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一个人说了算,现在又加了个大斌,创业的方式得重新规划了。摆地摊和开店这种老套的商业模式显然不合二人胃口,必须死守着不说,风险系数也很大。
寻找具有灵活性的生意才是现在最应该做的,也就是投资小回报大而且生死大权还必须得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买卖。
街边的早点摊上,大斌盯着对面一脸迷糊样的阿甘问道:“咋啦,昨晚一宿没睡?”
“嗯,还不是为了项目发愁么!我想了整整一晚上,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咱俩到底能干啥。”
“快行了吧!就咱俩这商业头脑,加一起还不如别人一个手指头呢!这种事,你得找有能力的大人物帮你指条明路,人家不仅站的高看的远,而且交际圈也广,通讯录里随便巴拉巴拉就够咱哥俩吃喝的了。”
听完大斌的话,奎叔的身影浮现在阿甘的脑海里,可是奎叔已经告诉过他,让他熬过这一年再说。这眼下除了奎叔,再也没别的能指点迷津高人了,反正他是想不出第二人了。
见阿甘沉思,大斌继续说道:“一会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高人”
“什么高人?”
“黑白通吃的高人”
“多大岁数?”阿甘大喜。
“阿甘,教你一个口诀,要想混得好,首先话得少。”大斌一脸嫌弃的说道。
“哈哈......”阿甘也意识到了自己话确实有点多,献上了尴尬且不失礼貌的一笑。
俩人吃完早餐后,大斌去市场挑了六条观赏鱼,然后就带着阿甘打了辆出租,奔着省城中心医院去了。
摆满花篮的单人病房里,一位年龄六十多岁老头侧躺在病床上盯着旁边的鱼缸发呆,还有一位二十多岁身材苗条长相漂亮的金发女正在仔细的打理着花篮里的花。
“小雨,王总工地那边三百万的账要的怎么样了。”老头语气微弱的问道。
“四爷,李鑫他们正在使劲,估计应该快有结果了。”金发女转身微笑着说道。
“哦,不行就加点量,多上俩电棍,电费不值钱。”
“好的四爷,我这就去打电话安排。”
金发女刚走,外边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老头很是费力的把身体坐直,靠在床头说道。
“四爷”“四爷好”,大斌轻开门,慢步走了进来,面漏微笑,点头哈腰恭敬的称呼道,身后的阿甘也随之。
“哦,大斌来了,坐。”老头常态。
大斌走到鱼缸前把鱼轻轻倒了进去,然后搬来俩凳子放在紧挨着老头的床边,给阿甘使了个过来的眼神后便坐了下来。
“你小子最近忙啥呢?班也不来上了,那么多账等着要呢!你就这样把活都扔给兄弟们不好吧!”老头慢慢把头转向大斌,眼神很是犀利,话语中夹杂着一丝丝冰冷的寒气。
“不是的四爷,我这不是身上带着事呢嘛!前阵子老家传来消息说最近条子追我们哥几个追的有点紧,到时候万一出点啥事,我怕弟兄们受牵连。”
“呵......你小子呀!也就能靠这一张嘴吃口饭,就你那点破事,你觉得条子会跨省找你?”老头稍微缓和了些。
“对对、不能、不能,四爷说的对”
“啥时候回来上班?”
“那个......”大斌想说洗手不干了,但是面对着老头严肃表情,他无从开口。
“直说,平时看你要账的时候不也挺狠的吗!怎么这会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想洗手不干这个行业了。”大斌酝酿了良久才开口说道,说完他便吓得额头直冒冷汗。
“昂......”老头面色大变,凶神恶煞般的盯着大斌纹丝不动。
这一下给大斌吓得直打哆嗦,他太后悔自己天真的想法了。不过四爷今天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平时不挺照顾兄弟们的吗?难道是自己选的时间段不好,刚好赶上了四爷心情不好的时候?
“四爷、四爷,我开玩笑的我,我怎么可能不干了呢!明天我就回来上班。”
老头见阿斌吓成这样,噗嗤一下笑喷了。
“行了行了都别装了,我就是逗你玩。哎呀!我这一天呀!除了看鱼没别的事可干了,再这样下去迟早得把我这个老头子给闷死在这里。”
听完老头的话,大斌那根快崩断了的弦立马松懈了下来,上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笑着说道:“四爷您真逗,您刚才差点没把我吓神经。”
“哈哈,你小子,我都住院快一个月了你也不来看看我。今天能来,那定是无事不蹬三宝殿,我不借机吓吓你,恐怕你是真不把我这个土埋脖子的人放眼里了。”
“没有没有,我今天就是专程来看四爷您的,顺便有点小事求您帮个忙。”
“你看......”老头斜了大斌一眼。
“啥事直接说吧!你给我办事的时候没少卖力,我会为你的付出画上相对应的句号。”老头继续说道。
“谢谢四爷,那我就直说了哈!”大斌边说边把胳膊搭上阿甘的肩“这是我刚认识不久的一个小兄弟,名叫阿甘......”
就这样,大斌把他跟阿甘这阵子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叙述给了老头。
“做生意?你确定你是那块料?”老头听完疑惑的问道。
“唉!打打杀杀的日子这么些年也过够了,现在趁着自己年龄还不算太大,我想换个口味试试,过过正常人的生活,每天都东躲西藏的也不像一回事。”
“嗯,想法不错,这个年轻人嘛!就得多试试......”
老头话没说完,敲门声再次响起。
没等老头答应,金发女直接开门走了进来,也许非一般的关系才能这么来去自如吧!但还知道敲门,那足可以证明老头管教有方,即使关系再好,上下级该遵守还得遵守。
“四爷,李鑫那边有结果了,说是先给一半,剩下的一半过半个月后如数归还,还有,王总那边给咱们打进来三十万的酬劳。”
“嗯,行,你去夜总会账上提十万出来给阿鑫,现在就去。”
金发女走后,老头继续说道:“你们想我怎么帮忙?”
“四爷,其实也没啥,就是想让您发动一下关系网,给我们哥俩介绍点业务啥的,这就足够可以了。”
“霍,要求还真低,就这样就行?”
“嗯,以您的能力,对我们小白来说这样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马屁精。行,等信吧!三天之内刘助理会给你们打电话的。”(刘助理就是刚才的金发女)
“谢谢四爷”“谢谢四爷”大斌阿甘同时说道。
聊了会家常后,老头忽然下床走走。对着大斌使了个脸色,大斌秒懂,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了起来,然后让阿甘退到离床两米远的位置,随后用帘把老头跟床一起围了起来。
这波操作让阿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起个床有这么费劲吗?
他打死也想不到,此时里面躺在病床上的老头正在吸食毒品。
老头得的是严重肝积水,肚子浮肿的比正常人两倍还要大,别说下地走走了,此时的他就算坐起来都得费很大的劲,疼痛难忍的老头每天只能靠毒品的麻醉才能忍受剧痛。
老头走的很缓慢,每几步就得休息一会,大斌在左阿甘在右,俩人就这样在楼道里扶着老头慢慢挪了半个多小时。
等金发女回来后,俩人这才跟老头道了别。
回来的路上俩人开心的聊着将来,谁都没有再提医院的事。阿甘也没多问,因为他牢记着大斌那句经典语录‘要想混得好,首先话得少。’
阿甘这回算是浪子彻底回了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人民大世界找小丽去了。
这两天他也一样哪也没去,天天跟着小丽早出晚归。
到了第三天,大早上大斌打来了电话,语气兴奋极了“兄弟,那边来信了,我估计这次咱哥俩要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