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更是心疼的彻骨,恨不得搂在怀中好好疼惜,而一位锦衣公子向云亦染怒目而视。
“云大小姐,不给个说法吗?”
云亦染揉了揉耳朵,看向了红绯,声音清婉而带有几分好奇。
“这永宁伯府怎么不光请人赏花,还请了狗?真吵。”
红绯捂嘴一笑,低声的说,虽然姿态是低声,但那声音可没有丝毫的压抑。
“毕竟永宁伯夫人只是下了请帖,也不知道来的是人是狗,不能怨永宁伯府。”
红儿此刻脸有些通红,她在心中为曹家三姐妹竖了一根白蜡,一个能将云家二房弄没的主儿,你们真的得罪得起吗?
“红绯,此言有理,是我着相了。”
云亦染淡淡的点了点头,主仆二人的一唱一和,让那边的锦衣公子怒火中烧。
但云亦染的话音刚落,却扫向了红儿,红儿那可是永宁伯夫人眼前得宠的丫头,自然明白云亦染的意思,她低声的在云亦染身后说明了这位公子的身份。
“此人乃户部刘郎中嫡子。”
云亦染点了点头,但也明白了些什么,这么无脑的维护曹明月,可不是没有理由的。
刘郎中,并不是江湖郎中,此郎中为官职,这个朝代所有的医者,均称为医药师,并不称为郎中。
郎中为官职,从五品。
“怎么回事?”
这时永宁伯夫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她知道今天这位小祖宗要发威,但这也来得太快了。
“见过夫人。”
各位公子小姐们,只要是官职低的亲属,均给永宁伯夫人行了礼,而云亦染一身蓝裙不染,坐在水榭栏边,即使脸上带着面纱,任谁都能感觉到那宁静之意。
“云大小姐,今日多有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永宁伯夫人看着云亦染,一脸的神色有些莫名,云亦染拍了拍手这才从栏边的椅子上站起。
“我这边倒是没事,我云亦染从来不记仇。”
永宁伯夫人不知道怎么接话,但云亦染却只说了上半句。
“因为我有仇,当场就报了,是不是曹小姐?”
云亦染本是被遮住了脸,但那时身上的凌厉,却没有任何隐瞒,她的名声她不在乎,背后只要听不见,你怎么说是你的事情,但当面如此说,就是要打大将军府的脸,是谁给你的脸?
“呜~”
一个口哨声音响起,一个一身红衣的少女,从旁边的水榭中走出,少女一直是背对着众人,此刻众人才发现少女的存在。
“说得漂亮,办的漂亮,不过下手太轻了,下次直接撕了她们的嘴巴,看看还有谁敢嚼舌根。”
少女的脸上笑意盈盈,小脸上有着健康的红色,眉眼之中有着俏皮之色,很显然是被家中疼宠的存在。
永宁伯夫人看了看来人,脸上一阵发白,门房怎么没有报过。
“见过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千岁。”
永宁伯夫人这一跪,就如同下饺子一般,大家全都跪了下去,很多人不认识,但一个公主的头衔,就足够压死众人了。
云亦染看着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有几分哭笑不得,宁谦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妹,纯公主,皇室也只有这位公主,活出了自己的精彩。
众人跪了,只有一身白衣的云亦染傲然挺立,并不是因为她藐视皇法,也不是她是现代人,不肯入乡随俗,这时候不入乡随俗可是要掉脑袋的,大将军府有免跪牌匾,只要大将军府在一天,任何皇族都不可撤销大将军府,任何皇族都不可让大将军府的人弯了脊梁。
这是先皇在世的时候,下达的圣旨。
而云亦染这一跪,宁谦纯受不起,当今圣上同样受不起。
“起吧。”
宁谦纯此刻少了几分俏皮,多了几分端庄,手臂轻轻一抬,众人这才从地上缓缓站起,此刻连脑袋都不敢抬了,而曹明月身体更是抖如糟糠,还是在曹明菊的搀扶下,才站了起来。
“你是云亦染?”
“我是。”
云亦染对这个直爽的女子,有了几分好感,周身的气息没有了刚刚的凌厉,变得柔和了几分,轻轻的点了点头。
宁谦纯脚下轻功轻点,一跃就跳到了云亦染的水榭之中,小脑袋晃了晃,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云亦染。
“传言不可信。”
小姑娘最后得出了五字结论。
先不论样貌如何,这些都是爹妈给的,自己做不了主,但云亦染的办事作风,爽快干脆甚合胃口,云亦染周身的气息干净柔软,但那双眼睛中却闪烁着星光,那是有着有趣灵魂的表现,这个人她喜欢。
“人的影树的名,总有几分是对的。”
云亦染语调清越,一身蓝色的衣裙,带了几分湖水般的包容万象。
“哪个是对的?”
“样貌奇丑。”
云亦染的语气和声音都没有变化,此刻周围的人哪里敢动弹,这位纯公主可不是吃素的,从小就外出学武,几次回到烈京,都让整个烈京惊天动地。
“噗嗤……你这个人好有意思,样貌是爹妈给的,和你有何关系?不过勇于承认自己的缺点,就是最大的优点。”
宁谦纯点了点小脑袋,脑袋上的一堆小辫,因为她的动作,晃来晃去的。
站在树上的宁谦诀捂住了脸,别说下面的人一脸懵逼了,他这个当哥的也一脸懵好吗?这个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时候回到烈京的?
“多谢夸奖。”
云亦染挑了挑眉毛,毫不谦虚的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二人相视一笑,大家都以为可以喘口气的时候,宁谦纯转过头看向了曹明月。
“你长得丑不是你的错,还出来吓唬人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爹怎么也是堂堂四品侍郎,怎么能教出这么没教养的女儿?还有你和你,大将军府小姐也是你们骂的?一个个认不清自己的身份?野种?她要是野种,你们都不配为人?”
小丫头掐着腰,小手指就这么在曹家三姐妹的脑门处晃过,随后扫视了一圈周围。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云亦染是我宁谦纯的朋友,以后说她的,就是打我宁谦纯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