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源将张天志带到廖一疯木屋。
才将张天志放在木床上,那廖一疯立刻白眼顾源,“你是嫌他死得不够快?时隔不到一日,又弄得伤痕累累!”
骂归骂,还是坐在床铺边,把看起张天志的伤势来。
“伤势不重,只是撞击到了额头,擦破了一点皮,痛上几日是免不了了。”转身拿起药材之时,还不忘再挖苦顾源两句。
“你这师傅当得,别人师傅拼死拼活的护着自己的弟子,你倒好,让人家几天负伤一次!”
顾源一脸无奈的表情,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做,可若不这么做,那一个月后,张天志若真拿着剑走上比武台,那恐怕谁都能轻易拿下他。
替张天志包扎好伤势,时隔了几个时辰,张天志才苏醒过来。
醒来之后,不仅没去看自己的伤势,甚是翻起身去,拉住顾源的衣领,后者以为他要发作,却说出意想不到的一句话。
“带我去那房屋,我要继续练习!”
张天志突如其来的奋勇,弄得顾源哑口无言。
从张天志昏过去的那一瞬,似乎找到了那一丝逆境的感觉,只有在这种环境下奋斗,才能更快的提高自己,被打是小事,能练习身法才是大事。
顾源点头,原本以为张天志会怕了,再也不去那个房屋。
却不料,他不仅不怕,还愈来愈奋勇,会心一笑,带着张天志便往那房屋走去。
如先前那般,待张天志进入后,顾源将房门紧闭。不过眨眼功夫,里面又传来张天志的惨叫声,顾源在门外遗憾的摇头。
可几次惨叫后,再无其他神色。
侧耳于大门上凝听,能听到里面动作的舞动声,却再也听不到张天志的惨叫声。房屋四周全部封死,顾源不得打开房门,只好跃上屋顶,去撩开瓦片。
黑暗中,张天志依然躲得狼狈不堪。
拿着手中的细剑,一阵乱挥,细剑确实挡下不少暗器,可张天志浑身上下也没少被暗中打中,才包扎好的伤口,又弄出血液。
右手持剑,细听耳畔的风声。
每每有风声刮起,张天志准会挥起细剑,去劈砍那些飞射而来的石子,躲在屋顶的顾源,不由得为此赞叹。
他在第二次进入这个房屋时,也没勇气去练剑劈砍,只有狼狈逃窜,还有举剑格挡,被打中后也是惨叫不已,可张天志却敢于拿剑劈砍。
虽然毫无章节,至少能抵抗那些飞来的石子。
一部分石子打在张天志身上,另一部分石子被细剑给打落在地。几次下来,张天志变得顺手,甚至还能一边躲一边挥砍。
好景不长,在张天志又一次挥出细剑去挥砍之时。
那弹射过来的石子,比先前的石子似乎要大上不少,细剑撞击在石子上,发出一声脆响,张天志的握力不容置疑。
尽管持剑的虎口发麻,那细剑依然没被打落在地。
饶是如此,那石子强大的惯性,毅然飞跃过来,狠狠击打在张天志的脸上,瞬间一片淤青。
吃痛中,张天志暴怒,大吼一声将手中的细剑横扫而出,这一扫非同小可,打落几块石子,手中的细剑也随同飞了出去。
飞射到房屋的墙壁上,插于木板中!
屋顶的顾源,看得心惊肉跳,眼见张天志手中的武器遗矢,接下边只能被石子乱打,就要跃下屋顶打开房门。
却又赫然止住了动作,那双目展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态。
黑暗中,张天志遗矢了细剑,在其他石子飞过来的顷刻间,双脚迈开,前脚一个滑步,后脚垫步紧随,简单的一个跳步,却闪出一抹残影!
那残影若隐若现,顾源惊得目瞪口呆。
这等身法,就连他也做不到,张天志在危急之时,将驭云三啸天发挥而出,那鬼魅的步伐,轻描淡写的躲开三块石子。
躲开到不足为奇,可偏偏张天志在躲开后,那左右手握拳,右手拳以勾拳去击打那飞跃的石子。
虎仰头已成虎型,生猛的拳劲正正打中那石子的下端,整个石子冲天飞起,随着那一声虎啸,砸破了屋顶的瓦片,飞起数丈之高。
右手拳打中,左手立刻化爪,抓向另外两颗石子。
可却抓一个空...
遗憾之下,张天志愣在原地,又是好些石子击打过来,他却站在那不为所动,任由那些石子打在他的身上。
屋顶的顾源傻傻一笑,“你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经非比寻常了,莫丧气,好生练习下去。”拔下腰间的断虹,顺着瓦片的洞口,将其丢入屋内。
张天志接住断虹,又一次,在黑暗中与那些石子较量起来。
顾源坐于屋顶,不再看屋内,反倒眺望远方,那欢快的笑意浮现于脸颊上,这一瞬他多年的意愿,似乎就要得到解脱...
接连数日,张天志一直在黑暗中度过。
从最先开始的狼狈逃窜,到后来能躲开石子,那鬼魅的步伐也小有成就,却依然做不到张枫冉那般骇人。
这期间,张天志随时被打得头破血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走到路上,皆会被那些路过的弟子嘲笑,纷纷议论这张天志在修炼什么邪功。
其他弟子,虽说在这个月全部潜心修炼,可也没张天志这般浮夸。
别说是这群弟子,就连刘山,蓉儿等人,看到张天志后,都是捧腹大笑,他那整张脸,简直是一个猪头样,换作谁也受不了。
张天志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
这样的提升,对他来说才是最大的帮助,自己时间越来越少,肋骨传来的酸痛感愈加强烈。
为报家仇,这点嘲笑又算得了什么!
前往房屋的路上,恰好要路过西门,而今日,张天志如往常那般路过西门,余光却看到西门边缘,那古言站在门边欲哭无泪。
古言站在一旁,关切自己的亲弟弟。
三人几乎同时看到对方,那古言咬牙且其,险些就要上前来与张天志扭打,好在古寒及时拉住他。
张天志皱眉,真的是冤家路窄,那古寒直径走到张天志的身边,轻藐一语,“我知晓你能进入内墙的比武大会,你可别败在内墙,我等你!”
我等你三个字咬得很重,那种怨恨由口中爆发而出。
张天志没有多言,若在比武台上,真能与古寒相对,他有绝对的信心,能让古寒败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