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纬两个人,包括睡在里间的石鹰,一整晚都听见龙芷说梦话,全都是银子云云等等,其中还夹杂着骂人的脏话。
石鹰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听过如此下作的语言,恶劣粗俗,简直闻所未闻,好多脏话都是他没听过的。
到了后半夜。
别说,听顺口了,还真像那么回事,歇开被子悄悄蹲在龙芷的床前,想学学这骂人的精髓。
耳朵贴近,听她咿咿呀呀地道:“见到你之后,我就终于彻底领悟到怪胎的样子了。”
“艹,你大脑进水,小脑缺陷,有钱你不赚,说你傻比,你还谦虚!”
“我话都没说完,银子...银......”
“啪,”熟睡中的龙芷似梦到什么,翻身握紧拳头一坨打在石鹰脑袋上。
“啊,”听见自己的叫声,忙捂住嘴巴,用另一只手揉着头,起身准备反击。
“石鹰你干什么啊,大晚上不睡觉,吵什么呢?”肖纬睡眼咪西地睁开半只眼。
黑漆麻乌的忽然被点名,惊得他四肢趴在地上佯装摸索着什么,“哦,我起来,上,上上茅房,令牌掉了。”
曹新杰闭着眼道,“明日天亮了,自然会找到,快睡吧。”
初生的太阳透过窗边,照射在龙芷的脸上。挠挠脸,撑了个大字型懒腰,随后十个圆润的脚趾从被窝中伸出。
“来离刄宫两个月了,数昨晚睡得最舒服,最畅快了!”穿好鞋袜,披上外衫。
拿出从旭阳山带来的薄荷叶牙膏,这是他偶然在后山发现的,制作了十几次才做成膏状。
师兄弟们用后,对她赞不绝口,连门派中的师尊,长老们都在用,一时间风靡整个青枫派。
口腔清洁完,洗了把脸,转头见石鹰怨恨的瞪着她。
最近好像没得罪他吧?前几天收刮的银子,也双倍还了呀。
怎么感觉他的头是肿的啊,“你脑门......咋了?”
他没作答,只是翻了个白眼送给她。
众弟子集合在老地方。
“莹莹,加油,加油!”
听到大家给她打气,整个人精神焕发,斗志昂扬地挥鞭进入状态。
肖纬看小九抱起手一脸淡然的模样,“你该不会又去赌钱了吧?说你多少次了,扳本回来就算了。”
“你押的莹莹?”
她挑了挑眉,“当然,不是。”
钱,银子啊。等有了钱,再偷偷带莹莹下山吃点好的,定不会和她计较。
按理说,打不了这么久啊,明显甄言在让着莹莹,离刄宫的人不是很无情无欲吗?泡妞的本事跟谁学的?
莹莹知道打不赢甄言,也不屑他人相让,使出流云鞭第六层,不想竟被他轻易躲过。
鞭子在甄言手中一松,她微微退了一步,又被他拽着绳子一拉,身体顿时飞在空中,在掉落之际,被他一个瞬行接住转了两圈。
“登徒子,无耻。”一掌拍出,没有防备的甄言,被击中胸口,唇边溢出一丝血迹。
“你......”
莹莹有点担忧地看着他,这人是不是傻,干嘛不躲?
忽听见甄言捂着伤道:“我输了。”
离刄宫棠宫主当下就不满起来,横眉竖眼发火道:“甄言你干什么!赛还没比完,你认什么输。”
可他像没听到似的,独自一人走下台。
见此,龙芷赶紧跑上前,拦住甄言苦口婆心劝说道:“大哥,大哥,咋了呢!没理由打不赢莹莹的啊,快上去接着打,我给你加油。”
低头看了一眼,这个女扮男装的小个子,颇为无奈的走开了。
“我,的,银子,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