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三位当事人,其他一群皆是成了吃瓜群众,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恨不得回去立马写一个八卦小报,广而告之。
震惊!流月门的修罗场,背后的原因竟是?
宁越在这种氛围里快要站不住了,忍不住开口打破了一片寂静,“哈哈哈,这儿风景真美哈……”
说完,一群人的目光犹如实质般落在了她的身上,场面更加尴尬,除了谢飞羽和王傲面无表情地对峙着之外,其他人的脸上都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阴森诡异的巨木林,被血染的通红的河水,还有乌云蔽日的天,哪一样能称得上“美”这一字?
宁越被逼的急了眼,泄愤般地踢着岸边的石子儿,磨着后槽牙恨恨地心里暗骂,行,你们爱咋咋地。
一位吃瓜弟子终于开口扯回了正题,小心翼翼地举了举手,试探般的问了个关键性问题,“那个,咱们接下来要去哪?老师说要我们自己找出路,这儿的出路到底是哪里啊……”
一群人闭气凝神等待某位强者的回答,同时在心里梳了个大拇哥,暗叹一句这位兄弟果然是个勇士。
谢飞羽抬眸顺着河水的防线望去,清冷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河岸上格外清晰,“这个河水深处,找灵脉之源。阵眼,就是出路。”
一句话,点明了方向,也让宁越心头一震,这才明白过来他一路走来的用意是如何。
那个弟子满脸崇拜,赞叹道:“不愧是谢同门,懂得实在是多。”
早有耳闻谢飞羽的事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王傲即使心存不满,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的确是比不过这男人,他不耐烦地抿着嘴,却难得没有再开口。
只是谢飞羽如同铜墙铁壁,这句夸赞对他来说充耳不闻,倒是宁越不由自主脱口而出一句“厉害”,让他那好似凝上一层冰霜的眼,融开了一道裂隙。
只是,这一点细微变化,无人可见。
这番话说完,一群人的心自觉朝向了这位厉害且博闻强识的同门,乖乖跟在他身后,说东绝不走西。
他们顺着河流方向走去,一路上,吃瓜群众却好似默默地自动落入一片瓜田。
只见谢飞羽一路以来对这位名叫许言的女弟子好似格外关注,许言好像脚受了伤,一瘸一拐走的极不方便,而谢同门却是不动声色地调整着脚步的频率,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走起来的速度好像在林间散步。
而许言看上去面色相当别扭,尴尬地耳尖泛红,但又无计可施,只得闷头努力提高步伐的速度,却被这脚拖累了上限。她刻意地与谢飞羽保持了一定距离,不远不近,但看上去却比旁人更显亲近。
三人并排而走,王傲就像一个局外人,一会儿看看路,一会儿看看身旁两人,是不是鼻孔里发出一声不服气的冷哼。
吃瓜弟子们暗自决定要为这个场面写一个小文章,以示纪念。
“诶,你们看!”宁越的视线里逐渐出现一个光点,亮度越来越大,足以引人注目,不由地出声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