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齐刷刷抬头,看到高耸入云的大樟树,都倒抽了口冷气,这少说有十来米高,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命都可能玩完。
孟凡两条腿都都在打颤,他最怕高了,连二屋楼往下看都晕,这么高的树他就算练轻功都飞不上去。
“那个……能不能换个树?”
“这里几株樟树,你自个挑一株。”江小暖很好说话,还真诚地笑了笑。
孟凡努力想找出一株矮树,可眼睛都望穿了,才悲催地发现,这几株樟树都差不多高,最矮的也有二层楼高,对他来说,二层楼和四层楼没有差别,反正都是晕。
“小暖,你想吃荷包蛋是吧,我给你拿十几个鸡蛋来,行不行?”孟凡讨好地问。
“我就想吃点野味。”
江小暖冷声拒绝,撇下这家伙走了,孟凡肯定不敢爬树,这家伙打小就娇生惯养,母猪上树还有点可能,孟凡是绝对不敢的。
她就是想让这家伙知难而退,以后别再来缠着她。
待江小暖走远了,陆怀年才敢过来,见孟凡仰头痴痴地看着树,忍不住说:“你不会真要爬吧?”
他真搞不懂孟大公子是哪根筋抽了,居然会喜欢上江小暖这母老虎?
是嫌上回挨的打还不够伤吗?
“你爬!”
孟凡捅了下陆怀年,反正江小暖不在,不会知道是谁弄的鸟蛋,其他人也不敢说。
陆怀年吓了一跳,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我可不敢,摔下来要出人命的,再说江小暖说得你亲自爬,我替你爬她肯定又要揍我了。”
其他人都劝说,让孟凡别想不开,爬树可不是开玩笑的。
甚至还有人去通知厂长夫人了,没多时,厂长夫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揪着儿子的耳朵骂骂咧咧地弄回家了。
不过厂长夫人心里却记恨上了江小暖,这狐狸精心思太坏,居然想害她的宝贝儿子,回头就和老孟说,必须把周艳红的临时工辞了,还有吴柏寿那边,也得换个脏苦的活。
江小暖不知道,她的无心之举,倒是报复了周艳红和吴柏寿这对狗男女,她现在已经回了家,走廊上的江老太看到她,脸色一下子变了,搞不懂这小畜生怎么还要回来,明明昨天她都提醒过了。
周艳红见到她身上的补丁衣服,脸色也不好看了,穿得这么寒酸,王姐弟弟可别瞧不上,她去屋子里拿出了江小月新做的淡黄衬衫。
“把衣服换了。”
周艳红将衬衫塞给江小暖。
“破烂货穿过的太臭。”
江小暖没接衬衫,她才不要穿江小月穿过的衣服,而且江小月比她矮,比她胖,衣服根本不合身,还不如穿她自己的旧衣服。
“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才是破烂货,在北大荒都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过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才是清白的!”
江小月冲了出来,手里拿着鸡毛掸子,想抽打江小暖,被周艳红拦下了。
周艳红冲她使了个眼色,江小月强压下怒火,狠狠瞪了眼,气冲冲地回里屋了,她再忍几天,妈妈和她说了,会把小贱人赶出家门,她等着!
“这衣服你姐没穿过,送你了,快换上吧。”
周艳红声音很温和,带挤出了几丝笑,江小暖全身都开始警戒了,这女人只要想算计她,就会做出一副慈母样,前世她蠢,贪恋周艳红那一点点虚假的温柔,一次次地上当受骗,被算计得体无完肤。
江小暖冷冷地看了眼,闪身进了屋里,把肉包塞给爸爸。
江大宝开心地接肉包,但又停下了,“洗手……再吃。”
“爸爸真棒!”
江小暖竖起了大拇指,江大宝更开心了,跑去外面洗手,肥皂抹得特别用心,搓出好多泡泡,和昨天江小暖教她的一模一样,连时间都差不多。
洗干净了手,江大宝才接了肉包,照例给了江老太一个,母子俩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屋子里都是肉包的香味。
吴老头冷哼了声,背起手要出门,门口出现了个身材中等的中年男子,相貌和江大宝有些像,但最像的还是吴老头,看着一副老实忠厚的模样,但这个男人的眼睛阴翳没有温度,正是周艳红的姘头吴柏寿。
“柏寿来了啊,快屋里坐。”
吴老头看到大儿子,脸上堆满了笑,热情地招呼着。
江老太脸沉了下来,嘴里的肉包也不香了,强忍着没发作。
江小暖心里更警戒了,连姘头都叫过来了,看来今天的事不小,她倒不怕,大白天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她就留下来看周艳红到底想干什么。
“大伯。”江小月撒娇地叫了声。
吴柏寿‘憨厚’地笑了,眼神变得慈祥,但看到江小暖时,又变回阴翳了,干笑道:“小暖看起来不高兴啊?”
“家里出了两只破鞋,怎么高兴得起来。”
江小暖随口怼了句,江小月脸色一变又要骂人,被吴柏寿眼色制止了,他笑呵呵道:“小暖的火气还不小,你姐那事是误会,两家已经说清楚了,这些话你可别再说了,一家人要团结嘛。”
“谁和她是一家人,一棵树上结的葫芦,可不一定是一根藤。”
江小暖反唇相讥,狗男女齐齐变了脸色,她又冷笑了声,靠着门框站着,万一有事可以拔腿就跑,周艳红叫来她姘头,肯定是为了对付她的。
“小暖这气性真是越来越大了,呵呵……”
吴柏寿自己打圆场,眼神却更阴翳了,这个小畜生确实留不得了。
“到底什么事,赶紧说吧,说完了我还得去干活。”江小暖催促。
“急什么,客人马上就来了,一会儿在客人面前你可得收敛点脾气,别跟吃了枪--药一样。”周艳红放缓了口气,先哄住这小畜生。
周艳红还是有点信心的,以前江小暖就非常听她的话,只要她说些好听话,江小暖便言听计从,这几天虽然不太对劲,可周艳红还是觉得自己能降得住。
江小暖神情更冷了,她猜到这女人想干什么了,呵,还真是迫不及待呢!
她得看看好母亲精心挑选的男人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