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优大人。”
“不用勉强自己,你是最重要的,萤草, 继续这样就好了。”优安抚完自己的草, 然后翻脸恶劣的冲另外两个人道:“喂, 我说你们两个, 快点控制一下那个突然出现的东西。”
她回想了一下刚刚那个人对自己力量的控制情况,然后磕磕巴巴的道:“试着把它凝缩在一起,包住自己,然后,嗯……”
完全没做过老师的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脑子里想的是一回事, 但是说到嘴边又是另一回事。
不过索性, 就在她急的都想把外面那个血瞳抓回来教导他们之前, 两个濒死的小孩也渐渐领悟了新的到的力量的真谛, 慢慢平静了下来。
伊尔迷看起来还好, 甚至在萤草的作用下,小脸比刚才还要红润几分。
西索虽然也是差不多的情况,身上的伤也好的连疤都没剩, 但是他那身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此时却已经破到快不能遮体了。
“呐~★”
红发的小少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白皙修长的手指穿过自己的秀发,微微抬着头, 用余光看着优, 另一只手掐着小腰, 站姿也十分的妖娆。
“这就是‘念’吗,有趣!太有趣了!优~大人~再来打一场吧~”
“拒绝。”
优像是完全没看见他眼睛里一瞬间涌起的激烈战意,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然后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储物卷轴里掏出一套女士和服,扔到了瞬间包子脸的西索身上。
那和服上面还印着粉色的樱花,看起来娇气又可爱,正是白晴明的趣味准备。
“穿上。”
“嘛~我的肉体……”
“你想对优大人做什么?”
萤草在西索往优身边凑的那一瞬间,直直的挡在了两人中间。
虽然两人个头齐平,但是西索看着小女孩翠绿的眼眸,不知怎的,就觉得自己越来越小,对方越变越大。
而只要他再前进一步,就绝对会被对方给一脚踩成肉泥。
“呵……”
那是来自绝对力量压制的差距,如高山,如鸿沟,如天与地的距离。
原本还以为她只是会疗伤而已。
“呵呵呵~~☆”
但是!多棒啊!战斗!他渴望战斗!
这个人,可比他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能挑起他的战意!
西索捂住了眼睛,一连串诡异的笑声从他喉咙中溢出,屋子里的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优大人?我可以打他吗?”
萤草也抚摸了一下子刚剪的短发,手中巨大枫叶无风自动,看起来轻飘飘的。
“啊,出去打,教教他怎么做人,萤草。”
“嗨~”
屋门被打开,站在屋子里就可以看见萤草和西索的战场,以及即使冰冻化解,却依旧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两个小孩子的战斗不敢动弹的血瞳。
“‘念’是……”
“不用告诉我。”
伊尔迷站在优身边,和她一起观看面前的战斗,但当他想要解释的时候,话未出口,就被优堵了回去。
“你要达到什么水平才能离开这里,伊尔迷。”
既然这里是垃圾堆,那么就一定有产生这些垃圾的地方和人类。
但是,正常人谁愿意住在垃圾堆里。
所以,还有另外的世界吧,除了这里。
那么假设,揍敌客本部也在垃圾堆之外。
“原定是两年时间,开‘念’,并且熟悉它,但是现在只过去了三个月。”
“……”
猜对了。
但是这么以来,寻求伊尔迷家族庇护这个想法差不多也可以放弃了。
‘要多久才能回去,楠雄。’
‘我要吃这个世界的甜食!绝对!’
还真是任性啊,愚蠢的弟弟。
但是,谁让她是做姐姐的呢。
“和我说说这个世界的规则,伊尔迷。”
·
“晴明大人,能否、能否……送我去优那里?”
宇智波鼬低着头,跪坐在一身蓝白狩衣的男人面前,神色隐忍。
“你非异类,鼬君。”
“但是,他们可是我最重要的弟弟妹妹啊!我……我无法坐视不理!”
“异类”两个字似乎是刺痛了鼬的神经,但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紧紧握住膝头的拳头。
“而且他们,不是什么异类。”
“不该存在于此世之人,均为异类,优,楠雄,以及我,以及……”
“以及?”
“你应该也发现了吧。”
“……”
佐助吗……
或者说,另一个佐助。
从小到大,他一直围着弟弟妹妹们转,异常,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原本只是以为那孩子有两个性子,但是既然晴明也说了,那么事情肯定另有隐情。
“每一个世界都不是唯一,从它诞生的那一刻起,便一直不停的衍生,衍生,然后,衍生出无数的平行世界,而平行世界里的我们,经历着不同的时间,做着不同的事情,奇妙吗?鼬君。”
晴明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一瓣樱花正在其中旋转,他静静的凝视了一会,然后对着那花瓣吹了口气,粉色的花瓣便轻盈的化成粉色的薄雾,飘散无影。
他轻呷一口茶,表情依旧淡然。
有风穿堂,更多的粉色花瓣从那株常年不败的樱树上飘落而下,落了满院。
“晴明大人,为什么会留在这里呢,明明有很多办法离开吧,为什么,要一直留在优身边呢?”
鼬终于抬起了头,晴明看着他黑宝石般的眼睛,里面交杂着各种情绪,一瞬间和他的小弟子却是有几分相似。
“是命运。”
“命运?解读推演天命,后逆天而行的大阴阳师,真的会屈服于命运吗?”
“哈哈哈哈……我只是个老人家而已,鼬君,你不必如此。”
晴明哈哈一笑,面上端的是云淡风轻,然而鼬却一直紧紧的盯着他,虽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失礼,但现在的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唉……”最后,晴明还是无奈妥协似的叹了口气:“不行的,鼬君无论如何也是去不了的。”
“这样啊……”
“但是,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回来,用不了多久的,不然,我也要亲自去把她带回来了。”
收获甚微的鼬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家,然而还没等他推开客厅的门,就听见父亲声音从里面传出。
“必要的时候,我们也只能采取最坏的手段了,美琴,到时候,就靠你了。”
“亲爱的!我不许你说这种话!”
“美琴,不要任性,孩子们需要你。”
“你再这么说,我真的要生气了!富岳!”
“美琴……”
原本打算推门的手渐渐收了回来,鼬拎起自己的鞋子,飞快的向家外跑去。
“鼬?”
美琴慌忙推开门,却没有看见任何人影,但她却可以肯定,大儿子刚刚绝对在外面,就是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了。
“亲爱的,为什么要这样,鼬他还小,又那么敏感,这些东西会把他压垮的!”
难怪丈夫今天话这么多,其实都是说给鼬听的吗?
美琴心中也知道丈夫的做法并没有错,但是身为一个母亲,她还是会觉得心疼。
“这是他作为长子该有的觉悟,而且我相信他,他可是我们最骄傲的孩子啊。”
一路飞奔到他们三个的专属训练场,自从优走后,他和止水也一直忙于忍者任务,平日也没有多少时间耗在这里了,只不过止水会经常来照顾他的乌鸦们,也会顺带清理一下这里。
但即便如此,此处还是不可避免的荒废了下来。
十多处靶子还是几年前的那些,经历了这么久风雨,它们也不可避免的发霉腐坏。
雨水冲刷后,演练场的空地上,那些原本被他们踩的硬邦邦的土地也被嫩草芽刺破,长出了细细的杂草。
乌鸦们见他过来,都呼啦啦的飞了起来,用不被世人所喜爱的啼声欢迎着他。
“鼬?”
止水从鸦棚中钻出,头顶还顶着只大乌鸦。
“今天没任务吗,鼬。”
“嗯。”
“优和楠雄,回来了吗?”
“没有,不过晴明大人说,快了。”
“也是,那孩子回来的话,肯定会第一时间闹的鸡飞狗跳的。”
“嗯。”
止水召唤出一点水洗了洗手,然后走到鼬面前,一把抱住明显不在状态的弟弟的脖子。
“不要这样,鼬,相信优,而现在的你,也不是能够随心所欲的消沉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止水说的十分认真,就像是在许下什么誓言一样:“在那孩子回来之前,给她打造一个平安的环境,怎么样?至少至少,也要恢复她走之前的样子。”
“让她可以放下手里的剑,拿起钢笔。”
“让你也可以放下手里的剑,拿起锅铲。”
“说什么呢,止水!”
“哈哈哈哈~鼬做饭真的很好吃呢~”
两个人又笑闹了一会儿,才同时严肃了表情。
“障碍就由我们来铲除。”
“希望也由我们来继承。”
……
就在优去“妖怪空间”后没多久,久不露面的宇智波姬君,不知怎的就被传成是被木叶交给叛忍大蛇丸做研究了。
这原本只是个虚无缥缈的谎言,但是却被宇智波一族中的顽固派长老给死抓住不放,他们也不见得是担心优的安危,只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发动内战而已。
被力量和权利冲昏了头脑,即使是骄傲的宇智波一族,到底也是凡人之躯,只要是人类,就永远无法免予被私欲控制。
而让着个事件发酵过头的,则是一个外出执行任务的宇智波忍者说,在偶遇的大蛇丸身边,看见了拥有写轮眼的人,即便不是姬君的眼睛,但也依旧是写轮眼。
而大蛇丸是谁?
三代目火影的亲传弟子,甚至最后他之所以能顺利从木叶叛逃,也是因为三代目火影的不忍心。
接着,就是宇智波族长家的小儿子宇智波楠雄再次消失。
这两件事,再加上有心之人的挑拨,让很大一部分宇智波族人那原本已经灭掉的,对于木叶的不满,再次升腾起来。
即便后来证明一切都是谣言,但是舆论这东西,即使被证实全部是假的,给人留下的坏印象,却终究无法彻底消除。
做了那么多努力,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了,宗族和村子的关系,再次陷入危机。
但是幸好,幸好只是一部分人,宇智波,还不至于全部都是傻子。
“但是,爸爸好像有了什么不好的打算,就像是托孤一样,和妈妈说那种话。”
“是想让鼬快点长大啊。”
·
‘楠雄,来的时候,家里有什么不对吗?’
‘怎么了?’
‘阴阳师的心悸,多半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尽快找到办法回去吧。’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