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瞪大了眼睛,没想到霍曼姝敢说这样的话。
“你...你...”
王翠花伸手指着霍曼姝一时间惊骇的说不出话。
“我什么我?”
霍曼姝表情温和的笑了一下:“我怎么了吗?”
霍曼姝将身后的曲棍拿到了面前,轻点了两下:“我特许你住在我家,你还有什么怨言?”
“大家受了我的恩惠都会对我感恩戴德,对那些会感恩的人,我很宽容的,但是明显你不是那种人。”
霍曼姝鼓了鼓嘴,感觉有些扫兴:“我今天好像不高兴呢,是因为你吗?”
她疑惑的摩挲了一下下巴:“我好久都没有这种感情了,让人很烦。”
看着有些惊悚的王翠花,霍曼姝突然抬手拉住了她的嘴角:“笑一笑吧,你这表情让我不高兴。”
王翠花觉得此时的霍曼姝有些像是一个疯子。
她害怕的咽了一口口水,强撑着打开了霍曼姝的手:“你这个疯子,你不高兴关我什么事情?”
王翠花试图用骂骂咧咧来增强信心:“你以为你的家人为什么不要你,看你这像是精神病一样的人,谁会想要一直放在身边?”
“精神病?”
霍曼姝重复了一遍王翠花的话,突然又高兴了,“你说的很对,我大概是一个精神病呢...”
霍曼姝歪头,向前俯身凑近了王翠花,低声道:“那你知道吗?精神病杀人是不犯法的,因为是精神病呢。”
霍曼姝脸上的笑容消失,抬手拽住了王翠花的领子,声音有一种低沉的阴森感:“我是精神病,精神病又可以杀人,那我杀了你也没关系呢。”
王翠花想要骗自己说霍曼姝不敢,但是小心的看了霍曼姝一眼,对上她那黑洞的眼神,王翠花又不敢确信了。
因为霍曼姝脸上表现出来的真的是那种变态的兴奋感。
“我...我突然想起我家里还有事情,我要回去了...”
王翠花露怯了,想要落荒而逃。
她连东西都不想要找了。
“你真的要回去吗?我可是没有逼迫你。”
霍曼姝松开了手,慢慢的直起了身子,明明个子不高,却天生有一种压人的气势:“我的房子不会收留逃走的人,走了就是走了,不会让你再次进来的,你可想明白了?”
王翠花有一瞬间的犹豫,如果她再留一段时间的话,她肯定是能够找到霍曼姝的这栋别墅的房产证的。
现在王翠花是在生命和钱财之间选择。
“我的时间很宝贵,倒数两个数,如果你不说话,那我就默认你留下来了。”
霍曼姝转了转手里的曲棍:“它大概也会很欢迎你的,当你被它给击破了脑袋...”
“可是别哭呢。”
霍曼姝将那曲棍往地上一杵,抬眼冷漠的看了王翠花:“我不喜欢看着人哭。”
说罢,霍曼姝就开始倒计时:“二..”
王翠花虽然想逞强的说留下来,但是她的腿已经不争气的开始逃了。
她的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嚣,如果她留下来,她真的会死的,死于霍曼姝手里的那根曲棍。
“等等!”
在王翠花即将要迈出房门的时候,霍曼姝突然冷不丁的又叫住了她。
王翠花的身子瞬间僵硬了:“你想要反悔?”
王翠花感觉她说出的声音像是被掐住了嗓子一样,干涩的厉害。
“我不是要反悔,只是,在你离开之前,你能不能将我的东西留下?”
霍曼姝抬手指了指王翠花那鼓鼓囊囊的口袋:“有些东西不是你能够带走的。”
王翠花眼神闪了闪,死死的掐住了口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拿你的东西。”
“确定吗?”
霍曼姝也没有步步紧逼,只是天真的歪头询问了一句:“要是你说谎的话,可能会死哦...”
霍曼姝扔出了一张卡片到王翠花面前,表情散漫:“你瞧,这上面是死相呢。”
那卡片是霍曼姝给王翠花占卜的结果。
一个大大的死字已经说明的再清楚不过了。
王翠花也看到了,但是她不相信这些,她觉得是霍曼姝在弄虚作假,依旧梗着脖子道:“我说了我没拿你的东西!”
反正这个别墅是没有她的份了,最起码那看起来就很华丽的蜗牛摆件她得拿走,去拍卖的话,应该会卖一个好价钱。
“行,你不后悔就好了,你走吧。”
霍曼姝没再继续追问,仿佛王翠花拿走的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王翠花本来心里就有鬼,听着霍曼姝这大赦的话,赶紧的捂着口袋溜走了。
她要回去告诉所有人,这霍曼姝有问题,邪性的很,她这别墅也有问题。
她要告诉全世界,霍曼姝在家养小鬼!
王翠花就是这么认为的,什么人能在一朝一夕就变了性格,那肯定是养了不该养的东西。
在王翠花匆忙离开之后,木男匆匆的从楼下上来了。
看着霍曼姝表情焦急:“不好了,师傅,那只蜗牛被偷走了,我找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找到。”
霍曼姝轻点头,她已经知道了,她让木男不用担心:“这不关你的事情,累的话先去休息吧,不累的话一会儿帮我送个东西...”
霍曼姝刚想要说让木男帮她给曲连送魔药,突然想起来那魔药锅在巨大蜗牛的壳子里,而巨大蜗牛已经被王翠花顺走了。
“师傅,要帮你送什么?”
木男好奇的看着话说了一半的霍曼姝,不明所以。
“不用送了,这大概就是命运。”
霍曼姝摇头,“你先回图鉴里吧。”
说着,也不等木男反驳,霍曼姝将木男收回到了图鉴里面。
半个小时之后,救护车及时赶到,将曲连送往了医院。
手术进行了十多个小时,明明头上的伤口只要清理缝合就可以完成,但是偏偏的一直流血不止。
曲连的体征几乎要弱到消失不见。
病危通知书下了一次又一次。
老谭夫人几乎受不了要哭的昏厥。
老谭在一边搀扶着,表情也不是很好。
死一般的寂静中,老谭夫人突然挣脱老谭的搀扶,像是着了魔一样噗通跪倒在地上,双手合十,用嘶哑的声音为曲连祈祷:“曼姝啊,请你一定要保佑我的儿子,我相信你是我们家的福星的,请再保佑我们家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