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季云舒,我很富有……
可是,我并不快乐,我越来越难见到我老公,特别是近一年,他总是那么忙。
你们以为我是被人包养的小三,不,我老公秦辉,比我大十二岁,上大学的时候,他用最隆重,最浪漫的方式追求我,我被所有女同学羡慕,他给我最深情的承诺,永远爱我,永远宠我!
大学毕业,我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婚礼隆重,我生活在粉色的梦境中。
我骄傲自信地告诉相依相偎的母亲,您可以放心了,女儿嫁得很好。
这一切,才过去两年。
别以为我丈夫有了别的女人,不,他只是忙,太忙了,那么大的集团公司要他一个人操心,我不能太不知足。
“叮咚”
门铃响了,打开门。
“妈。”季云舒乖巧地叫了一声。
来人是秦辉的母亲刘芬芳。
“在家做什么呢。”
“嗯,没什么事,我正打算画画打发时间。”
“画那个有什么用。”
刘芬芳走进屋里,语气带着嘲讽。
“你是命好,嫁给我儿子这么有本事的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知足,你也该生个孩子了,哪有女人不生孩子的,对吧,况且,我儿子这么大的家业,总要有人继承……”
刘芬芳滔滔不绝地说着她体面儿子的丰功伟业。
这是她的功课,一个星期两次,去美容院的时候绕道来儿子家里对儿媳妇说教。
“妈,您喝茶。”季云舒端来绿茶放到刘芬芳面前。
“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季云舒点点头,有些话她不能讲,也讲不出口。她看着刘芬芳口若悬河地讲话,耳边的金耳环闪闪发光。
刘芬芳十分不满意眼前这个“虚有其表”的儿媳。除了长得好看,什么都不会。
不会喝酒应酬,不会周全亲戚关系,整天闷声不吭,最最主要的是迟迟不让她抱孙子,这样的女人一定是怕影响自己的身材,才不肯生孩子,一想到这点,刘芬芳气不打一处来。
愤愤不平的走了。
季云舒摆好画架,颜料盒打开,这幅画她画了一个星期了,是她的花园,现在是春天,正是姹紫嫣红的季节,云舒喜欢花,也喜欢画花,沉浸在绘画世界里,她的心情渐渐愉悦起来。
晚饭时间,季云舒下厨做了两个菜,家里有人做饭,但她还是想为丈夫做饭,只是秦辉打来电话,他又不回来吃饭了。
叹了口气,打开音乐播放器,静静地听音乐等秦辉回来。
刚结婚的时候,她过得很开心,秦辉忙,她就出门SHOPPING,开着豪车参加这个聚会,那个聚会,炫耀着手上闪亮的钻石,享受着别人羡慕的目光。
季云舒想起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可笑,就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终于得到自己向往已久的新衣服,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
不过半年,她就开始腻了,那些昂贵的饰品只让她觉得空虚。
她到底不是一个虚荣的人,她的骨子里是好静的,那些虚荣褪去,她做回了自己,绘画是自己最爱的事,从小时候就是如此。
每天绘画的时间越来越长,她终于安心踏实了,梦想回来了,她不是一个安心做花瓶的人。
任何一个人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奢华的物质生活时,或许都会迷惘,有的人会一生沉迷其中,但也有的人一时的热情褪去,回归自我。
她想工作,去广告公司,传媒公司。
和秦辉一说,对方却挥手拒绝了。
“宝贝,我养着你不好吗,我说了会永远爱你的。”
“可是,在家也很无聊。”
“你喜欢画画就在家画呗,画给我一个人看,画多了,给你开画展,我现在这样的身份,你不能出去给人打工,多掉价啊。”
秦辉只当她是玩心起了,一口拒绝,季云舒因为那句掉价也打了退堂鼓。
她自己不觉得有什么掉价,但是她要顾虑秦辉,这是她一生的男人,婚姻需要互相体谅。
好吧,在家安心画画也很好,季云舒放弃了工作的念头,一门心思画画。
可是不行了,秦辉不能忍受她的心里只有绘画,她是富太太,必须陪他喝酒应酬,陪他交际,季云舒不愿意,两人的矛盾开始激化。
季云舒坚持己见,秦辉从一开始的生气到后来放纵,现在已经不闻不问了。
“你不愿意做这些就算了,我就叫公司的公关代劳,你可不能吃飞醋,跟我无礼取闹。”
季云舒开心地点头,“放心吧,老公,你忙你的,我保证不添乱。”
原以为从此两人会过着快乐的生活,可是慢慢地变了味。
秦辉时常不回来吃饭,总是有应酬,身上带着酒气和香水味。
问他,只说是公司的公关部门的小姐陪他应酬。
甚至两人温存的时间都越来越少,她不敢抱怨,就像刘芬芳说的,她必须要知足。
以前,季云舒一天画两个小时,现在,除了吃饭她可以一整天泡在画室里,只有在这里,她才感觉自己是快乐的。
听到开门的声音,秦辉回来了,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午夜十二点过了。
秦辉一身酒气,走路有些晃。
季云舒赶紧扶好他。
“你喝了酒可不要开车哦。”
“知道。”
“你去洗澡吧,我给你准备衣服。”
秦辉“嗯”了一声。一边走进浴室,一边脱下西装,衬衫……随手一扔。
季云舒叹了口气,拾起来,衬衫领上红红的一片。
季云舒心里“咯噔”一下,冲上前去,抓住浴室的秦辉,脖子上一个玫红色的唇印。
“这是什么?”心中的委屈一下涌上来,季云舒大声质问。
秦辉瞟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一挥手,推开季云舒。
“女孩子开开玩笑罢了。”
“什么女孩子会开这种玩笑,有没有廉耻。”
秦辉笑一声,“人家可是在职场拼杀,哪有你这么好命,喝酒,玩笑都不来,她还怎么混。”
季云舒心里说不出的难堪,“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在职场就可以随时随地亲吻别人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