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君然,我要杀你了!”
乔君然眯着眼睛看向冲上前来的肖冲,余光瞥了一眼跟个死鱼一样的肖虎,直接朝着他砸过去。
肖冲顾不得那么多,忙接住肖虎,伸出手在他鼻尖一探,见还有热气,心里面的怒气才减少了一些。
得了自由的肖虎,不住的咳嗽着。
看的肖冲一阵的心疼。
“爹、爹,帮我杀了整个人,我差点就死了。”
肖虎的声音受损,听起来十分粗噶。
肖冲十分心疼,他抬眸拿着看死人的目光看向乔君然。
乔君然不偏不闪,只是那眼中的杀意比他还要明显。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下一次可不会这么的幸运。”
他的目光停留在肖虎的脖子处。
肖虎只觉得之前脖子被掐住的窒息感又来了。
他看向乔君然的眼中有忌惮,也有仇恨。
“好大的口气,今日我就要让你知道,军营并不是你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
到底是在战场上厮杀了那么多年的人,身上还是有威压存在。
肖冲站起来拿着长枪。
乔君然淡定的立在那边。
赵明峰见这场景那是一触即发,瞥见从营帐里面走出来的镇南侯,他忙朝着那边走去。
“看来大家都很闲。”
镇南侯淡淡扫向众人。
在一边看着事情发展的将领们,都低下头。
乔君然和肖冲两个人则是依旧死死盯着对方。
镇南侯见他们没有动作,他眼睛朝着一边有些狼狈的肖虎看去,他拧了拧眉头。
肖虎趁机说道:“侯爷,是乔君然先动的手。”
赵明峰听肖虎恶人先告状,他抿了抿嘴唇,他朝着乔君然看了一眼,眸子微转,在一边轻声说道:“侯爷,是肖虎提及县主以前的事情刺激到了县马,县马这才动手的。”
肖虎见赵明峰如此直接的反驳他的话,他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恨意,果然赵明峰是他们死对头。
“赵将军,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好奇罢了,而且我说的也是实话,我哪里知道县马竟然这般的暴脾气。”
镇南侯皱着眉头看向赵明峰。
“县主以前的什么事情?”
他还真的不清楚,能够让乔君然直接翻脸的事情是什么?
赵明峰想了想,微微垂眉。
“县主之前提感染花柳病的男子看过病。”
镇南侯想到乔姝的性子,觉得还真的是她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只他也是身为男人,自然明白男人心中那点子心思,他嘴角一扯,看向肖虎的眼神就变得微妙起来了,觉得这人还真的是欠收拾,他嘴上也是维护乔姝。
“医者治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肖虎,你什么时候这么没见过世面了,身为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跟个妇人一般,着实是让我想不到。”
这话摆明了就是在维护乔姝。
肖虎脸色涨红。
镇南侯也没心情看他变脸,将视线落在乔君然和肖冲身上,见乔君然几下便是将肖冲压制下去,他摇了摇头。
“到底是年纪大了。”
肖虎原本还在生气,又听见镇南侯这般评价他爹,他顿时心中就更加不是滋味儿了。
奈何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
“住手。”
镇南侯眼看着肖冲节节败退,乔君然的剑要是再往前一些,他便要受伤了,及时的叫住。
乔君然顿住身子。
肖冲的亲卫连忙上前扶住他。
“老肖,我说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那般冲动,都是小孩子之间的口舌之争,你倒好,自己亲自上阵,现在好了。”
镇南侯上前便在肖冲耳边絮絮叨叨的,他的眼睛则看向乔君然。
“还有你,怎么说老肖也是你的长辈,你就不能够让着他一点。”
乔君然冷冷扫了一眼肖冲,并没有顺着镇南侯给的阶梯往下爬,而是认真地说道:“我不希望军营里面再传出来一些对我妻子不好的言论,我妻子是大夫,救治病人那是她的天职,她心地善良,我不希望一些内心肮脏的人让她对人性失望,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他也不再看其他人,带着初六便往回走。
接连好几次在乔君然身上吃亏的肖冲,看着他离开那潇洒的背影,一口老血差点没有从胃里面吐出来。
镇南侯看着面色黑如锅底的肖冲,抿了抿嘴唇,郑重其事的说道:“老肖,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说完略有些失望的看向他,带着人也往营帐里面走。
其他将领见事情就这么匆匆结束,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可也知道今天威武将军再一次在乔君然面前吃了亏,这以后两方的人见了怕是更加不和谐。
赵明峰跟着镇南侯回了营帐。
“有什么就说。”
镇南侯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眼神,转过身看向他。
赵明峰抿了抿嘴唇,朝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这才压低声音说出心中的话。
“侯爷,现在县马和威武将军那边闹得那么的厉害,何不借此机会彻底的压制住威武将军。”
他一边说,眼睛却是紧盯着镇南侯的,他是镇南侯一手提拔上来的人,他身上已经落上了镇南侯字样,自是希望侯爷的地位越稳固越好。
镇南侯轻笑一声。
赵明峰见他并没有责怪自己,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威武将军那边一直都有异动,城中传来消息,将军夫人这段时间已经见了好些的夫人,可就是没有邀请县主去做客。”
他虽然是男子,可也知道这后院里面的夫人也是有交际圈的,而且很可能能够影响到男人的决定,更准确的来说,她们的一些做法很可能是受到男人们的影响。
因着他夫人还怀着孩子,对于这些聚会,他都不让她去参与,对于她们具体说了什么,他也不清楚。
镇南侯坐在位置上,眸色晦暗不明,只是拿着茶杯的手却是紧了紧。
他无儿无女的,心中其实是有羡慕过肖冲,再者都在南疆这边镇守了几十年了,他原本以为大家都处成了亲人,可这人心到底是隔肚皮。
“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