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晓蔷并没有走远,她转了个弯就去了老张家。她一进门,就看见周葱香在院子里,手拿着鸡食,她说:“奶,我爸呢?”
周葱香眼皮子一抬说:“在后头屋,一天就知道等着吃饭。”
张晓蔷说:“你光知道说我爸,你也不管管我大玲姨,又跑到东头那老汉家里了,不信你去看,丢死个人咧!”
欧春花从厨房里探出脑袋,说:“啥,真的此事,真是太不要脸了,丢人丢到家了!”
周葱香赶紧叫来张永昌说:“你去东头那老汉家看一下,大玲又跑去了,你赶紧叫她回来!”
张永昌一直记恨这个女人卖儿子的事情,打了几次,还不解气。儿子不能和他一起生活,全是这女人惹的事。他一听到这话,直接就冲了出去。
欧春花也是个好事的女人,二话不说也去凑热闹了。
周葱香在后面喊:“叫回来就行,别惹事!”
张晓蔷走的较慢,悄悄的跟在后面,看着这出好戏!
张永昌走到老鳏夫家门口,门是关着的,从里面上了栓子。他更是来气,直接从后门进。农村的后头院子大部分是敞开的,就一个小门,长年不闭户。
一进老鳏夫的家,就看见王寡妇半躺在老寡妇怀里,两个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张永昌抄起门后的扫帚就往王寡妇身上抽,这女人一看自己的丈夫竟然来了。这下子大事不妙,她赶紧起身来。
老鳏夫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兄弟,别动气,都是小事情。”
张永昌根本不愿意搭理这老男人,就光顾着收拾这女人。
欧春花也进来了,直接就骂着:“这不要脸的,果然是狗男女。怪不得村人都说,原来是真有其事。你这老不要脸的,都多大年纪了,永昌按理来说。都把你喊叔的。”
王寡妇被打的吱里哇啦的,最后她理直气壮的说:“张永昌,你有种今天就把我杀了。自嫁给你,你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心里只有你的死鬼老婆。我是一个女人,需要你的关心,可是你呢?结婚到现在,你都没有碰过我。”
这话是实话。听的欧春花瞪大眼睛珠子,原来这张永昌看着老实。还是个死心眼子。
张永昌说:“你为我我要娶你,当初你非要嫁给我的。要不是我妈,我才不娶你的。没想到,你还给我戴绿帽子。妈的,臭婆娘。”
王寡妇又重重的挨了几下子,眼睛看着老鳏夫,希望他能救救自己。可是这个老东西躲的远远的,根本不管她。
她开始骂这个老东西:“你看着挨打,你也不管我。和我好时,你说会对我好。狗屁!”
张永昌说:“你这个不要脸的,收拾你完再收拾他这个老东西。”
老鳏夫一听这话说:“永昌,你别怪叔,你媳妇整天缠着我,我也是没办法。你知道,你婶走的时间长了,我一个人不容易。”
欧春花一看王寡妇身上都有血印子了,赶快拉住张永昌,说:“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张永昌哪肯罢手。这时张晓蔷走了进来说:“爸,别打了,出人命要坐牢的,给点教训就行了。咱回!”
女儿的话还是管用的,一听这话,张永昌摞下一句:“丢人!”就随女儿走了。
欧春花得意的说:“看,大玲,酒不好喝吧!这下子你要出名了喽!”
王寡妇慢慢的从地上坐了起来,身上有的地方开始流血了。她多亏平时身体好。挨这么些还可以走的了路。她狠狠的看了一眼这个姘头子,说:“你这老东西,沾了老娘的光,关键时候屁都不放!”
老家伙一看人都走了,赶紧过来说:“其实我也心疼你,可是你没看你男人的表情,他要杀人!我心里是有你的,不行的话,他不要你了,你来和我过,咱俩搭个伴儿。”
王寡妇“呸!”吐了这东西一脸口水。然后东例西歪的往自己家里走。
当她回到家里,她的光荣事迹在家里传开了。她一个人悄悄的回到自己房里,她靠在炕上,心里在骂着:“都是张晓蔷,肯定是她告的密,这回害的自己这么惨。”
张老实把家里的人召集到自己屋里,他想征求大家和意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张永昌依旧蹲在地上,抱着头,不言语。
其他几位都不发表意见,等着家里的掌柜的发言。
周葱香说:“大家都不说,我就说了。我的意思是只要她悔改就行,谁还没有个错呢?永昌这样的年纪,也不好成家了,就好好的和大玲继续过吧。”
周葱香一直在打新房的主意,为了新房,她什么都可以忍受。
张老实和自己的老婆子一个鼻子出气。
张永亮、张永光的态度其实就是没有态度的样子,只要有好处就当仁不让。他俩也想让这个王寡妇出钱把房子一盖,然后住不花钱的新房子。
张永安只是看着这个可怜的哥哥,为这母亲的私欲牺牲自己、牺牲儿子,把原有的天伦之乐全部都葬送了。
李梅也是不吭声,有新房子住,何乐而不为呢?
欧春花倒是几次想说话,被张永亮的小眼睛挡了回去。她心里恨死这个女人,天天欺负她,而且懒的要死。
周葱香一看大家的样子,就对张永昌说:“永昌,你如果还当我是你妈的话,就回屋去。你刚才也把她打了,这事情就不要提了。熬上些天,咱把新房一盖,在村里说话都有底气咧。我还能活几天,还不是为你们着想。”
张永昌站了起来,默默的走出屋子。他没有进王寡妇的房间,径直走向了后头的院子。这样的婚姻,就是要耗掉他的生命。他讨厌这样的生活,可是无法摆脱。只能忍受着,心里的痛楚谁又能知道。
王寡妇在炕上,她对张晓蔷的恨之入骨。
欺负她王大玲,哼,有她这死女子的好看。
张晓蔷回到自己家,两手空空的。李傲白看见她回来了,说:“你干什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