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珀抢过她的糖葫芦道:“那时候我们都才出生不久,自然没听说过。”
“那你如何得知?”夕颜心思都在这件事上,任由他抢去糖葫芦。
“纪爷爷早膳时说的话你忘了吗?”轩辕珀吃掉一颗糖葫芦,太甜了嫌弃的扔掉。
沈离不悦道:“你……”
“别打岔,让他继续说。”夕颜制止沈离,眼下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沈离男子汉大丈夫,若因一串糖葫芦闹起来,也说不过去,只得就此作罢。
轩辕珀继续说道:“第一富商自然好理解,他的生意遍布吴国各地,富可敌国;至于第一会玩嘛,也不难,无论是当年还是现下少爷公子们玩的什么斗蛐蛐、踢蹴鞠诸如此类没有他不精通的,虽是商籍,却有无数世家公子和官员与之结交;第一浪子嘛,是说他年轻时终日流连秦楼楚馆,常年四处谈生意,这大江南北的红牌都被他点了个遍,不过十六年前突然金盆洗手,再也没有碰过女人;第一逆子嘛就有些骇人听闻了,纪爷爷是家中独子,始终未曾婚配,也无子嗣,纪家老太爷本就身子不好,终日又与他置气,二十年前活活气死,太夫人伤心断肠,一个人住在老宅,发誓与他死生不复相见,只到他义女也就是如今的秦王妃出现才缓和了他们母子的关系。”
“姑姑?”
听说姑姑认纪爷爷作义父就是在十六年前,颜家灭门,姑姑被纪爷爷救起带到洛州养伤。纪爷爷也是十六前不再留恋花街柳巷,难道也是因为姑姑?
“呸呸呸……姑姑与纪爷爷是父女关系,我怎么能如此不堪的揣测呢?再说了,十六年前,纪爷爷就已年近四十,早就该娶亲了才是,他定是因为旁人。这个人或许跟姑姑还很有关系,难道是……”夕颜胡思乱想起来,这样的话不敢胡言,可事关自己的亲人,又很难置之不理。
轩辕珀说了这许多的话,终究未曾点明答案,沈离忍不住问道:“那么纪老看得比赚钱更为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
“比赚钱重要的事多着呢,你当他是老板娘见钱眼开啊,昨日应是去打马球了。”轩辕珀笃定道。
“马球?”沈离不太相信的问道,“为何不是旁的而是马球?”
“我远远的看见远处侯着的小厮手里捧着一根马球棍,如同捧着一件珍宝。我猜纪爷爷是要亲自上阵,真是老当益壮啊。”
“……”
他二人此刻倒是聊的甚为投机,沈离处于好奇一直在问,而轩辕珀因为夕颜吃醋心情大好,也耐着性子一一为其解答。只有夕颜陷入了盘根错节的思索中。
三人顺着人流,亦或说是被人流驱赶着走到了莲藕节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段。
当!当!当!
几声震耳欲聋的鼓声响起,在场成百上千人都安静了下来。循声望去,街道正中搭起来一个擂台,台上摆着各色奖品。一名六十来岁乡绅模样的人站在台上对在场之人作揖:“各位洛州的子民和远道而来的朋友,感谢各位光临莲藕节,既来了,便不会白来,您往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