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
一位白衣少年悠哉的走在寂静狭窄的官道上,望向四周青翠的草绿,微微摇头,轻声自语道:“想不到易天宗的能耐这么大,竟然能让真行宗跟天动门停手。”
少年正是江皓言,自从那日吞噬了苏秀秀的火灵根气穴后,他为了压制雷火两系真气的冲突,逃到了一口水塘中,整整修养了七天,才彻底掌控住了这股霸道的火灵根真气。
休整完毕的他,没有回到浅水山矿区,而是潜入浅水城中打探了一下消息,这才知道真行宗与天动门已经息战了,出手调和的宗派是天州的易天宗。
长空帝国疆域辽阔,共有十七州,长空皇室内乱,崩分析离后,这十七州分别被十七个巨无霸宗派所统治,其中公认最强的宗派便是天州的易天宗,据传,长空皇室覆灭,就是它在背后推动搞鬼。
“能够推动皇室内乱,导致帝国崩盘的宗派,究竟拥有何等深厚的底蕴呢......”江皓言思忖间,轻声感叹:“不过,易天宗调和真行宗与天动门的主要原因是为了对抗兽人,也算是名正言顺。”
苍茫大陆上,除了人类跟妖兽外,还有其他种族,兽人便是其中之一。
兽人,一听到这两个字便能感觉到狂野的气息扑面而来,它们的来历已经无从考据,似乎是与人类同时出现在这个大陆上,有人说它们是妖兽与人类结合的产物,因为它们具备人类跟妖兽的一些特征。
不过,这个说法一直都没得到认同,因为,有一些想法很大胆,行为也很大胆的人,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昭告世间,人和妖兽是存在生殖隔离的,根本生不出兽人。
不管兽人的来历是什么,它们生来原始嗜血,捕猎人类的本能存于骨子里,跟人类是天敌的关系从未变过。
长空帝国的北部就生存着一大批兽人,为了阻挡兽人的掠杀,帝国专门在这里建了一座斩兽城,顾名思义,这是一座充满血腥杀戮的城市,只要是帝国内的人,上至修武强者,下至平民百姓,一听到斩兽城,无不变色,兽人的残暴烙印在每个人心底,甚至能治小儿夜啼。
直到一代雄主,长空大帝横空出世,斩尽四面八方敌,杀得兽人几近绝种,这种情况才得到改善。
随着时间的推移,帝国崩乱了,兽人又慢慢繁衍起来了,这个时候,以往由帝国负责镇守的斩兽城,也经历了更新换代,由商定好的十七个巨无霸宗派,轮流镇守。
而这一次负责镇守斩兽城的五个巨无霸宗派中,就有天动门与真行宗,所以,为了避免战事扩大影响到斩兽城的驻守,易天宗出手调和了,最强宗派的威名还是厉害,天动门跟真行宗的人马上就收手了。
“杀了苏秀秀,这么大的功劳,就算我提前回去,也没人能指责我!”
浮想联翩间,江皓言忽然笑了,他这次休整完毕没有回矿区,赶着回真行宗,除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外,就是为了兽人。
“他们现在一定以为我跟苏秀秀同归于尽了吧。”江皓言轻笑着自语两声,伸出自己白皙的双手,“为了得到这股力量,真是不容易啊。”
话音刚落。
嗤啦!轰!
左手忽然窜出一道耀眼的紫色雷芒,右手则是升腾起一团金黄色的火焰。
“雷与火,天地间最狂暴的两股力量,我都得到了。”江皓言凝视着双手中截然不同的两股力量,嘴角微挑,“不知道,现在我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呢。”
吞噬了苏秀秀的真气后,江皓言的境界已经到了开穴境六层,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踏入后期武师之境。
他只能感觉到现在的自己很强,但是,究竟到了何种程度,暂时没有一个答案。
“现在的我,应该比苏秀秀要强一些吧......”江皓言在心中估算道,“真想跟人交手,测试一下自己的度。”
**********
“呼...呼...”
一位身穿紫色衣裙的少女呼吸急促的往前奔跑,时不时的回头看一下,确认后面没人后,心中高悬着的石头一松,早已经精疲力尽的她,双脚一软,颠颠撞撞的跑到了一棵大树下,张开嘴拼命的呼吸着,想要恢复一些体力。
“甩...甩掉了吗...”
面色慌乱的少女背靠着大树躺了下来,丰满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一颤一颤,不放心的少女又转头看了看四周,一双星眸中犹自有些心悸,看其面目,赫然正是蔡水一。
“该死的赵冠之!等我逃出云州,再次回来时,必要你百倍偿之!”
蔡水一捏紧了秀气的拳头,银牙紧咬自语道。
突然。
“哦?必要我百倍偿之?啧啧......”
一道阴测测的笑声在少女耳边响起。
“你...你什么时候追上来...”
听到这个阴测测的声音,蔡水一瞳孔猛地一缩,瘫软的娇躯猛地一震,旋即迅速起身,想要开跑,但是,连续四个时辰的逃亡,她的体力早已经透支,才一起身,就无力的倒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我可从未弄丢过你,只是看你逃得起劲,陪你玩玩,要是一下子就抓住你,岂不是太无趣?”
伴随着一阵阴测测的笑声,一位身穿黑色蟒袍,精神奕奕的老者犹如鬼魅般出现在了蔡水一的身前,他的脸上挂着一抹猫戏老鼠般的戏谑。
“你妈蔡央央,胆敢杀我徒弟刘华天,罪该万死,本来这些惩罚都应该落在她的身上,但是,她竟然被人杀了,那这些惩罚就落到你身上,由你来偿还母债了!”
赵冠之冷冷一笑,打量着瘫软在地上的少女精致的五官,傲人的曲线,夹得不留一丝缝隙的双腿,眼底闪过一丝变态般的淫邪。
他是一个三品炼药师,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被赵冠之变态般的眼神扫到,蔡水一只觉得心头一凉,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猛地别过头去,银牙紧咬,怒喝道:“杂种,你敢动我,必将不得好死!”
......
与此同时,另一边。
“这个真气...这个感觉...蔡水一?”
江皓言似有所感的抬头望向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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