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喘着粗气，四肢有些发软。
它屡次被打中脑袋，此时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就连号令万植都做不到了。
席无辞眉眼依旧泛冷。
他打出了最后一击，带着毁天灭地之能。
魇睁大双眼，带着忌惮，以及些微的惊恐。
这个人类，太恐怖了。
比它当年见过的四方大洲四位统领者都恐怖。
它想要躲闪，但是四肢沉重，它做不到，生生的挨了下来。
它直接趴在了地上。
随着它的落地，整座灵山都随之晃动了一阵，让灵山有要崩塌之意。
屏障破了，席无辞回到了乐聆音的身旁。
杀意很浓，还没有退去。
有很浓的血腥味，不知道是谁的。
乐聆音连忙扶住他，担心焦急的给他检查，席无辞握住她的手，“别浪费灵力了。”
他语气淡淡，似乎没有受伤。
乐聆音抿紧唇，抬手碰了碰他的脸，很冰，不知是风吹的，还是他原本便这么冰。
魇趴在地上，耷拉着沉重的眼皮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小人儿。
它在心里冷笑。
它能活到现在，靠的可不是修为，而是那源源不尽的怨气，只要它身上的怨气不消，它便不灭。
只要让它休息一会儿，它便能满血复活！
席无辞握着她的手很紧，乐聆音只能给他喂下一颗丹药。
“我很快回来。”
上月神女说，魇便成恶兽，是因为自己产生的怨气，那么它后续的变强，也只会是跟怨气相关。
想要除掉它，首先得消除掉它身上的怨气，不留分毫。
乐聆音在魇前十米处站定，双手快速翻动，一道泛着光的结印从她两手之间展现出来。
结印泛着光，在循环转动。
乐聆音狠狠打出去，笼罩在魇全身。
魇抬了抬眼皮，原本是不以为意。
但是当它意识到那是什么时，瞬间清醒过来。
它清楚的感受到它身上渐渐少了什么，那东西越少，它便越虚弱。
它硕大的兽眼中是恐慌。
它还未踏平南洲大陆，还未将上月的后人以及创立的门派下的所有弟子吃光，它还没有向上月复仇，它还不能死！
它抬起伤痕累累的四肢，摇摇晃晃的起来，用尽全力嘶吼一声。
这一声几乎要将乐聆音震聋。
乐聆音看不见身后，只听见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耳边传来破风的声音。
她仅仅是看见几道绿色的影子，便什么也没有发生了。
她背对着席无辞，没有看见猩红的鲜血从他嘴角流下，被他用手擦去，最后用灵力化去。
魇爬不起来了。
它愤怒的嘶吼着，不甘怨恨源源不断的从它心脏里产生。
那净化大阵包裹着魇，需要一直输入灵力才能起作用。
乐聆音眉头皱着，谨慎的盯着魇。
若是它怨恨不散，这怨气何时清除的掉？
大抵是魇也看出来她在想什么，冷笑一声，“不过是蜉蝣撼大象，你们是杀不死本座的。”
“哦？”乐聆音吊高了尾音，“你如此自信吗？”
“上月都杀不死我，你以为你能杀死我么？”
“上月神女心软，我可不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