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弟子大多是抱着为枯燥的修炼生活添上一丝乐趣的心思来这场赌斗来着。
“慕容师兄一年前就是内门前五十的存在,这一次有所突破,强势击败了前三十的几名师兄,我看再过不久,就能冲击内门前十。这许岳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敢大言不惭的出声挑战,不懂是无知还是狂妄。”
“哈哈,想大出风头呗,现在的新人还真是骄狂,我就想看看明天他是否亲自到场,不会又是虚晃一枪吧?”
“我看这倒是极有可能。”
诸如此类的议论,在内门中随处可闻。
许岳以一个新人弟子的身份,强势出言挑战老牌内门强者,这让不少内门弟子暗地里无不觉得受到了轻视,恼怒不已。
新人就要夹着尾巴做人,老老实实的修炼,对老人们带有敬畏之心。
一进入内门就敢挑衅老人,简直不知道死字该怎么写。
所以,沸沸扬扬的议论中少不了许多弟子的推波助澜,为许岳安上一个狂妄自大的恶名,要将其名声彻底搞臭。
这一日,便在热闹中悄然流逝。
第二天,比试台下人声鼎沸,弟子云集。
“我没看错吧,这小子竟然真的登上了比武台。”
“哈哈,不知道他等会怎么死。”
“咦,慕容师兄来了。”
围观的弟子议论纷纷,看着台上平静闭目而战的许岳。
很快的,这些目光又集中到不远处缓步走来的一道瘦削人影上。
这道身影,赫然正是慕容天。
不多时,比试台中央,许岳和慕容天相距三十步而站。
“虽然是切磋,但我不会留手的,你自求多福。”慕容天冷冷一笑,下巴微微扬起,眼睛俯视着对方。
他手指一动,一把青色大剑便从纳物戒中出现,握在手中。
这把剑足有半人多长,剑身宽厚,看上去分量不轻。
许岳赤手空拳,并没有取出武器,淡然道:“你不值得我全力出手,出手吧,一招之内若不能败你,就算我输。”
此话一出,台下围观的弟子被震到了,旋即纷纷摇头。
有弟子忍不住道:“实在太大言不惭了!”
慕容天的实力无比强横,足以排入内门明魄境弟子前三十,想要一招打败他谈何容易。
不由得,许多内门弟子将许岳看轻了几分,认为他轻浮,张狂。
台上慕容天面色微变,冷冷笑道:“好,那我就让你出招,看看你如何一招内打败我。”
“好!”
许岳不怒不喜,原本淡然的气质陡然凌厉,强横的真元猛然在体内全力流转。
隐约之中,元海深处仿佛卷起了一股旋风,无数紫气盘旋而出,投入汹涌爆发的真元之中,贯注到全身各处。
许岳眼睛抬起,锐利的目光几如实质,锋芒毕露,让所有人的眼睛都被刺痛。
一股气势从他体内磅礴而出。
感觉到对面的惊人气息,慕容天不由动容,再不敢小看对方,也全力运转起真元。
他浑身衣衫无风自动,一道金色的锋锐气息从他身上迸发出来,直冲云霄。
两人的气息不断对撞,强大的气势让台下的弟子不由面露惊容。
“破灭龙拳!”
许岳缓缓抬起右臂,淡然说道。
刹那间,周围的元气被一抽而空,全部灌注到他的右拳之上,然后,带着霸道无匹的威势一拳轰出。
一道强大得几乎凝如实质的火焰巨龙,带着疯狂的流光轰然而出。
强烈的音爆声震得比试台上的空气仿佛要撕裂一般,发出凄厉的破空声。
一股危险之极的感觉让慕容天瞬间头皮发麻,心生悸意。
“他的拳劲怎么会如此凶猛,让我简直生不起抵抗之意!”慕容天大吃一惊,他没料到对方的攻势这样猛烈。
“金莲开合。”
慕容天猛地大喝一声,体外金色的光芒汇聚过来,在他身前凝成一朵金色的莲花虚影,边缘处散发出淡淡的光晕,旋转着迎向火光巨龙,意图绞灭后者。
轰!
只是就在下一刹那,金色莲花应声而破,竟不能阻挡火龙分毫。
“什么,金莲开合被破了。”慕容天大惊失色。
也难怪他如此吃惊,金莲开合是他最强的防守剑招,这套金莲剑法是一门玄阶中品武技,普通的明魄境九重武者就算是全力攻打,也未必能破得了这式金莲开合,但没想到此刻在许岳的一拳之前竟然不堪一击。
脸上闪过羞恼之色,慕容天疯狂的运起真元。
“既然防不了,那我就以攻破攻!金莲剑罡!给我破!”
话音落下,慕容天双手握剑高高举起,道道金色的光芒汇聚在剑尖,瞬息间化作一柄金色的虚幻巨剑,凌空斩下。
空气被切开,金色的光刃划破长空,斩向空中呼啸而至的火光巨龙。
轰!
惊雷般的声音响起,剑光尚未接近白色巨龙,就被实质般的拳劲轰得崩裂爆开,气波荡漾。
然后,缩小近半的龙形真元重重轰在慕容天胸膛,猛然扩散炸成乱流。
余波把比试台表面切割出无数可怕的裂痕,惊人的气劲向四周狂卷而出,把站在近处的内门弟子撞得东倒西歪。
慕容天吐血倒飞,落在了比武台下。
“这一招只用了我一半实力不到,你的实力,不过如此!就这样的本事还想当我的奴仆?真是痴心妄想。”许岳淡然摇头。
“你!”慕容天从地上爬起,闻言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如此丢脸,以后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这些弟子面前?
而且对方竟然放言自己连做奴仆的资格都没有?
气怒攻心之下,他直接两眼一翻,晕厥倒地。
比试台下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实力足以列入内门前三十的强大弟子,竟然不是许岳的一合之敌!
寂静中,所有的弟子都是神色复杂,看着台下倒地狼狈的两道身影,再看看台上正昂然而立的许岳,不由露出一丝敬畏神色。
那是源自一种对强者的畏惧。
这一刻,再没有人敢在表面流露出不恭之色,肆意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