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就这样看着白曦给他磕了三个头,看着白曦就这样和邱欣芸一同离开了,他才伸出手,却抓不住她的背影,踉跄地摔坐在凳子上,手心传来一丝丝的温暖,宁洛白抱着他,轻轻说道。
“阿越,重情重义才配得起百兽之王啊,我也明白你对白曦的担心,你的害怕我都懂,但你若是逼白曦苟活着,怕是她这辈子都无法释怀的,不若放宽心,反正未来她要走的路,我们同样要走,你若是真担心,我们一路相伴不就好了吗?”
“阿洛,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但凤乐真的不是我们联手就能干掉的存在,我死了无所谓,只是希望她能活着,有一天可以和冰凌一同战胜凤乐,为我为师父报仇,你不会明白的,我们未来要走的路是一条死路啊。”
白越双眸泛红,句句情真意切,即便他已经进阶了,但他依旧没有把握能战胜凤乐,所以他才不愿意白曦去冒险。
“哪怕是死路,能一起走,不也是快乐的吗?独活的那一个是多么的痛苦,你还不明白吗?这十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这千年你又是怎么过来的,难道你还要白曦再经历一次吗?带着仇恨的心得多累啊。”
宁洛白不是试图说服谁,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他不过也不想短短的一生到处充斥了遗憾,他和白越一起,直面感情,不就是不想浪费光阴吗?
“那可是死路啊。”白越揪心的痛岂是一两句话就能释怀的。
“你明知前面是死路,可你不也照样大步前行吗?我跟你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吗?你是不是也要把我丢回去?”
白越愣住了,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不愿意再想,活在当下挺好。
“阿越,其实你我都明白,路是自己选的,白曦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你又何必拦她,顺其自然,或许能看到黎明的曙光呢?凤乐再强又如何?我们能人也不少不是?”
“你说得对。”白越没有在反驳,白曦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
宁洛白和白越走出来颜枫的房间,才想起把颜枫给忽略了,颜枫才是整件事最难受的吧。
“颜公子,其实看得出来,白曦真的很爱你,你已辜负了唐歌,便莫要再辜负她了,我不希望你和白曦再有任何瓜葛,也别把她当成白曦的替身,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白越握紧拳头重重地砸在门上,这是警告。
颜枫沉默不已,难过蔓延开,他却还是保持那个优雅公子的模样,既然已经得知结果,他还有什么好坚持的。
白曦,他是断不会再伤害她的。
他与唐歌的缘分既然已经断了,唐歌最后希望大他做回自己,那他就做会回那个洒脱的剑客。
也算是她留在人间最后的一丝足迹吧。
几人的动静那么大,若非宁从白早已设下结界,怕是早引来一堆人围观了。
“白曦这丫头倒是傻得挺可爱,明知不可得而为之。”
盛乐坐在窗棂上摇晃着双腿,微微叹息,爱情这种东西,就跟哈姆雷特一样,一千个人读就有一千种读法,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宁从白一把拦住她的腰,微微挑眉,“多愁善感倒不是那个盛乐了。”
“额,你又何曾了解过我。”盛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看着宁从白,笑得意味深长,爱情于她,真的太远,无论是宁从白,还是月,或许都没有倾注过什么爱。
她就像是一个不懂爱的人,活着就是算计,谁大腿粗就抱谁?
似乎她真的只是这样。
盛乐扭头看向漆黑的天,她想起一起,拒绝了月,堂而皇之地借宁从白的名义来与月一刀两断,她不过是自由惯了,当妖后不合适。
至于宁从白,从一开始遇到,弄得死去活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系统发任务的缘故,更多的原因是宁从白长得帅是条值得抱的大腿啊。
就现在问她能不能做到白曦那个程度,很显然,盛乐做不到牺牲自己去成全宁从白。
“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定实在后悔没留下当妖后吧。”宁从白掰正盛乐的脸,笑着看向她,“你那点小心思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呢,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感情骗子。”
“我哪有?”盛乐微微有些心虚,她低下头来,宁从白知道?她不由地生出一种想要逃跑的感觉。
宁从白却一把拉住了想要逃跑的她,拥入怀里,刮了刮她的鼻子,“傻瓜,我怎会不知你的心,不过没关系,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的心彻底成为我一个人的。”
“嘿嘿,说这些,我整个心装满的都是你啊,我亲爱的小白白……”盛乐挑眉,尬笑着,表演成分很大,这一刻望着宁从白那似笑非笑的脸,不知怎么地觉得他才是魔鬼呢。
“如此甚好,**和心不可分割,既然你心已经是我的,那**也不可逃了吧?”
宁从白坏笑着,单手钳住盛乐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撑在窗棂框上,贼兮兮地等着盛乐脸红。
谁知厚脸皮的盛乐脸也不红,还笑得比宁从白更坏,“嘿,boy,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这一唱起来,莫名地诡异,宁从白就愣了那么一下,盛乐便挣脱了宁从白的束缚,一溜烟就跑了。
“唉,这丫头倒是变了。”
“啊……非礼啊……”
赖羡儿正沐浴更衣**着上身站起来穿衣裳的时候,盛乐慌不择路就撞开了门,然后就听到了赖羡儿的那一声惨叫。
“嘘……”
盛乐还没伸出手指,宁从白就一把将人捞了起来,皱着眉头看一眼赖羡儿,嫌弃地一挥手,整个衣裳就挂在了赖羡儿身上。
“喂,你们俩耍花枪能不能别殃及池鱼呢?”赖羡儿生气地跺着脚,我没有尊严吗?呜呜。
“还想往哪逃?”
宁从白在盛乐耳旁轻声呢喃,挠得盛乐心痒痒的,她讪讪地笑着,打着哈欠,“这不是困了,找张床睡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