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什么？！
小舰员眼神惊恐，其中还夹杂着不为人知的八卦之火。
“出去。”封背对着门说道。
“是！”小舰员遗憾离场。
要不是胆子太小怕被罚，他就拍张照片给兄弟们看了，这可是大新闻啊。
办公室内，苏九调笑道：“长官想对我做什么，我可是一个正常兽人。”
“苏九！”
封怒斥她一声，再次逼近。
“你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奈。
“我？”苏九轻笑一声，“您觉得呢？”
封没有说话，依旧仅仅盯着她。
苏九似乎是松口了，说道：“好吧……”
随着她的话，封渐渐迷失在她的眼睛里。
在这双眼睛里，他看见了一个荒芜，毫无文明的世界。那里的生物是如此强大而又野蛮，带着对生存的渴望。
整个世界，都充满压抑与未知。形形色色，光怪陆离，不知谁该相信。
可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过眼云烟，消失得很快。
时间在推移，沧海桑田，世界经历着变迁，他见证了一个新种族的崛起。
人类。
在上帝的视角，他俯视着所有悲欢离合，甚至有一些是“他”亲手造成的。
痛苦，绝望，悲伤，冷漠，孤独，一起包围着他，让他分不清这到底是谁的感情。
思绪回转，封视线里又出现了那双深邃的眼睛，渐渐代替了之前的种种。不过这次，他看懂了里面的东西，那是岁月的沉淀。
眨眼间，便是千年。
他在一瞬间里，体会了千年时光。
“……原来这才是你。”
封退后一步，放下了支撑墙壁的手。
心，泛着淡淡的疼意。
那是提她而疼。
在这千年之旅中，他一直用着苏九的视角，没有见过苏九的身影。他或者说是她，一直是以旁观者的角度俯视那个世界。
有一种比孤独更深，绝望更浓的情绪包裹着他（她）。
封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种情绪，却知道她承受了千年。
一根手指点在了他的心口处，带来一阵皮肉的钝痛。
“与其想些没用的，不如想想现在。”苏九示意他看舱外。
更多的闪着光的物体从裂缝中飞出，掉落到不同的星球上。如果是站某颗星球上看的话，一定会是一场漂亮的流星雨。
只不过，这漂亮的流星雨注定是一场灾难。
封走到窗前，用手指划了一下，微小的光晕瞬间变大，他也看清了这是什么东西。
晨曦……石？
似乎是叫这个名字。
这是……另一个世界的产物？！
在她的眼睛里，他看见过这种东西。
封猛地看向苏九，从来不把情绪表露在外面的他此时眼里是肉眼可见的震惊。
“你……”
苏九笑了，她坦然说道：“没错。我来自领一个世界，一个充满野蛮与暴虐的世界。看见那个裂缝了吗？”
她伸出手，低头，拿起一缕封的金发，在手里细细梳理。
“那个裂缝对面，就是我的世界。它有一个古老的名字，叫蛮荒。”
“蛮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