呆滞无神的双眼,以及伸长出去的手。
在大雨之中,这一幕足够诡异。
黑气森森的尸变了的白骨朝着那只小小少年伸出去的手弯下腰去,白骨蹲下了身,凑过去将几乎要断裂一般的脖颈处,被小少年的手掌按住,黑气萦绕在手掌四周。
而那白骨身上的黑气在渐渐消散。
大雨落在骨身上也未见莹莹绿光。
他化成一堆骨头落在地上,在那之时,棣棠拿着火把冲过去,听见了那尸骨上消散的怨念。
被他父亲亲手砍杀,然后嫁祸成凶手的怨念。
此时地上躺着的不过就是一堆骨头而已。
大雨大颗大颗落在骨头上。
冰冷冷。
棣棠手里的火把被雨打湿了,她扔掉了木头,看向小少年,这个充满了力量的小呆瓜,轻而易举就消散了满是怨念的白骨,说他只是个七岁不会说话的小孩子,谁信?
按照她原本那个世界的来看的话,这货不是魔就是神。
而魔不会做这种好事,那就是神。
小呆瓜是神在人间历劫转世?
携带了力量转世成了婴儿!
这剧本不是男主谁信?
棣棠将他看了又看,不动声色,站立不动。
小呆瓜在雨幕之中,苍白迷蒙的视线扫过来,走过去将她手腕握住。
棣棠:!
果然,这家伙身份非同一般。
连她隐身也能看得见,除了非人类才能看得见的,那小呆瓜身份就是她所猜测的了。
这货肯定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了。
这个时候,赶紧抓住机会了。
棣棠垂下了眼眸,深吸一口气,上前将小少年抱住。
嘤嘤呜呜地在他耳畔道:“欲欲,你终于来了,我好害怕啊。”
然而此刻,这货也说不了什么话,也不知道什么表情,就一直一个模样。
他会不会把她当成姐姐啊。
姐姐对弟弟的拥抱,那就再正常不过了?
果然小呆瓜在被她抱了,半分多余的反应也没有了之后,推了推她的肩,握住她的手,回家。
这个时候待在这里就容易被人看见,被看见了就不太好说清楚了。
“地上的白骨?”棣棠看了一眼。
小呆瓜并没有停下脚步。
在他认知里,只是一堆白骨了,不要紧。
棣棠回到家,才发现不仅秀月还在睡觉。
连陈捕也还在睡觉。
陈捕不可能睡这么沉的,她转眸看向了小呆瓜,“是你搞的鬼?”
小呆瓜指了指桌上燃过的油灯。
棣棠走近过去闻了闻,这家伙学会用她调制过的那些草药汁液混入油灯里。
该不该夸夸他呢?
她上前拍了拍他的脑袋,淋湿的头发,她拿开手,看着他的眼睛道:“告诉你啊,别把我当姐姐,把我当成青梅,你知道吗,我俩不是亲姐弟,没有血缘关系的。”
小呆瓜呆呆地看着她,双眼都没眨动一下的。
棣棠深吸一口气,摇头,算了,一点点的灌输吧。
“快去换衣服吧,都湿透了。”
棣棠和小呆瓜都换了衣服,将湿衣服随手洗了,挂了起来。
这才躺床上睡觉,没多久就天亮了。
棣棠一觉睡得死沉,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大亮,她脑袋昏沉,望着帐顶,暗忖,这怎么春花昨夜都没来了呢?
不过,这事恐怕早就传遍整个村子,以及相邻的村子,都会知道了。
那春花也会知道了。
但害了她的人,是平时温和的村长,而她也没能亲手报仇,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她头疼得很,也没看见春花了。
因为淋雨感冒,她在床上躺了三天,喝了三天的汤药。
棣棠但凡看见她娘端着汤碗进来,她就装死。
却又在她娘关切严厉的眼神下将汤药一口气喝下,在这个时候,小呆瓜就会在旁边地上一颗酸梅。
等她感冒好了,活蹦乱跳的时候,才得知陈婆婆去世了。
在那天的夜里,村长他们死的那天大雨夜里。
春花呢?
她再也没看见了。
问小呆瓜,他不会说话。
但棣棠大约猜了猜,应该也是被小呆瓜给去了怨念了。
下去陪奶奶了吧。
……
时间一天天过,一年又一年。
棣棠渐渐长大了成了个水灵的小姑娘,十四岁,娇软可爱,脸蛋红红。
就是有点烦人。
第一次来癸水,是一个尴尬的境地。
在她原来的岁月之中,从没为这玩意烦恼过,但这次……
她趴在树枝上,望着底下眺望着眼神的小伙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