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怼回去道:“我怎么没脸回集团了?”
“饭局上丢脸丢的还不够啊?集团还有人会服你?”他质问道。
他还好意思怪在我头上,凭什么,我反问道:“那不是拜你所赐吗?”
他走回到床边,弯身捡起地上的被子,往我身上按下来,勒住我的脖子,说:“饭局之前你不是挺自信的吗?我以为你多能耐呢,连最起码的考验都经不起,你怎么跟我的慧蓝斗?”
“考验?你真是有病,这是我的房间,我不许你提高慧蓝,你出去。”我的身子全部埋在被子中,只留个脑袋与他对抗找死。
“你就知道在没人的时候跟我耍小孩子脾气,大场面你不行,还是踏踏实实做我的情人吧!”他没把我怎么样,松开我,起身离开。
我迅速扬起身,道:“我不管,反正我明天要回去上班。”
他没再理我,带上门。我愤愤不乐地倒下去,拉被子把整个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一来是不想看到他们做作,二来是打算自己先去集团,免得又被他阻止。洗漱完看了看时间,他们差不多也该起来了,我拿起包包,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楼上开门的声音。
王姨从大门口拿了新鲜牛奶回来,惊讶道:“夫人,您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您要出门吗?早餐已经好了,吃完再走吧!”
我赶紧迎上王姨,说:“不吃了,给我一瓶奶吧,对了,等下别说我已经出门了,快回去吧,他们已经起来了。”
我加快步子往外走,走到中央大花坛时,江峰来接陈浩阳上班了,车子在我旁边停了下来,江峰下车道:“夫人,您这么早要去哪儿啊?怎么没让人司机送您?要么等会。董事长好了一起走,您要去哪儿我送您。”
我赶紧说:“不用了,我晨练呢。”
“晨练?唉,夫人……”
我装作没听见,闷着头往前加快步子。走到门口,保镖又迎了上来:“夫人,您要出门?怎么没让司机送?”
哎呀,怎么搞的,出个门都这么困难。
“不用了,我晨练呢。”我干笑道。
“晨练?家里的运动器材应有尽有,后花园环境也比外面好得多,夫人,您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啊?您要是出了事,那我们可担待不起啊!”保镖盯着我背着包包,穿着高跟鞋,心里肯定在嘀咕,哪有这么晨练的?
该死,我怎么连慌都不会撒。
“这不是天天在家跑步腻了嘛,没事,我就在附近跑两圈,马上就回来了,你不用管我。”我说完,匆匆绕开。
“那夫人我跟着您吧!”他后脚便跟了上来。
“不用,不用。”我加快步子。
“夫人放心,我会跟夫人保持一定距离,绝不会打扰夫人。”他也加快步子。
“真的不用了,你赶紧回去吧!”
走到外面,眼前一条长长的水泥路无限延长,我立住脚步,傻了眼,竟然忘了陈宅大门前仅仅就是一条专门为陈宅而设定的路。想叫车都是叫不到的。我跺跺脚,拍拍自己的脑门,真的是蠢死了。
一旁的保镖看出了倪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为难模样。
我说:“算了,你还是帮我叫司机过来吧!”
“好的夫人,您稍等。”保镖拿起挂在肩头的对讲机。
“还是我来说吧。”我迅速夺过他手里的对讲机,“安伯,是我,你马上让司机到门口来,记住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安伯一下没反应过来,说:“哦,好。”
“那夫人,您进岗位亭稍等片刻吧。”
“我就在这等吧。”我把对讲机还给保镖。
等了好一会儿,车子还没来,看了看时间都已经快十分钟了,心头一紧,不好,肯定是被陈浩阳发现了。果然,接送他上下班的专车缓缓驶了过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迈腿就往前跑。
保镖见状追上我:“唉,夫人,怎么了?董事长的车来了。”
“哎呀,我看见了,你别跟着我。”我心头直叫苦,烦着呢。
车子很快追了上来,后排的车窗摇下来,陈浩阳白了我一眼,对保镖说:“不用跟着了,回去吧!”
“是董事长。”保镖转身回走。
我还以为他要命令我上车呢!真是自作多情。坐他旁边的高慧蓝无声地笑话我。我还他们两一个白眼,放下奔跑的脚步,闷头往前走。
“停车,夫人,您还是上车吧,您要去哪儿等我送……”
陈浩阳一点面子也不给,打断江峰的好意,说:“谁让你停车了,她喜欢作就让他作好了,继续开。”
我努嘴嘀咕道:“谁稀罕。”
车子远离我,可又迟迟不加速,跟我保持着不到两米的距离,慢慢移动。他这个怪胎,每次都能想着法看我的笑话,此刻他肯定从后视镜里盯着我在那发笑。走了几分钟后,我受不了了,凭什么让他们看我的笑话,我去集团上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躲什么躲啊!确实是自己在作死不是?
心一横,追上车子,抓住门把手刚想拉,陈浩阳一下把保险按上了。
我心里一个劲臭骂他王八蛋,一边跟着车子跑,一边拉门拍门:“开门,开门。”
“作啊,你不挺喜欢作的嘛。”陈浩阳幸灾乐祸道。
“唉哟……”不争气的高跟鞋歪了一下,整个人往前跌趴在地上。
车子停下来,车门哗啦拉开,陈浩阳迅速跳下车。我无辜地仰视着他,他脸色有些铁青,他在紧张我吗?
见我没什么大问题,蹲下来,托起我的下巴:“你说你是不是活该?”
“用不着你管。”我扭开头,直起身子,想站起来,脚踝痛得厉害,咬着嘴唇坐在地上去揉我那不争气的脚。
他直接将我捞了起来,把我抱上了车,将我塞到后排,吩咐道:“掉头送她回去。”
“我不回去,我……”
他当我不存在,在跟人打电话:“安伯,让张医生准备好,夫人脚受伤了,五分钟到。”
我以为他要限制我的自由了呢,原来是……突然间心里暖暖的,低下头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车子好像在掉头,我跟打了鸡血一样,慌里慌张道:“唉,不用,我没事……”
同样根本没人理会我,我扒拉着靠椅起身,扳倒门把手:“我说了不回去,你们要回去就把我放下来。”
“你又哪根筋搭错了,坐好。”陈浩阳抓住我拉门的手,喝斥道。
“我说了用不着你管,你松开,让我下车,停车。”我无理取闹着。
“然然,浩阳是在关心你,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高慧蓝阴阳怪气道,连我都感到一股浓浓的醋味了。很好啊,去不了集团,可是让她受挫了,收获已经不小了,我别有用心忽地消停下来。
可陈浩阳这王八蛋忽地松开我的手,扭向高慧蓝,向她示好道:“既然她要将作死进行到底,那我们就成全她,不用回去了,继续开车。”
这下高慧蓝满意了。翻脸比翻书都快,陈浩阳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感情骗子,卑鄙小人。我忍气吞声坐回后头,一路上又开始忍受起了他们两没完没了的卿卿我我。
车子抵达集团大门,江峰下车开门,她们两个先下车,我扒拉着靠背,紧跟着要下车。陈浩阳忽地推住我的脑袋,道:“你下来干嘛?”
“我上班啊!”我说。
“谁准你回集团了?”
想出尔反尔?他昨天晚上貌似是没有亲口答应我,可是他没反对,不就是默许了吗?
见高慧蓝那副嚣张的模样我就来气,我头皮一硬,厚颜无耻道:“你昨晚后半夜来我……”
“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想回集团,没门。”他打断我的话,用力一推,我往后面倒下去,跌了个四脚朝天。我迅速扬起来,他们两个手挽着手,在门卫的弯身恭迎下走了进去,我气得直拍打座位扶手。
江峰拉上门,坐回副驾位,吩咐司机道:“前面医院。”
不过歪了下脚而已,自己拿烧酒揉一揉歇几天就能好,可要是不去医院,身边的人就会没完没了,我只能顺从,去医院喷了点药,在江峰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往外走,陈浩阳忽然又出现在了医院门口。
我停了停脚步,不想理他。他快步走上梯子,二话不说将我报了起来。
“唉,你干嘛,放下我。”
“扭了脚还不老实?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下去。”他吓唬我。
我委屈地瞅着他,说:“你那么在乎高慧蓝的感受,干嘛还假意关心我?”
他不回答我,目视前方。江峰马上跑在前面早早地等在车子门口。车子回到了集团大门口,他下了车,我一动不动傻坐在那。
“不是要回集团上班嘛,过来。”他回过身。
神也是他鬼也是他。
我咬着嘴唇往车门口挪,他双手伸过来,又直接将我抱了起来。
“这里是集团,你放我下来。”我难为情道。
“我说你可能真的是有病,不是想彰显你夫人的身份嘛?”他说。
已经走到了门口,两边的保安弯身问候道:“董事长早,夫人早。”
接着大厅里的人见到我们就问候。
我羞答答地埋在他怀里,嘀咕道:“你才有病,刚才还跟高慧蓝手挽手浩浩荡荡走进来,现在又抱着我,你就不怕别人在背后骂你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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