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跨进西厅,随着进来的赵德庸站立在秦志良身后,那家丁小斯则站在孙姨娘身后,秦志良招呼我坐下,我随即坐在母亲身边不言不语。
“哟,大少爷好大的气势,见了老爷连声招呼都不打,难怪住在别院的,连尊卑礼仪都忘了么?”赵姨娘将一大块鸡腿夹到他儿子——秦轩礼的碗中。
“行了,一家人吃饭不必拘着礼,吃饭吧!”秦志良有些不悦。
赵姨娘撇过脸去,一脸不高兴,孙姨娘笑盈盈道:“都是自家的姐妹,如此倒是伤了和气,赵姨娘无心,大姐不必介怀。”
“无妨,”母亲将一块鱼肚肉夹进我碗中。
一顿饭下来各个无言,孙姨娘一如往常笑盈盈的,顾姨娘面色淡然,好似诸事与己无关,唯独赵姨娘满面怨气。
饭后母亲便与我回到别院去了。
次日一早,我食罢早餐便去南院去了,时至中午忽然有秦家家丁来南院找我,我乍听噩耗,心中一怔,脑中一片空白,一把推开那家丁跑出南院。
家丁正想转身跟出去,阮熙茹在身后叫住问出了什么事,那家丁便说了起来:“今日快午间时,城外小洛庄有人传信,说是大夫人在小洛庄附近池塘边挖野菜时失足落入水中溺死了,如今遗体已经挪回了别院,老爷着小人叫少爷回去料理后事。”
阮熙茹眉头紧锁,“夫子……”
“你和方时义去看看去,轩翊……你们去吧,有什么事回来告诉我一声。”
阮熙茹点点头和方时义一道出南院本着我家而去。
别院里已经站满了人,秦志良也在,我抱着母亲湿漉漉的遗体跪在堂前,赵德庸花白的头发看着更白了几分。
“晦气得很,怎么今个儿就去了,轩翊呀,听姨娘的赶紧把你娘拉去埋了,好让她入土为安,再请个**师给你娘平平怨气,省的回秦家……”赵姨娘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秦志良一巴掌攉在赵姨娘的脸上。
赵姨娘一身冷哼,转身挤出别院去了。
“轩翊,”秦志良叫了一声,到嘴边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自从知道我不能修炼,对母亲和我逐渐冷淡,不理不睬,直到今天传来母亲失足溺亡的消息,秦志良心中像是被针扎透了一样。想起第一次见到母亲,便被母亲所吸引,不顾家里人的反对,硬是娶了门不当户不对的母亲,母亲的父亲也不顾母亲反对,将母亲硬嫁与秦志良。
新婚燕尔,我生下之前,秦志良对母亲一直很好,直到我诞下,秦志良心中满是愧疚,如今母亲去了倒不好面对我了。
“轩翊,”孙姨娘一见秦志良卡住了话,忙上前接过话茬,“别院太小,你娘好歹是秦家的大夫人,将你娘安置在秦府内院,布设灵堂,再请法师超度超度,另寻墓地将你娘好生安葬。”
秦志良吐了一口气,“赵叔,我娘是怎么死的,每一个人看见么?”
“是小洛庄外出干农活的庄客看见的,那地方偏僻,没什么人。”赵德庸木木的说着。
“轩翊,”秦志良又叫了一声,赵德庸忽然想到什么:“老爷,我看先将大夫人安排进祖林中修好的百年吉地中,不然……”
“佳芸是秦府大夫人,不必另寻吉地,自然要安排进祖林吉地的,你去安排吧,再着人将夫人遗体安置回内府,在府中设灵堂。”
“不必了,赵叔,就派人在别院设立灵堂吧,”我冷笑一声:“我怕娘回府里会不安。”
秦志良哀叹一身转身出去了,赵德庸红着眼睛转身去安排去了。
阮熙茹和方时义直到赵德庸搬来寿材将母亲安置在寿材中,两人方才到别院入内拜祭吊唁。
“轩翊,”阮熙茹小声唤着我。
“我没事,”我强挤出一丝笑容。
“轩翊,逝者逝矣,请节哀!不过,你不觉得奇怪么,适才我和熙茹去了小洛庄转了一圈,虽说是偏僻,可那池塘子上四面平整,并未有失足花落的痕迹,再说伯母去那么偏僻的地方采摘野菜,肯定不是第一次去,如此熟悉地方怎么会失足落水,又不是悬崖峭壁之上。”方时义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我霍然窜了起来,抓住方时义领子,“你知道是谁了?”
赵德庸正好进来,忙拉开二人,“大少爷,此事先按下不提,首当要务是先让大夫人入土为安。”
“是呀,轩翊,这事我们既然有所察觉那就不怕查不出来,当务之急就是将你母亲安葬了。”阮熙茹一把抓着我的手臂,皱着眉头说道。
我又慢慢跪了下去,两行眼泪从脸颊上慢慢滑过。
过了两日,母亲出殡安葬,一切事宜皆是赵德庸安排妥当。
母亲安葬入秦家祖林地宫毕,我便开始追查起母亲失足落水之事,连带着老夫子也上了心,抽丝剥茧的与我分析了一遍,照着老夫子的想法应该是母亲熟悉之人所为,按照他们去小洛庄看过的现场以及方时义与阮熙茹第一次去是的描述,池塘边既无打斗的痕迹也无失足落水的痕迹,很有可能母亲是被人推落水中的,此事是小洛庄的庄客发现的,再等我去小洛庄查找此人时,奇怪的事出现了,小洛庄竟无人承认,都不知道是谁发现的,只知道有这么一档子事,在问及最近庄上是否有人失踪或去世,亦或外出,均被告知失踪、去世的是没有,庄客有去做镖客的外出的倒是不少。
四人在小洛庄上讯问良久毫无线索,便在庄上茶馆中坐下歇脚。
“照如此看来,前去秦府报信的人要么就是凶手,要么就在这外出的镖客之中,这事还是要去问问你们家的管家,是谁报的信,是谁收的消息,又是谁前来处理你母亲的遗体?”老夫子呷了一口茶水言道。
“已经问了,去秦府报信的说是个中年农夫,报完信就走了,接信的便是那天来南院传口信的家丁,我父亲收到我娘溺亡的消息,着人挪回遗体,我娘出殡第二天我便去找那个家丁,可不巧的是那家丁被派遣往齐州押镖去了,是被内院的教头看上的,这事是在我娘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定下的。”
“不对呀,”方时义说道:“既然是你爹传的消息,挪回你娘遗体时应当移回秦府大院,怎么会在别院,再者派遣家丁之事一般都是由家主安排,莫非你爹……”
“说是下人自作主张,这才往别院中安置,这到也好,安置在府中怕还要闹出什么事端来,家丁之事是内院教头在我娘出事前一天下午看见那个家丁在园子里练武,觉得是好苗子,当晚便去请示我爹安排他跟随押镖。”我吧所能了想的事情都去细细查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齐州呀……”老夫子皱着眉头长叹道。
“齐州,”阮熙茹说了起来,“不是在北芦大陆么,从我们这西去,横穿混沌森林,沿着洪荒古道一路往西,第一站便是齐州,是北芦大陆的门户”
“混沌森林呀,那里面的猛兽可不少,这来去有个万一谁都说不好呀。”方时义伸伸懒腰说道。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看着小小的一桩意外,隐隐觉得后面有一双大手在暗中推动,一切巧合都像是事先布置好了。
“南州张家被盗了,你可听说了?”四人沉默着,旁边的茶客聊着闲篇。
“被盗了,这些个富贵之家被盗又不是稀奇之事,可是查到是谁干的了么?”
“这回可是稀奇了,我告诉你,查都不用查,那盗宝之人就在墙上留下了大名!”
“噢?怎么稀奇的事,莫非是……天下第一大盗——上官小白?”
“正是呀,这回盗了的东西可不一般,是他们家的聚灵寒冰。”
“那么说他们家祖祠的太祖遗体可不就……”
“可是说呢,张家太祖的遗体顿时化作了飞灰呀,没了聚灵寒冰那具好几百年的尸骨就保存不了咯,把张家气的是三尸神暴跳,连张家那两位百岁老怪物都跳出来了,正在满世界的通缉上官小白,还放出话来,只要是任何人提供上官小白的行踪就可获得百块中品灵石,若是缉拿住上官小白,便能收为张家核心弟子,并赐予一枚筑基丹。”
“啊哟哟,这可是不得了呢。”
“那可不是,连带着像我们这般的平民也有去凑热闹的,真要是进入张家,有朝一日修得大道,那就是上仙了。”
“唉,可这修炼我听说要花的钱那是海了去了,不是大门大户的家族供不起着修真大道。”
“那是,光是着灵石都是以百担计数的,你想想,这要多大的财力。哎,还有一件奇事,上官小白听说这事便放出话来,说是这个张家的聚灵寒冰不是他盗取的,这可是奇哉怪也,一边留下名号说是他偷的,一边又放出话不是他偷的,莫非有两个天下第一盗?”
“断是有人假借上官小白的名号去干了这勾当,上官小白子做下第一件案子到现在,没有不敢承认的事。”
“可说是呢,来来来……喝茶喝茶……”
四人沉默着听了一会闲篇,老夫子站了起来:“这事还是要从长计议,我们这便先回去吧。”
“已经查七八日了,如今毫无进展……”
“你放心,”方时义一把搂过我的脖子,嬉笑言道,“这不有我们的嘛,我们会一直做你坚强的后盾。”
我笑了笑,四人随即往西凉州城去了。
明天要赶早班车回去上班啦,今天就早点更新吧,也祝诸位在新的一年里工作顺顺利利,开开心心每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