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看着老板和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看来是关系不错的兄弟了。
自然不能得罪了金主。
“哥,您的酒。”在这里男的不管年龄的都叫哥,女的就要看自己机灵点叫了。
“你这腿美,身材美,声音也好听的美眉,就是不知道这面具下的脸长什么样呢?”说话的依旧这个吊儿郎当一副痞子样的男人。
话音刚落,他身旁的美女就不乐意了,故意的嗲着声音说:“龙哥,难道我就不美吗?”
这位被称呼龙哥的人又说:“怎么会,不管是谁比,还是我的宝贝最美。”
说着一把搂过她的肩膀,狠狠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气。
若兮毕恭毕敬的给美女也倒上了一杯酒。
其实这个诺大的包厢里没有几个人,也就4位男士,2位女士,一位正在深情的唱着歌,看样子就应该是女朋友未满的那种关系。
一位就是坐在龙哥身边的女人了。
但都很漂亮,性感。
靠近门口的这位,被称之为龙哥,他身上有一种无法隐藏的痞子气息,又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戾气,就像在黑道滚爬的人。
最里面的是他们醉今宵的老板太子爷,我们是真的称他为“太子爷”。
中间两位的气场貌似一个温柔一个是自带冰箱体的冷气直冒,惹的若兮都不敢抬头看一眼。
“哥,您的酒。”又倒上一杯给这位异常安静的温柔美男子。
说话间乘机抬头看了一眼。
又继续倒下一杯。
“哥,您的...”抬头看向这个冷气直冒,一靠近都不自觉有种想要颤抖感觉的人。
在看向他的一瞬间,对视的一刹那,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双手颤抖了一下。
他就这样坐在软皮沙发上,就这样赤裸裸的抬头看着自己,不带一丝,愣是想把自己看穿的感觉。
自己则站在茶几的这一边,弓着腰,双手恭敬的拿着酒。
茶几上都有几滴是她因为震惊而不小心滴落的酒水。
最后一个字,若兮怎么样的说不出口了。
怎么是他!
太子爷却是第一个打破僵局的,纵然场子里的服务员很多,但是这位他还有有些印象,是个乖巧的女孩。
“谦,你就不能把你的气场收敛一些吗?瞧把我的女孩吓成什么样了。”
“你的女孩?”谦一个冷刀就看向坐在一旁的醉今宵老板。
愣是看的堂堂在自己地盘的老板一愣一愣的。
转过来看向面前的女人,这个化成灰都不会忘记的女人。
没想到刚回国的第一天,就以这样的方式,在这样的地方遇见。
她都已经沦落到要到这种地方上班了吗?可笑!
“酒洒了,就喝掉,看着我做什么。”
听到从他嘴里传来的话,又冷漠,又无情,不带一丝感情,甚至带着凌迟的痛直击若兮心底。
“好的,哥可不要为了刚刚的失误而对小妹印象不好呀!”若兮很快的收敛了情绪,笑笑的说道。
“印象?能在这种地方工作的人,多半也是出来卖的吧,你!有印象这个东西吗?”
他依旧这么毒舌,可是自己却已经没有了回嘴的权利。
只是看见他身旁的几个大男人,都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哥说的都是对的,来这工作可不就是为了钱吗?如果哥愿意施舍一笔小费,小妹可是绝对会听您的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舒服,她就是不愿意解释。
“钱?其他不多,就是钱多。”他从头都不带眨眼的看着若兮。
然后转头看向已经是吃惊到不行的太子爷:“宇,再拿5瓶上来。”
太子爷名叫程熙宇,显然现在他也是莫名其妙。
更多的是讶异这个从来惜字如金的冰山,今天居然为了几滴酒和一个服务员较劲。
但也还是老实的让人送上来同样高价的5瓶洋酒。
这样酒可比普通的更加纯,更加带劲呀,纵然是他们也绝对撑不过3瓶烈酒,这5瓶是唱哪出。
“你不是想要钱吗?喝了它们。”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一副在这里工作有钱就行的姿态,他就忍不住满腔的怒火。
她不是要钱?她不是要喝?她不是想出来卖,他满足她。
“哥,您可真会开玩笑,这单单一瓶酒的价格就可以把我卖了,我又如何喝的起呢。”
若兮已经不在纠结他是否认出自己的问题了,因为现在明显的就是找茬!
只是笑笑的看着他。
“不喝,那就卖给我?”
卖?
这个字真的很刺眼,他以为自己是出来卖的吗?
呵,多么讽刺。
这个浑身散发冷气的男人,这个叫厉漠谦的男人,他现在就这样想自己的吗?
叫龙哥的和自己的老板,明显一副火星撞地球一样的表情看着他。
他轻轻的伸出手端起她刚刚倒的那杯酒,一仰头一饮而尽。
“你不是要钱吗?两个选择,卖给我,我给你一千万,喝了它们,也给你一千万,自己选,你不觉得我很已经很看的起你吗?”
若兮半天发不出一个声音,但是她敢肯定,他一定是认出自己的,那么,他现在算什么?报复吗!
就这样和他对视了很久,也摊牌的叫上了他的名字。
“厉漠谦,你说话算话!”
一把掀过脸上的眼部上的眼罩面具。
心里很痛,可是又有什么资格,她在他眼里早就不值一提了不是吗!
低下头,异常冷静的打开一瓶酒,没有只言片语,也不曾理会其他人听到我叫他名字时的惊讶,仰口就开始大口喝着酒。
此时的若兮,心里很平静。
痛吗?痛!
可是那有怎么样,有人在意吗?
悔吗?不悔!
爱过就是爱过,纵然分开又怎样,也掩盖不了曾经爱过的事实。
现在爱吗?她...不知道。
顺着喉咙直达胃里的酒,很烈。
整个喉咙都传来难以忍受的炙痛感,可是,没有人喊停。
为了那仅剩的尊严,她也停不了。
一瓶结束,“咳咳!咳!”喉咙就像着火了一样。
没有丝毫犹豫的又开了一瓶,又是一个仰头。
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结束的彻底一点,谁也不欠谁好了。
房间里已经没有人在唱歌了,只有一首现在很流行的体面的歌伴奏在响着。
也是!
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
何来亏欠,我敢给就敢心碎!
第三瓶...
第四瓶...
酒精的作用下,她觉得自己都开始出现幻觉了,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像有一把利刃一直在割着她本身就差的胃。
在虚影中拿到了第五瓶烈酒。
“够了!”一声怒吼制止了她开酒瓶的动作。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难道让她求个饶就这么难吗?
他知道,只要她说,他一定狠不下心。
“你这个金主,是想后悔了?”
若兮偏偏还一副不嫌事大的表情看着厉漠谦。
酒精真的是个好东西,她的胃明明已经痛的她想立马倒下了,可是还是隐忍着,也让自己如此平静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金主哥哥,你只要说话算话准备好支票就好了,不然转账也行!”
若兮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看着他。
可看在谦的眼里就是不要命!
那异常苍白的脸,让在一旁的男子都忍不住开口:“谦,差不多可以了。”
“她自己要喝,要钱不要命,我拦的住?”
厉漠谦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刚开始明明是怒火满腔,气她为什么要出来卖,又气她不识时务为俊杰,那么现在呢!看着她惨白的脸,她就不会服个软吗?
她就这么不想跟着自己吗?哪怕喝死吗?
可是自己却也明明知道她根本不会喝酒,却又要为难她,为什么?
为了3年前她说分手吗?
他不知道。
烦躁的甩了一张支票在桌之上。
看着她嘴角都微微溢出酒水,顺着白皙的脖子流下。
明明那么的狼狈,却又让人感觉那么坚定。
微微的摇晃了身子,将酒瓶放在桌子上,胃里的疼痛已经是难以忍受,手不自觉的用力抵住胃。
让自己缓和了片刻,伸手拿起桌子上支票。
“谢谢厉大金主的支票,是不是这一刻这个支票所有人就是我了?”没有理会他生气紧皱的眉头,继续说着。
“那么,我就用来为厉大金主治病吧,仗势欺人,自以为是,蛮横无理,每一样都不怎么好治呢。”然后帅气的甩在了他的身上。
“老板,我这算因公醉酒,请假应该不算旷工吧。”
然后依旧抵着绞痛的胃,转身离去,不再看任何一人。
打开门的同时,身子都在晃,意识也十分的模糊。
明明虚浮的脚步,在此刻看来却异常的平稳。
门关上的同时,若兮忍不住的扶着墙软在了地上。
3楼的走廊是vip包厢,此时却异常的安静。
若兮痛,真的痛,喉咙痛,胃痛,心也痛。
掏出手机,拨打了在通讯记录里占着多数的电话。
“潇潇,救我,我在醉今宵。”
“若兮,你怎么了,等着我,我马上到。”
那一头的尧潇潇二话不说从被窝里爬起来,连睡衣都来不及换,穿上鞋子就出门了。
若兮从来不会这样跟她这样打电话,而且是半夜。
挂了电话,若兮痛的忍不住闷响出声,然后整个人蜷缩在了地板上,不断的发抖,额头的冷汗都明显的顺着脸颊流下。
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
看了看那紧闭的包厢门,若兮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强忍着疼痛,扶着墙让自己站起来。
在哪里倒下也不能在这里倒下,显得自己多矫情!
扶着墙,忍着剧痛,一步一步的向电梯走去。
刚下到一楼,一股浓浓的的恶心味道充斥着整个食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股脑的冲到公用的洗手间,趴在洗手台上一阵狂呕。
眼泪都止不住的流出来。
真的好难受,好难受啊!
吐的天昏地暗的,仿佛胃都想给它吐出来。
紧闭的双眼都不曾看到,那流进下水道的脏污里还带着一点点血丝。
终于吐不出什么来了,酒劲却潮水般涌来。
酒精就是个好东西,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它给你很多勇气,让你可以勇敢的面对你不敢面对的,可是它也能在灌醉你之后,让你清晰的体会到最脆弱的地方。
若兮面前的水龙头一直冒着水,她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明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又看不见自己。
眼前的人真的很丑,脸上毫无血色,嘴唇苍白,脸上挂满了水珠和泪水,眼神毫无焦距。
头越来越晕,只能祈祷潇潇能快点来,真的很痛很痛。
强忍着一切,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提上小包就往大门走去。
李哥又刚好看到。
“小兮,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没,喝了点酒,有点不舒服,我已经和老板请过假了。”若兮其实没有什么力气,并不想说太多,就想往外面走。
“我送你去医院吧,你脸色真的很不好,你现在很不对劲。”
若兮晃了晃脑袋,可是更加的晕了,想伸手去扶墙,可是怎么样都扶不到。
眼看着她就要倾斜的身子,李哥急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我没事!”努力扯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整个人都没了意识。
痛,真的...真的很痛。
殊不知,在她闭上眼的刹那,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身冷气的推开了李哥扶着她的手,一手揽过喝醉了的人。
明明不怎么会喝,逞什么能!
厉漠谦又气又温柔的看着怀里的女人,一手揽过腰,一手揽过腿弯处,就将她横抱了起来,
可是,心里却莫名的心疼。
几年不见,你何时轻的让人都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了。
身后尾随出来的3个男人,都傻眼的看着这个视女人如粪土的老三,各个都睁大了双眼。
然后两个匆匆的,穿着睡衣的身影从大门口直冲进来。
身后的男人们远远的就看到这抹特别别样的风景,还不忘调侃。
“这年头是我孤陋寡闻了吗?都流行睡衣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