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刘真,你区区一个总兵,胆敢如此对王妃说话?你好大的胆子?”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真,这位老哥,前些时日将卜万整进了大牢里,这会儿竟然出现在大宁城,这让萧琴好生吃了一惊,这也难怪,这人打仗没什么本事,逃跑确是一流,房宽让他作为守城的将军,看来对此人也颇为信任。能到一个地方就被人信任,料来自认也并非窝囊秃顶。
刘真这几个月一直在大宁城出入,小蝶认得,见他走过来,冷哼了声道:“原来是刘将军,怎么,难不成刘将军阻拦本宫京城不成?”
刘真倒也不恼,嘻嘻一笑,道:“啊,原来是娘娘啊,下官眼拙刚才没认出来!”
“本来,王妃要进城,凭着我多年对王妃的认识也不是可以!”刘真说道这儿故意的一叹道:“只可惜,眼下北国战乱,丝毫马虎不得,尤其是眼下大宁稳定,关乎我大明一朝的安慰,故而房宽,房大人特意命小人在此守护大宁城,对过往人等一律盘查,也包括娘娘!”这几句话说来,刘真嬉皮笑脸的盯着小蝶。对于小蝶宁王妃的架子,丝毫不以为然。
小蝶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一双美目盯着刘真看了半响,想发作却又极力忍耐,若是以往,依她的性子,刘真胆敢如此,早就杀将过去,可如今朝廷执意削藩,宁王虽幸报不削,但朝廷收了兵权,而且一旦事情闹大,最终倒霉的还是宁王,如今的宁王早已不是洪武一朝备受宠爱的皇子,比起一般的平民老百姓也好不了哪儿去,想到这儿,心中虽有气,却只能咬一咬牙,含羞忍辱地准备下马。
见小蝶下马,刘真嘻嘻一笑,道:“娘娘这样做就对了,大宁安危,不只关乎朝廷,同样关乎宁王?若娘娘干犯军纪国法,那么将置宁王殿下与何地呢?如今娘娘只需下马接受检查,下官也不便为难娘娘!”
“你……”福伯一旁怒目而视,想发作,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刘真嘻嘻一笑,道:“这就对了吗?官民合作,多好啊!”
小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发作不得。
“呵呵,这狗日的守城官,还真不把人方在眼里啊,如今虽说削藩,宁王收了兵权,但好歹也是个王爷啊,这般对待王妃,这人还真敢做啊!”纪纲挤在人群里,小声的冲着萧琴嘀咕。
萧琴也没料到宁王落到这副天地,受二十一世纪电视剧影响,每次看到大剧里,那些王爷个个都是耀武扬威的,呼三喝四,那些王妃更是个个势气凌人,哪儿会被区区一个小卒都能拦下来,指东指西的。
眼看这宁王妃就要接受一干将校的盘查,刘真露出了笑意。
小蝶,不要动!哪个乌龟王八蛋敢阻本王爱妃去路!”
一声惊雷一般的呼喝,跟着一阵马蹄声,众人循声望去,但见离城门北面尚有五里许路时,前面尘土飞扬,为首一人,纵马如箭一般飞驰而来,萧琴站在人群里,朝那人望去,但见马上那人一身便服,生得方面大耳,相貌堂堂,身段颀长,自有一股威严尊贵的气质,虽说在马上,但两眼精光闪闪,顾盼生威,让人心中一颤。坐下的那马风一般卷到,从刘真身旁呼啸而过,手中马鞭“刷”的一声,抽在守门的那守卫上,那守卫一个冷不防被抽中了胸口,哎呀一声叫,硕大的身躯飞了出去,那些持盾的士兵见此人如此勇猛,那里还敢上前啊,一时鸡飞狗跳,纷纷弃了兵器躲开一旁。
那人纵马上前,单手一勒住马缰,冲着小蝶喝道:“小蝶,快说说看,那个狗日的不让你进城,本王这就跺了他!”
“宁王殿下……?“
刘真一见此人,脸上一变,但还是小心的走上前道:“王爷,刚才……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