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园a座
收到香妃发来的一串号码,开始在床上打滚。
打电话说什么呢?
直接问:你是不是我未婚夫?
还是,你是谁呀?
还是,那个培训公司的照片是不是你寄的?
啊啊啊~
失忆真麻烦!
算了,打了再说!
林心心一串号码拨过去,手机上面显示了两个大字—府府。
她看着这两个字,愣了很久,好像有个模糊的声音在脑子里说着:叫府府。
那声音,即熟悉又陌生。
直到手机里传来和脑海里一样的声音,林心心才回神。
“心儿?心儿是你吗?”
她摇了摇头,挥散掉脑海中声音,接话道。
“你就是聂天府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才继续说道。
“叫府府。”
嗡~
脑子里跟炸了似的,疯狂的重复着男人的这句“叫府府”,吵得林心心脑袋发疼。
她按了按太阳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波澜。
“聂先生,我想你已经知道我失忆的事情了。所以,我还是称呼你为聂先生吧。至于府府这个称呼,还请…嘶…还请聂先生不要…再提这两个字。”
说着说着,林心心就觉得头疼欲裂,整个人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手机里传来男人焦急的喊声。
“心儿,心儿,你怎么啦?心儿?”
聂家老宅的书房内。
本来还因为心儿主动打电话过来,而高兴的像个小孩的男人。
此刻因为听到电话里女人声音里的不对劲而皱紧了眉头。
他不停的喊着“心儿”,却始终都得不到回应。
男人低咒了一声“该死”。
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夺门而出。
“喂,梅斯,你现在马上去博园a座,心儿可能出事了。我在去的路上。”
说完就挂断电话,一路狂飙。
而正在蓝家别墅和自家丫头讨论下一步计划的梅斯,接到电话也是一脸错愕。
林心心出事了?
不可能啊!
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他记得很清楚,林心心的所有身体指标都很正常,甚至比一般人都要好上许多。
而且,脑子里的黑点也消失了。
那就只能是一个原因—失忆导致的。
而刚刚隐约听到自家闺蜜名字的蓝蝶儿,见男人接完电话就闷不做声了,心里有些不安的问道。
“斯斯,我好像听到心心的名字了,她怎么啦?”
梅斯摸了摸女人的头,然后起身理了理衣服。
“丫头,林心心好像出事了。那小子叫我去博园a座。我先过去了,等处理好了再来找你。”
说着就要出门。
蓝蝶儿一把拉住他,然后走到他前,头也不回道。
“我也去。你们两个现在就算过去,伯父伯母也不会让你们进去的。
有我在,就好办多了。
快走吧,我很担心心心。”
说着就拉起梅斯的手,走在前面,大步流星的出门了。
被拉着出门的男人,看着前面这个走的一脸认真的小女人,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个样子的小丫头,也好爱,怎么破。
而先赶到博园a座的聂天府,果不其然的被林家的管家挡在了门口。
他又拨打了林心心的电话,依旧没有人接。
正准备自己一个人冲进去的时候,被匆匆赶到的梅斯喊住了。
“阿天。”
聂天府回头看了一眼,又死死盯着别墅门口的方向。
梅斯摇了摇头。
这家伙,遇上林心心的事,就跟个傻愣子似的。完全没有机理智。
“阿天,你别着急。我带我家丫头过来了。他能带我们进去。”
说着就冲蓝蝶儿眨了下眼。
会意的蓝蝶儿走到管家面前。
“林伯,我是来看心心的。你让我进去吧。”
林伯看了眼蓝蝶儿身后的聂天府,回答道。
“蓝小姐,你可以进去,可是这个人不行。刚刚夫人特意嘱咐,不能让他进去的。”
蓝蝶儿回头看了一眼梅斯,又看了一眼聂天府。
还是先带斯斯进去吧,万一晚了心心真出什么事怎么办。
“好。林伯,他不进去。但是心心生病了,我带了医生过来,他可以进去吧?”
林伯看了一眼梅斯。
心想,夫人也没有说不能让别的人进去,而且这个男的还是医生,应该没问题。
然后就将门打开,放了蓝蝶儿和梅斯进去。
梅斯刚刚抬脚准备进去,被聂天府一把拉住。
“梅斯,我就在门口。”
看着自家兄弟现在这个样子,梅斯觉得,他家兄弟这会可能真的栽在这丫头片子手里了。
“好。我会好好看看她,然后和你说的。”
聂天府松开了手,看着两个人进去,有看着门被关上。
心里一阵烦躁。
他掏出一根烟,放进嘴里,刚准备点火。
想起林心心说,最讨厌有烟味的男人,就把打火机收起来。
将叼在嘴里的烟放进烟盒,一并扔进了垃圾桶。
就那样站在门口,望着林心心卧室的方向,久久未动。
——
狼夜酒吧最大的包间内。
力哥穿过人群,来到最里面的沙发边上,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男人。
而跟在身后的小黑,经过刀疤男身边时,瞪了他一眼,满眼都是挑衅。
接着就听见一个洪厚有力的声音响彻包间。
“都出去。”
然后所有人很识趣的都出了包间,刀疤男和小黑也出去了。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外,像两个凶神恶煞的门神。
互相眼里瞒着火花,好像随时要干一架似的。
而包间没,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缓缓开口。
“阿力,坐吧。”
“豹哥,我就站着说吧。”
豹哥微微叹了一口气气。
“唉,你啊。这么多年,还是掘的跟头牛似的。
想站就站着吧,说吧,找我什么事?”
阿力在沙发前,站的比直,不卑不亢道。
“豹哥,我想让你帮我调查两个人。”
豹哥闻言,终于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拿起面前的酒杯,将身体往沙发上一靠,双腿翘到酒桌上,一口饮尽杯里的酒。
“阿力,你知道我的规矩。但是…”
说完就将空酒杯放在酒桌上,坐直了身子。
“阿力,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回来继续帮我,以前的恩怨,我们一笔勾销。你要我调查的两个人,我也可以帮你。怎么样?”
阿力闻言,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他走到酒桌上,操起一瓶啤酒,仰头一饮而尽。
接着就抡起喝完的空酒瓶,对着自己的头猛地砸了下去。
酒瓶碎了一地。
头上的鲜血也流了满脸。
男人面不改色的说这话。
“豹哥,规矩我懂。要您办事,必须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