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下午奴才整理房间的时候这只猫还不在的,奴才这就去将这只野猫扔了,给王爷泄愤!”
负责打扫寝阁的小太监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见殷云翊不语,应该是默许了,随即从地上爬起走向了白不黑。
羽裳见状连忙张开手臂,护在了白不黑的身前,大声道:“你敢动它试试?”
“滚出去。”殷云翊慢条斯理地找了个干净位置坐了下来,对着小太监道。
“王爷,王妃她不让奴才碰猫啊!”小太监哆哆嗦嗦地伸出手,看着羽裳凶神恶煞的目光,又连忙缩了回来。
“我是让你滚。”殷云翊目光清冷,凌冽的声音一响,小太监便真的躺在了地上,快速滚出了寝阁。
“对不起啊王爷,我不知道白不黑它会跑到这里来。”羽裳挡在白不黑身前替它道歉,而白不黑听见动静,只是微眯起双眸,缓缓打了个哈欠又继续装睡。
“你这猫打算养到什么时候?”殷云翊说完蹙起眉头,冷扫了一眼凌乱不堪的房间,还好他的那一排放宝玉的架子没有被白不黑.....
本王的玉!
殷云翊墨眸震惊,一瞬起身掠到檀木架前,一眼便发现了他的金蟾宝玉,口中含的金钱不见了,而且金蟾双眼镶嵌的黑珍珠,也不见了!!
羽裳见殷云翊四周寒气袭人,站在原地跟自己犯了错一样,动也不敢动。她低垂着眉眼,微抿起娇艳欲滴的唇:“我这就把白不黑还给池颜,王爷您别冲动.....”
白不黑一听自己要被还给洗衣丫鬟池颜,以后就很难再见到殷云翊了,连忙从地上站起,摇着尾巴走到了殷云翊的脚下。
“你真当本王不敢对你做什么?”殷云翊几近崩溃地放下金蟾宝玉,弯下身一只手将白不黑提了起来,阴沉的眸子血光乍现。
白不黑仗着自己是只母猫,有着几分动人姿色,微眯着褐眸,享受着殷云翊手掌的温度,随即对着他甜甜“喵”了叫了一声。
那叫声真是让站在远处的羽裳,心都快要酥化了,她快步走上前,缓缓道:“王爷你看它这么可爱,你舍得惩罚它吗!”
殷云翊才不吃白不黑这套,它那一声喵叫,弄得殷云翊浑身难受。
他连忙将白不黑交到羽裳手中,一瞬握紧了白皙的拳头:“本王念它是初犯,今日就先饶过它,下次就别怪本王了。”
“多谢王爷,我这就带白不黑走,省的它再碍王爷的眼。”
白不黑内心道:愚蠢的人类,竟敢说本喵碍眼?没看见是本喵的魅力,征服了王爷嘛!
话音刚落地,羽裳抬手顺了顺它炸起的毛,正欲抬步离开房间,却被殷云翊喊了住:“它可以走,你不行。”
羽裳差点忘了自己来的正事,连忙将白不黑交给了一旁的允粥,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转过身故作不知,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臣妾为何不可以走?”
哟,小丫头还有两幅面孔?
殷云翊指了指残缺的金蟾宝玉,一本正经道:“金蟾宝玉少了一对眼珠,还有金钱,你作为白不黑的主人,自然要留下来好好“赔偿”。”
殷云翊故意将“赔偿”说重了些,他就不信羽裳不懂,他要的是何种赔偿。
“既然王爷想要赔偿,臣妾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了。”羽裳笑意浅浅,但如花似玉的臻容上却是浮过一抹妖艳。
殷云翊看着羽裳温柔的墨眸,流转向允粥便是一记眼刀子,“愣着干嘛,你也想赔偿?”
“不,奴才赔,赔不起!”允粥浑身打了个寒颤,一刻也不敢多留地跑出了房间,顺带将房门关了上。
殷云翊一靠近羽裳,体内似有一股暗流涌动,胸前的朱砂痣便是暗流的根源。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要想完全治愈火芥子毒,羽裳便是最好的解药。
羽裳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娇嫩欲滴,站在殷云翊面前,本来就微弱的气势更是被他压了一筹。
殷云翊每朝她靠近一步,她就紧张地往后退一步,退着退就退到了汉白玉床榻前。
直到她后膝盖碰上红木质地的床弦,她这才发现无路可退了,条件反射地绷紧了修长的双腿,额前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刚放出狠话就秒怂,羽裳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弱了,得找出点攻的气势。
可当她抬起清澈的双眸,看向殷云翊那充满压迫感英挺的五官,浑身又不由软了下去。
是时,她整个人还没等殷云翊上手,自己就往软绵绵的床榻上倒了去,摊成了一个“大”字。
因为她觉得占的地方越多,就越攻!
殷云翊看着她如此迫不及待,薄唇微勾,俯下身子两手撑在了羽裳上方,随即将她的身子推向了一边,缓缓躺了下去。
羽裳在床榻上滚了半圈,侧着身子,蹙起了秀眉:“王爷你到底行不行啊?”
殷云翊今日根本没打算跟羽裳有什么,只想好好睡一觉,等着明日郭启年为他澄清病情。
但被羽裳这么一质问,他浑身满满的胜负欲就这样被她激了起来。
是时,他倏地翻坐起身,将侧着身子的羽裳摆平,随即捏起她尖细的下颌,蹙眉道:“你说谁不行?”
话音刚落地,殷云翊只觉得腰间一松,金纹腰带就这么被人解了开。
“行不行,不是你说了算。”羽裳嘚瑟地扬了扬手中的腰带,随即随意扔向了一旁。
殷云翊墨眸一沉,还没待他反应过来,撑在床板上的手,突然被一股蛮力从中撬开,悬在了半空中.....
须臾羽裳将身上的殷云翊按在了床榻上,自己倏地从床榻上爬起,俯视着他,微笑道:“而是我说了算。”
奇怪的是,殷云翊躺在床榻上也没反抗,就这样任由着羽裳抓着他的皓腕,清冷的墨眸却直视着羽裳交领间,那一排繁复精致的芍药花纹。
羽裳俯视着殷云翊,微眯起细长的凤眸,总觉得他有一丝不对劲。
于是她朝着他呆滞的目光,低头往自己的身上看了去,只见宽松的交领半开,里面是一隐在薄内衫里,若隐若现的.....
羽裳见状连忙捂住了松开的交领,另一只手快速捂住了殷云翊的眼睛,大喊道:“啊,王爷你个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